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前身便將父親被山匪殘殺的這場意外災難,歸咎到了童柔的身上。

認為正是因為父親收養了童柔這個災星,所以才有了後面的這場劫難。

甚至他還當真覺得,用不了多久,或許真的如同外面傳言的那般,自己也將會被自己的童養媳給剋死!

當下他連夜將童柔從自己的臥室給趕了出去,讓她去睡炤臺。

不過嘛……

方寧摸了摸鼻尖,心道還別說,要不是自己穿越過來,代替了這個世界的方寧,還真叫外面的流言給說準了,童柔這丫頭先剋死了自己的未來公公,又剋死了自己的未來丈夫……

那樣一來,恐怕這丫頭災星的名頭算是坐實了!

但方寧向來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

什麼災星不災星?

只不過是事出巧合,然後人們為了尋求個心安理得的緣由,強行按在某個人身上的誣衊之詞罷了。

隨即他拍了拍自己的身側,用不容抗拒的語氣道:“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睡炤臺了,直接睡床。”

“啊?”

聞言,童柔俏臉頓時一陣通紅,羞怯道:“那……那樣不太妥吧?”

“有什麼不妥的?”

方寧淡淡地道:“父親原本就是打算將你許配給我的,只可惜他走的太急,沒來及操辦此事。但那也無妨,你是我方寧未婚妻這件事,本就是既定的事實。所以小柔你不用避諱,直接躺上來吧,這樣兩個人抱著還能暖和一些。”

眼見方寧堅持,性格本就有些懦弱的童柔,一時沒辦法找到拒絕的理由,只好磨磨蹭蹭地來到床邊,準備和衣躺下。

哪知,這時方寧又開口了,“穿著外衣睡怎麼會舒服?你把外衣脫了趟進被褥,放心吧小柔,在你我正式拜堂之前,我是不會碰你的。”

聽方寧這麼一說,童柔終於似放寬心了稍許,緩緩解下了自己的粗布麻衣,小心翼翼地躺在床邊。

方寧看得是既心疼又好笑,沒好氣道:“小柔,你半個身子懸在床外,難道不怕半夜睡著了滾下床麼?你只管往裡移移,我說過暫時不碰你,就定然會信守承諾。”

“那……那好吧……”

童柔怯怯地囁嚅一聲,慢慢將嬌軀朝方寧靠了靠。

待到兩人的肩頭不經意觸碰了一下,這丫頭宛如觸電了一般,嬌軀一緊,俏臉也“唰”地一下,紅似滴血。

方寧索性一把將被褥掀開,裹住童柔溫軟滑膩的嬌軀,使得她與自己緊緊貼住,再用右臂從外面隔著棉被抱著她,不讓她退向床邊,道:“就這樣抱著睡吧,放心,相公說話算話。”

而後。

他竟真的沒再對懷中的童養媳動手動腳,就這麼擁著她漸漸入眠。

事實上。

像方寧這個年紀血氣方剛的男兒,對異性的需求正是最大的時候,他方寧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又怎麼會對童柔這個自家的童養媳沒有想法?

只是,如今童柔雖然身體發育和言談舉止方面都很成熟,可說到底年紀也不過才十六七歲罷了,再加上長期營養不良,身材比較枯瘦。

所以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要她身子的最佳時機!

還是再等一等吧!

等她身子養的圓潤一些,年齡再大個一兩歲,到時候兩人再行夫妻敦倫之事,才不會傷她的身子。

儘管想是這麼想,但懷抱這麼一個嬌俏怡人的少女,嗅著從童柔髮絲和肩頭傳來的淡淡處子幽香,方寧也難免會一陣心猿意馬。

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強逼自己忍住沒有對童柔動手,方寧醞釀了良久,終於沉睡了下去。

翌日一早。

方寧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脖頸、腰腹和大腿,都被童柔給緊緊纏著,這丫頭似乎還做著什麼美夢,囈語般嘟囔一聲,唇角掛起一抹笑容。

方寧沒有忍心叫她起床,就這麼近距離欣賞著自家童養媳的睡姿。

童柔不是那種典型的一眼美女。

她的五官偏柔和,有點像方寧過去那個世界江南一帶的溫婉女子,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而且越看越令人覺得滿意。

方寧心道自己這是撿到寶了啊!

而且現在童柔年紀還小,臉上兀自帶著些嬰兒肥,等她徹底張開了,容貌絕對不比他過去那個世界的影視明星差……

“嚶嚀……”

就在方寧光明正大地近距離欣賞著自家這位童養媳的姣好容顏時,童柔不知是因為睡飽了抑或是感受到了方寧的目光,緩緩睜開了自己的寶石大眼。

一睜眼,發現自己和方寧親密無間的曖昧姿勢,她頓時“呀”地小聲驚撥出來,連忙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迅速逃離方寧的懷抱。

隨後她迅速穿上自己的衣裙,逃也似地離開了臥室,跑到炤臺那邊忙碌去了。

沒過多久。

這丫頭搗鼓出來了兩大碗米粥,兩人就著一盤她剛剛醃製的野菜,解決了早餐的問題。

餐後。

方寧才剛放下碗筷,門外便傳來謝宇充滿歡快的聲音。

“寧哥兒,一大早街頭的張屠夫他們就送來了不少米麵雞蛋,說是作為咱們昨天送他們野豬肉的回報。父親讓我給你和嫂子拿來一半。”

說話間,謝宇一手提著一隻麻袋,興沖沖地走進了方寧家的大門。

這兩隻麻袋,每一隻都裝得滿滿當當,裡面大部分都是今年軍戶所剛收貨的稻米和白麵,還有一些是農戶自家散養雞下的蛋,以及少量的瓜果等。

方寧取過一袋,卻將另一袋推給了謝宇,道:“我和你嫂子兩個人,每天吃不了多少東西,你們一家三口人需要的食物更多,所以這一袋你給拿回去吧。”

見謝宇張口還待要說些什麼,方寧先他一步開口道:“小宇,先別忙著拒絕,我父親出事的這段時間,謝叔沒少照顧我和你嫂子,所以這些就當是我們給謝叔和你們一家小小的補償吧。”

耳聽方寧這麼說,謝宇終於也不好再堅持,只能接過那個麻袋。

可就在他打算轉身離開時,門口忽地傳來一把陰陽怪氣的沙啞嗓音道:“每家分兩大袋米麵糧食,方寧,謝宇,你們可以啊,這收成都快趕上咱們軍戶所半年的賦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