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震撼 終

“去，古法雷輪。”

三道法術被祭煉而出。

在空中捲過一道油漆般驚世駭俗的雷電軌跡，空間不堪負重，變得搖搖欲墜，而它們則徑直劈向世界樹。

這一擊，彷彿可以撕裂星海。

“啪！”

但是在命中世界樹之後，不但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反而只是讓對方的體積變得更為龐大了一些。

大概的過程就是。

——世界樹迅速一張一吸，將所有的攻勢合而為一，變作怪誕扭曲的形體，隨即扶搖而上。

原本只是數十萬米，在經過這一次攻擊之後，提升到了上百萬米。

高度已經不可用肉眼窺探，哪怕是用千米的單位進行技術，也已經有著足足數千裡。

這個距離，放在尋常人類的水準，縱然是百米賽跑速度9秒的博爾特，也需要維持這個速度一百個小時。

“難道，真的無計可施了麼？”

路明非的神色略顯無奈，最終就連原本準備發射而出的攻勢都跟著在這一刻陷入了停滯。

空中的電鋸人-路明非停落。

哈利波特-路明非理智的面容逐漸陷入吃驚的瘋狂之中，彷彿無法接受眼前世界樹的扭曲。

“砰！”蠱真人-路明非原地自爆，徹底成為一團無法挽救的灰燼，儘管隨後就在世界線修復之下回歸。

在世界樹周圍的生物，與世界樹的本體是一樣的，同樣存在著三個身體。

法身，化身，報身。

過去身，現在身，未來身。

縱然現在的身軀爆炸，過去與未來也會讓他重新屹立出現在原地，局面逐漸進入無限的僵持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道詭路明非從一旁飛出，天空之上瞬間一隻眼睛被召喚而來，竟赫然就是巴虺的眼睛。

“我來幫忙！”

路明非聽到這道聲音，一愣。

道詭路明非？

但隨即他就是狂喜。

或許這就是溝通並且打通戰局的機會，原因就是在於這個白玉京！

大司命，無往亦無前。

巴虺作為司命，竟然被臨時召喚出來一隻眼球跟隨，想來這哪怕放在整個心蟠的概念裡，都是相當炸裂的。

只要借用到天上司命的力量，恐怕就可以干涉到這一場驚世駭俗的戰鬥，從而為自己取得其中的勝利！

“快，世界樹的弱點不在於數值，而是在於它的機制！”

路明非朝著道詭路明非呼喊。

彷彿當初在街道尼伯龍根他第一次遇到對方時，對方給予的幫助，只是兩者的位置發生了對換。

“同時存在於過去，現在，未來三個時間段的機制！”

聽到這段話，道詭路明非的神色先是沉默了兩秒，旋即立刻朝著天空飛馳而去。

看來，他想明白了一切。

正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所有路明非的思路都是一致的，因此可以很快做到資訊間的互相傳遞交流。

現在面對前所未有的困境，道詭路明非悍然使用了措施。

他決定進入主世界的白玉京，成為天上的巴虺與其他司命的融合物體，成為掌握時間線的大司命。

“砰！”

而在他的手中，巴虺那融合了所有感官形成的眼球也在瞬間捏爆，周圍的空氣充滿了不忿的氣息。

熟練的祭祀儀式再次出現。

“一舌轉輪，一睫大千！”

天空之上烏雲籠罩密佈，路明非彷彿看到了更深的一層。那是在無數個更黑暗的世界裡，有人正在動。

只是是那究竟是什麼人？

道詭路明非還沒思考清楚，為什麼巴虺還有其他超越他的心蟠。

但還是這樣穿透天空而去。

這裡是主世界的星海，星宿被整齊的歸列在了一旁，沒有永遠不滅的扭曲物體，也沒有分食著的羅漢。

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耳畔以太的嘶吼漸行漸遠，在萬物歸終的寂寥裡，道詭路明非只見到一件事物。

那就是正矗立在宇宙中心，彷彿亙古不移亙古不變的時鐘，那名為命運的終極造物！

……

冰海殘卷，最終一篇。

黑色皇帝解放了真理之後，便明白了命運的方向。

因為在祂的心中已有真理，已有必須去做的事情，所以祂戰勝了命運。

祂向著更高的地方飛去，正如同現如今的道詭路明非，在黑暗而幽深的宇宙裡不斷穿行。

彼時的宇宙還很純淨，以太的夾膜可以被輕鬆穿過，甚至可以被黑色皇帝用手指去撥弄旋轉。

終於，祂見到了命運。

黑色皇帝說：“命運啊命運，就是你讓我淪落到這種境地的嗎？”

命運說：“並不是我的所想，也並不是你的所思，這一切都是世界事物輪迴的因果，是已經定好的命數。”

兩者的觀念發生分歧。

面對這樣的情況，黑王普遍認為只需要擊敗命運就可以改變命運，於是伸出拳頭斬向命運的身軀。

……

“你就是命運嗎？”

“我就是命運，是一切的終焉，也是一切最開始的地方。你可以稱呼我為時鐘，也可以稱呼我為車輪。”

聽到這完全不知所謂的話語，已經成為巴虺的道詭路明非扭動著祂的身軀，痛苦天道在瞬間附著。

他彷彿要將命運整整撕裂開來，用那極致的痛楚。然而，命運確實發生了大幅度的變形，根本卻沒有變化。

命運說：“人啊人啊，我是這個世界上的基本組成部件，你雖然讓我察覺到了疼痛，但還是太輕微一點。”

然而，道詭路明非不管。

他見到使用痛楚還是不行，於是毅然決然準備去實行其他措施，必須要將命運整個撕扯粉碎。

“既然你是命運的話，那麼我是否可以透過戰勝你來改變命運呢？”

“可以，但是很難。”命運聽到這句話之後，如同機械般精準的話語居然第一次承認了某件事物的存在。

改變命運的方法並非廝殺，而是要用自己的力量戰勝命運。

隨著兩者的對話，一點又一點的真理在宇宙空間之中滋長開來，彷彿兩位智者間恰如其分的言論。

“不妨就這樣定下規則吧，只要你能夠戰勝世界樹，那麼就是戰勝我。”

命運似乎是下定了某種信心，龐大的時鐘身體左右搖晃，發出令人不安的咯吱聲。

“只要戰勝了我，我就讓你檢視這個世界的真實創造過程，以及我的真實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