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姜義心中有了決定。

去環琅界,接了任盈盈她們,再一起去戰神世界成仙做祖。

既然如此,那就不再猶豫。

姜義取出令牌,按照其提供的方法,神識勾連其中。

令牌微微一亮,化作一道虛影,投向姜義手中,他也不去阻擋,任由這令牌虛影沒入手中。

抬手望去,手心之中出現一道如電芒濺射般的藍色刀痕,這是令牌認主的痕跡。

既然令牌已經認主,那麼接下來就簡單了。

姜義飛至高空,凝視屹立在大地上的紫劫神刀,輕喝一聲:

“起!”

參天而起的巨型圓柱微微一晃,轟鳴聲中,紫電升騰帶著無匹銳意的刀身緩緩升起,巨大的石塊不斷被帶起,翻滾砸落地面,紫色草海一片狼藉,無數草葉被碾得粉碎,地面崩裂開口,數十上百道大小不一的黝黑縫隙延展伸長。

好在這種情景只出現了一些時間,隨著紫劫神刀上升的同時,它也在迅速變小。

近三千丈長的刀把,肉眼可見的縮短,直到整把神刀出得地面,已經只有千丈大小。

呼嘯聲中,巨刀迎著姜義飛來,並且不斷縮小。

飛至姜義面前,化成一柄長約三尺,周身圍繞紫色電芒的神兵。

姜義一手握住,只覺這刀把無比貼手,且重量長度,無不合意。

心中一動。

“哈!”

一刀斬出,紫色刀芒一閃而過,瞬時間在空中劃出一道長約百丈的漆黑裂口,竟是斬破了空間,露出虛空之景,周圍空氣向裂口湧去,捲起漫天狂風。

過了許久,這裂口才漸漸縮小,恢復了平靜。

“好刀,好刀!”姜義心中大喜,這刀的威力,比之元嬰期的攻擊還要高上不少,這還是自己沒有全力使出的情況。

難怪當年那名戰神,可以憑藉著此刀,擊殺數十位元嬰期的修仙者,更把那位化神修士一起帶走同歸於盡。

手上一晃,紫劫神刀瞬間消失。

姜義瞥了眼手上一道紫痕,不由心滿意足。

時間已至正午,大日當空,熾熱的陽光垂直而下,讓花園中的知了都歇了下來,叫聲變得有氣無力。

後院客房之內,方形的鐵塊冷氣流淌而出,綰綰側臥榻上休憩,她內穿襦裙,外罩白紗半臂兩條雪白玉臂在衣下若隱若現,美麗之餘更顯清涼。

“綰綰姐,你不冷嗎?”藍兒走動著搓搓手臂,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她今天亦是同綰綰一般打扮,只是白色的衣裙變成淡藍而已,此時冷氣佈滿房間,溫度下降了許多,讓她覺著有些寒毛豎起。

“不冷呀!”婠婠天魔功已修之至十八層境界,早已寒暑不侵,怎會怕這點寒氣,剛好覺著清涼。

不過隨即恍然,藍兒只是普通人。

當即輕笑一聲,伸手招呼過藍兒。

在她一臉茫然的表情中,伸手輕輕一拉,就把她帶到床上。

“啊……”

藍兒措不及防,忍不住輕呼一聲,隨即感覺身上一重,一床薄被已經蓋在了自己身上,寒氣被阻外邊。

婠婠幫她緊了緊薄被,順勢自己也鑽了進來。

“來暖和一下。”

藍兒只覺身後一軟,溫熱氣息傳來,被婠婠抱在了懷裡

“綰婠姐……”

藍兒面色微熱,她掙了掙,但哪能脫開婠婠這絕頂高手的束縛。

“乖,別動!”

耳畔婠婠低語傳來,讓她神情微一恍惚,隨即放鬆下來。

冷氣瀰漫,外面的知了叫聲時斷時續,一股安心的感覺傳來,不知不覺中,藍兒已經悄然入睡。

聽聞藍兒輕微呼吸聲有節奏地傳來,婠婠不由唇角微抬,微微一笑,和身一起躺下。

“知了……知了……”

蟬鳴聲中,雅緻的廂房內充滿溫馨氣息,床上兩人海棠春睡,藍兒身上薄被不知何時已被踹至一旁,冷氣侵襲,讓她不知覺地抱緊婠婠,兩人四條玉臂糾纏一起。

就在此時,熟睡的婠婠突然眼睛睜開,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下一刻,房門吱呀一聲推開,驚醒了熟睡中的藍兒。

“什麼事?”

她在迷糊中睜開眼睛,撐起身望去,卻見門口姜義猛地一個轉身,退出了房門。

藍兒初時不覺,直到察覺自己胸口微涼,微一低頭,頓時整個人如遭電擊,過了片刻,才猛的雙臂合攏護住胸前。

身後婠婠察覺動靜,心中偷笑之際故裝疑惑問道:

“藍兒怎麼了?”

“綰……婠婠姐……”

藍兒感覺臉上火熱,不用照鏡都能知道是紅成什麼樣子,她根本不敢回頭。

慌慌張張中伸手向後,把不知何時莫名散開的小衣,和藕色繡花肚兜給重新系上,這才起身拿起一件半臂,套在身上。

“我,我先走了。”

藍兒沒察覺身後偷笑的婠婠,支吾著往外行去。

姜義在門外,瞧見到藍兒低頭看都不敢看自己,小跑出院外。

搖了搖頭。

姜義步入房門,看到婠婠一臉得意笑容,哪還不知道是她動的手腳。

“你啊!”姜義搖了搖頭,坐到床上:“捉弄人家藍兒做什麼?她又沒得罪你。”

“嘻嘻,那獨孤其玉不是最寶貝藍兒妹妹?”婠婠眼中露出狡黠光芒:

“既然如此,我就要把她搶過來,做自己的妹妹。”

姜義斜眼:“那你就把我拖下水?”

婠婠半跪床上,兩條玉臂輕環姜義脖頸,撒嬌道:

“夫君你就幫幫我麼!人家姐妹相處十幾年,可不是我這三兩下能打動,我見藍兒對你也很有好感,就把她收了吧!”

她見姜義不為所動,眼珠子轉了轉,嬉笑著說道:

“你剛才——可是把人家看光差不多,傳出去,藍兒妹妹她也嫁不了別人,要不……”

…………

中堂敞廳,青磚墁地,壁掛字詞皆為獨孤家訓,客座上坐滿了獨孤一族的各方長者。

而此時首座之人並非獨孤其玉,乃是一年邁老者,他正是獨孤氏族長獨孤成策。

獨孤成策髮鬚皆白,有些富態臃腫的臉上面板鬆弛無力,充滿暮年老人的氣息。

但他的眼中精光時不時閃過,說明了其內在修為高深,完全不同於表面。

“姜先生到!”

姜義步入廳內。

獨孤成策霍然站起,帶著眾人迎了上去。

“姜先生送回我家先祖遺骨,獨孤氏第一百零九代族長獨孤成策,在此謝過!”

說話間,獨孤成策就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