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將軍……這……從何說起?”

反應過來。

季忠武趕忙上前詢問。

他現在是忠勇侯,又是虎衛總兵。

就算要處罰,也是楚戰天才行。

所以他壯著膽子,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自己看吧!”

黎月沒有解釋。

只是將從國都那邊傳來的信條丟給了他。

臉上帶著冷漠。

“?”

季忠武一愣。

趕緊將那紙條接了過來。

“這……這……”

拿過紙條。

他趕緊朝著上面看去。

只是看到紙條裡的文字後,他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爹,那上面寫了什麼?”

看著如同被定住的季忠武。

身後跪在地上的季風很是著急。

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季淵,鎮北軍師,這次退敵之計是他為北境出的……”

聽著季風的聲音。

季忠武回過頭去,一臉苦笑的看著他。

“什麼?”

季風大驚。

他慌忙的從地上爬起,快步來到季忠武身邊。

一把將他手中的紙條奪過來。

此時紙條上。

‘鎮北軍師——季淵’幾個字如刀子般直刺他的心懷。

這次退敵之計,打敗蠻軍。

對於北境雁門關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可以說。

單憑這一個計謀。

足以讓一個普通人雞犬升天。

而就是這麼一個極為重要的退敵之計。

竟然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想出來的。

而且……

現在他被陛下冊封了爵位。

甚至比他父親這個虎衛總兵的職位還要高。

軍師啊。

甚至將軍都需要聽他的。

可想而知這次楚戰天到底有多信任他了。

只是……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在皇宮內院,怎麼可能想出如此完美的退敵之策,這絕對不是他想的。”

看完那紙條。

那季風頓時變得有些瘋魔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是季淵想到的?

他現在可是在楚纓靈的寢宮裡呢。

甚至還被陛下禁足,不許走出武神宮。

這樣的一個人。

根本不可能知道北境之事。

也絕對不可能想到這麼完美的退敵之計。

一定是陛下弄錯了。

“不可能?”

看著他那瘋癲的樣子。

黎月冷笑。

她從一開始就覺得楚纓靈身邊定然有高人幫忙。

不然這麼完美的計劃她和林韻歌根本不可能想的到。

當時飛鴿傳書。

也是她詢問其高人是誰。

就是沒想到的是。

這個高人,竟然是這貪功季風和這窩囊的季忠武之子。

這讓她很是驚愕。

不過……

“你在質疑陛下,還是在質疑著飛鴿傳書?”

黎月冷聲質問道。

楚戰天不可能無的放矢。

這次飛鴿不單單是告訴她出謀劃策的人是誰,還告訴他具體封賞。

能有問題?

若這都能錯。

那楚戰天白當那一國之君了。

也白有武皇之能了。

“不……不敢!”

被黎月這麼一說。

季忠武趕緊拱手。

質疑陛下,那可是要殺頭的。

哪怕真的是他錯了,也絕對不是他們能質疑的。

只是他想不通。

為什麼自己這個庶子,會有如此頭腦。

而且還能得到陛下如此賞識。

那自己豈不是……

此時的他忽的後悔了起來。

當初自己對季淵那般,現在他又有如此成就。

那他會不會……

猛然間。

一股寒意從背脊爬了上來。

“黎將軍,您的意思是說……那個陪葬……不是,這退敵之計是三駙馬而出?”

看著幾人。

那些還一頭霧水的將士們面面相覷。

但很快。

他們便想到了什麼,上前詢問道。

季風和季忠武之所以有如此高的軍職,又能來到這北境。

還不是因為他有一個甘心去給纓靈公主陪葬的兒子。

不然他們憑什麼來北境。

只是……

他那主動請纓的兒子,竟然為背景出了一個如此完美的退敵之策?

而且還是擊退的蠻軍?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嗯,此次我們之所以能擊退蠻族大軍,便是三駙馬之功勞!”

黎月點頭。

飛鴿傳書已經到來。

聖旨想來也就這兩天就過來了。

不可能有假。

所以黎月也沒必要瞞著他們。

“嘶……”

而聽著她的話後。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天,這麼完美的計謀竟然是三駙馬給我們出的?”

“可是……我記得三駙馬不是在皇宮內院嗎?他是怎麼知道咱們北境的戰況的?”

“你們可別忘了,林將軍也在內院呢,或許有她幫忙呢?”

“說是這麼說,可是單憑一些戰況,就能想到這些?”

“只能說,我們這個三駙馬,有過人之能啊。”

“……”

眾人紛紛猜測。

但沒有人會懷疑這退敵之計不是季淵想的。

要知道。

季淵這個鎮北軍師可是楚戰天這個皇帝欽點。

而且黎月也完全沒有任何懷疑。

這兩個人都不懷疑。

他們還需要懷疑?

就是……

他們實在有點兒不可思議。

“好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間。

只見黎月帶著嚴肅的聲音再次傳來,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她的目光看向季忠武和季風二人。

這才道:“虎衛總兵季忠武,千戶衛季風,以權謀私,掠奪戰功,囚禁我北境有功之將士,即日起,押赴國都,由陛下定罪。”

“虎衛總兵將士,暫置北境,千戶衛下將士由其他千戶代為收編。”

黎月說著,大手一揮。

而隨著她手落下。

只見幾個將士快步上前,押住兩人。

“黎將軍饒命,我們不敢了,我們原因將功補過……”

“黎將軍,我們不能回京啊,在給我們一次機會……”

“爹,我們不能回去啊,回去我們季家就完了。”

“黎將軍,我乃忠勇侯,你不能這麼對我……”

“……”

見自己被押解。

兩人慌張求饒。

季忠武甚至還打算用自己的身份施壓,來讓黎月就範。

看著兩人。

此時黎月心中越發冷漠。

悶聲道:“押下去!”

“黎將軍饒命……”

見她如此不通人情。

季忠武也頓時慌了起來,連忙饒命。

只是……

黎月看到兩人,卻絲毫沒有任何動容,臉上依舊帶著冷漠。

同樣的。

其他將士們看著這兩個蛀蟲被押解。

也是一個個很是解氣的樣子。

就是……

“黎將軍,三駙馬既然被陛下封了鎮北軍師,這二人是他的父親兄弟,他到時會不會……”

等二人被押解離開。

一名將士有些擔憂上前。

季淵如此被陛下器重,倒時別因為這個事兒報復她就麻煩了。

“哼,我黎月何時懼過這些?”

黎月冷哼一聲。

目光看向大乾國都方向。

喃喃道:“若這駙馬真這般包庇,這北境,也沒必要聽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