“大人,請容許在下說一句話!”

陳漸十分無奈,這曹太守確實算是一個好官,一心為民。

但是實在是,有點蠢啊!

有些時候,蠢貨比惡人更可恨。

“說!”

曹太守緊緊地皺著眉頭,眼神中盡是嫌惡。

自己還真的以為這小子弄出來什麼新型紙張,結果卻是偷了曹長清的。

“大人,在下想問曹都尉一句話,你說這新型紙張改良技術是你的,那你可能默寫一遍?”

對於陳漸的問題,曹長清似乎早有準備:“伯伯,這新型紙張改良技術是我偶然從一本古籍中看到的,抄錄下來,還沒有來得及背誦就被偷走了。”

“連同那本古籍,都消失不見。”

曹長清看向陳漸,言辭懇切的道:“陳大人,若是你真的想要的話,我們可以拿出來共同研究,畢竟研究出來也是為了整個長陽好。”

“至於功勞,我也可以分給你一半,如何?”

陳漸聽完這句話只想上去給他一個大逼鬥。

還給我一半功勞?

我特麼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啪!”

曹太守憤怒的一拍桌子:“長清,此事原本就是你的功勞,你何須要分給他?”

“陳漸,你偷竊長清的東西,還想冒領功勞,該當何罪?”

現在陳漸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

“怎麼?不說話了?是已經無話可說了嗎?”

曹太守冷哼一聲:“來人啊,將陳漸關進大牢,三日後驅逐出長陽!”

“是!”

一直到被士兵帶走,陳漸都沒有絲毫要給自己辯駁的意思。

現在自己根本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無法扳倒曹長清。

不過,三日後的慶功宴上,自己可是給曹長清準備了一份厚禮。

屆時,真相自然會大白的。

陳漸淡定的坐在牢房中,不吵不鬧,只是在腦海中想著自己的計劃。

三日後慶功宴上真相大白,屬於自己的一切自然會回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自己一定可以重新獲得曹太守的信任。

只是面對這麼一段過去,陳漸心中不可能不介懷。

他不是聖人,不可能因為曹太守沒有惡意就忽略了他對自己做的事情。

跟曹夫人約定好了,三年就是三年。

三年的期限過了,自己定會直接離開長陽。

這三年期間,陳漸決定竭盡所能,先造出火藥,然後再逐步製造火銃等物品裝備軍隊。

有了火銃地雷相助,長陽守軍的作戰能力將會上升一大截。

若是有北蠻來侵犯,也足以抵擋。

還有長陽的三大家族,首先是王家,如果這次可以為王震博取功名,那王震就會機會重回京城。

自己和王家的關係會拉近不少,很多時候,王家甚至可以成為自己的後盾。

還有葉家,如果能治好葉夫人的話,葉家應該也能成為自己的勢力之一。

至於神秘的韓家,他還沒有接觸的打算。

“陳賢弟啊,怎麼樣,在這裡還適應麼?”

忽然,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在牢房中響起,陳漸眼眸中閃爍著寒光,看向出現在外面的曹長清。

“曹都尉似乎很得意啊,勝券在握了?”

陳漸輕輕扯了扯嘴角,眼神中滿是平靜並沒有半分生氣。

可就是他這副平靜的樣子卻徹底撕破了曹長清的偽裝,溫和的形象不再,溫潤的面龐變得無比猙獰扭曲。

曹長清雙手死死的抓住欄杆,雙眸中充滿血絲,低聲嘶吼起來:“陳漸,你這個賤民,憑什麼能得到雪兒的青睞?還在伯伯手下擔任幕僚,你憑什麼?”

“告訴你,你這樣的賤民,就只適合生活在底層,祖祖輩輩被我們踩在腳下!你,和雪兒,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就沒有可能!”

“記住,等你離開長陽的那天,我一定會送給你一份讓你驚喜的禮物!”

曹長清陰險的聲音在牢房中迴盪,至於牢房中的其餘人早就被清除出去。

這讓曹長清的笑聲顯得更加陰森可怖。

陳漸身軀微微一震,眯了眯眼睛,他清晰的看到了曹長清眼神中的殺意,心神凜然。

原以為這傢伙想把自己趕出長陽就已經是極限,他居然還動了殺心!

“陳漸,你說話啊?是無話可說了嗎?”

曹長清此時看待陳漸的眼神彷彿是獵人在看待一隻垂死的獵物,此時最美妙的事情無外乎獵物的掙扎。

可是陳漸沒有,從始至終都非常的平靜,這讓曹長清心中感到了一絲隱隱的不安。

“你說話啊!”

嘶吼聲在牢房中迴盪,陳漸卻猛然笑了起來。

急了,急了!

還以為這綠茶男有什麼城府呢,結果就這啊?

“你笑什麼?”

曹長清劇烈的搖晃著欄杆,發出一陣陣哐當哐當的聲音,怒道:“你現在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你現在應該跪下來,向我求饒!我才有興趣放你一條活路,要不然,你就等著出長陽的那天,徹底跟這個世界說再見吧!”

此時的曹長清的形象別說陳漸沒有見過了,就是整個長陽都沒有人見過曹長清這副模樣。

活脫脫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曹長清越是焦急,陳漸越是想笑。

輕鬆了,還以為自己的對手是一個什麼很有城府的角色,原來不過如此。

只會在背後使陰招的傢伙,一點耐性都沒有。

只要事情不按照他心中的計劃發展,他立刻就會暴露自己心急的毛病,恨不得上躥下跳將事情扳回正軌。

“混賬!混賬!你到底在笑什麼?你現在應該哭,向我求饒!”

曹長清臉色猙獰無比,氣的幾次想要拔出佩劍砍了陳漸。

“我在笑你無能狂怒啊!”

陳漸平靜的靠在牆上,翹起二郎腿,笑眯眯的看著在自己面前上躥下跳像猴子雜耍一樣的曹長清,彷彿是在看戲。

“我無能狂怒?我無能狂怒?”

曹長清氣笑了:“現在是誰被關在牢房中動彈不得?是誰三日後就要被驅逐出長陽?是誰?”

“你就這麼肯定,你能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