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令異變1

寒族寨子外,石九從天上收回目光,環視四周,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一頭巨狼已經不見了蹤影。

目光掃過,沒有發現巨狼的痕跡,石九搖了搖頭,不再去管這些,邁步向著山下的寨子疾掠而來。

“哥,”寨子裡,石玲看到石九返回,快步迎了上來,眼中隱隱的有一抹擔憂的神色一閃而逝。

石九伸手拍了拍石玲的腦袋,輕聲道,“先回去再說。”

石玲聞言怔了怔,看著石九那有些凝重的面色,緩緩的點了點頭。

寨子中,此時眾人都已經慌亂成了一團,面對夜空上突然出現的異象,有的人已經跪倒在地祈求神靈的寬恕。

石九和石玲在路上遇到正帶著隊伍維持秩序的寒山,看到石九無恙,寒山貌似長長的舒了口氣,向石九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又帶著人去了另一個方向。

“哥,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會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剛一進門,石玲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石九轉身將房門關上,輕輕吸了口氣,面色緩緩的凝重了下來。

向石玲搖了搖頭,石九沒有回答石玲的問題,伸手入懷,卻是從中拿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出來。

“這是!?”看到石九手中的令牌,石玲邁步靠了過來,面上隱隱的有些疑惑。

“星辰令,”石九沉聲道,“你應該聽說過。”

“星辰令!”石玲聞言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偏頭看向石九手中這枚巴掌大小的令牌。

她之前的確是聽說過星辰令的傳聞,但眼下卻還是第一次看到實物。

“難道這外面的異象和這塊令牌有關!?”目光從令牌上收回,石玲偏頭看向石九,面上隱隱的有些驚訝。

石九聞言默了默,沉吟道,“有沒有關聯我不知道,但從異象開始的時候,這枚星辰令便發生了一點異變,你來摸一下,現在上面還可以感受到一點熱度。”

石玲聞言眉毛不由得挑了挑,上前一步接過石九手中的星辰令,果然入手溫熱。

“這枚星辰令我一直放在身上貼身攜帶,”看著石玲手中的星辰令,石九緩緩的開口道,“之前一直都是一塊冷冰冰的令牌,除了上面的花紋以外,看不出什麼奇特之處,直到剛才,在和那隻頭狼交手的時候才忽然感覺到這塊令牌上面有熱意傳來,那時候,應該是天上的異象剛剛開始出現的時候,令牌發生異變,同時天上開始出現異象,這其中,想來是有什麼關聯的!”

石玲聞言將星辰令拿至眼前仔細看了看,除了上面隱隱散發出來的一股熱意之外,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難道這星辰令還需要什麼特定的條件才能看到上面的秘密?”石玲有些疑惑的自語道。

聲音傳來,石玲手上不由得一頓,偏頭與石九相視一眼,隔著門窗,兩人同時抬眼看向外面那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的圓月。

身形一閃,兩人同時來到了門口,石玲輕輕的伸出手,手心向上,將星辰令平放在了月光下。

靜靜等候了片刻,除了持續散發出熱意外,星辰令上並沒有半點變化。

皺了皺眉,石玲將手中的星辰令翻了一個面,然而在有些緋紅的月光下,石玲手中的星辰令仍舊沒有半點的動靜。

“石兄弟,”這時,寒山從一旁走了過來,向石九抱拳道,“你們有發現什麼了嗎?”

石九聞言搖了搖頭,問道,“寨子裡怎麼樣?大家都安定下來了嗎?”

寒山聞言點了點頭,面色有些凝重,“這次巨狼來襲,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些傷,再加上剛才受了點驚嚇,情況並不是太好,好在現在都安定下來了,等過一段時間請大長老回來看一看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說起來,還要多感謝你們兩位,”寒山向石九兩人笑道,“若不是有你們二人在,寨子裡現在說不定已經被那些巨狼給衝破了,到時候能活下來的人恐怕也沒幾個了!”

石九聞言微微笑了笑,“我們既然住在這裡,這便是我們應該做的。”

伸手拍了拍寒山的肩膀,“你先去忙吧,這兩天那些巨狼應該都不會再來了,照顧好受傷的族人。”

“你放心,”聽聞巨狼不會再來,寒山心中頓時長長的鬆了口氣,笑道,“寨子裡都是見過生死的勇士,一點小傷,睡兩天就過去了。”

石九聞言點了點頭。

許是常年用烈火草泡酒喝的緣故,寒族人的體質明顯強於其他各族的人,有時候身上受了傷,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喝上一大碗酒然後再在床上躺兩天便能恢復如初。

當然,這一切重點還是寒族所生活的這片雪原太過於貧瘠,基本上很難看到藥材的身影,即便有一些名貴的藥材也都是拿來救命用的,一些小傷能抗就扛過去了。

“你們先忙,我帶人去外面轉轉。”看出了石九兩人還有事情,寒山向兩人拱了拱手,便帶著身後的一隊人馬向寨子外面走去。

和巨狼打了那麼久,寨子周圍的柵欄後面早已經讓被鮮血染紅,血腥的氣味即便是在冰天雪地中遠遠的傳了出去,如果不盡快處理掉的話,很容易就會引來山中的野獸。

冰天雪地中山中的野獸大多都找不到吃的,經常會處於飢餓的狀態下,此時驟然問到血腥的味道,對它們而言有著難以抗拒的誘惑。

看著寒山一行漸漸走遠,石玲將自己的手掌收了回來,看著靜靜躺在掌心上的星辰令,除了上面微微傳出的一股熱意外,沒有絲毫的變化。

“咦!”輕咦一聲,石玲伸手上下拋了拋,有些疑惑的開口道,“這上面好像比剛才要熱了一點!”

石九聞言眉頭皺了皺,抬手將星辰令拿在手中,細細感應之下,發現果然要比剛才在自己手中的時候熱了幾分。

“難道是溫度的原因?”石九雙眼眯了眯,默了默,轉身向房中走去。

石玲跟在石九後面,見站在房中的火盆前,抖手將手中的星辰令扔了進去。

“唉!”石玲張了張嘴,伸手想要接住石九扔出的星辰令,然而畢竟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枚巴掌大小的令牌“嘭”的一聲落在火盆中,濺起了一團火星。

兩人偏頭看向火盆中的令牌,搖曳的火苗中,巴掌大小的星辰令就靜靜的躺在那裡,周圍的火苗輕柔的舔灼燒黝黑的令牌,但令牌就是不為所動,沒有半點的反應。

兩人就這樣在火盆旁邊站著,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火苗之中的令牌,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

一刻鐘。。兩刻鐘。。,直至半個時辰過去,火盆中的令牌仍舊沒有半點的變化,火盆旁邊,石九和石玲兩人相視一眼,面上都有些疑惑。

想了想,石九伸手拿過一旁的火鉗,伸入火盆中將星辰令夾了出來,看著連一絲髮紅的跡象都沒有的星辰令,兩人都有些沒脾氣。

“嗯?”手中拿著火鉗,石九輕輕的‘嗯’了一聲,伸出另一隻手緩緩的向火鉗上的星辰令靠近而去。

“小心!”石玲見狀心中不由得一驚,出聲提醒了一句。

石九伸出的手微微頓了頓,向石玲點了點頭,又緩緩的向火鉗上的令牌靠近而去。

伸手緩緩的靠近令牌,石九的面色也變得凝重了下來。

剛剛從火盆中拿出來的令牌,他在上面竟然沒有感受到絲毫應有的熱意。

在石玲的驚呼聲中,石九直接伸手握住令牌,令牌入手溫熱,沒有絲毫灼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