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意外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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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
暗紅色的觸手撕裂空氣,帶著腥風,如同數條擇人而噬的血蟒,瞬間封死了陸凡所有閃避的空間。
岩石表面傳來的巨大吸力,更是讓他如同陷入泥沼,動作遲滯。
生死一線!
“滾!”陸凡眼中兇光爆射,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精神力瞬間催谷到極致,強行對抗那股詭異的吸附力。
同時,他右腿灌注鬥氣,如同戰斧般狠狠踹在身下的巖壁上!
轟!
粘稠的血肉筋膜被這一腳踹得凹陷下去,暗紅色的漿液四濺,藉著反衝之力,陸凡身體如同掙脫束縛的彈丸,險之又險地向後上方彈起。
噗!噗!噗!
數條帶著骨刺的觸手擦著他的身體刺過,狠狠扎進他剛才懸吊的位置,堅硬的岩石如同豆腐般被洞穿。
一擊落空,那些觸手彷彿被激怒,猛地從巖壁中抽出,帶著碎石和粘液,如同狂舞的鞭子,帶著更猛烈的破空聲,朝著半空中無處借力的陸凡瘋狂抽打而來。
陸凡人在半空,無處借力,眼看就要被這狂亂的觸手風暴吞噬時,他眼神一厲,猛地將懷中光芒黯淡的龍心之核掏了出來!
“給老子亮!”
他低吼一聲,不顧精神力枯竭的劇痛,強行壓榨出最後一絲力量,瘋狂注入龍心之核。
嗡嗡嗡!
龍心之核猛地一震,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刺目金光。
這金光雖然遠不如全盛時期,卻依舊帶著一種神聖不容侵犯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的利劍刺向那些狂舞的觸手。
嗤嗤嗤!!!
金光照射在暗紅的觸手上,如同滾油潑雪,觸手錶面覆蓋的粘液瞬間蒸發,堅韌的血肉筋膜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迅速焦黑碳化。
“嘶嘶嘶!”
岩石深處,傳來一聲痛苦到極致的尖嘯,所有狂舞的觸手如同被烙鐵燙到的毒蛇,猛地抽搐痙攣,以比攻擊時更快的速度瘋狂縮回巖壁的血肉筋膜之下。
覆蓋岩石的暗紅色菌毯更是劇烈地蠕動著,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掀起一陣噁心的漣漪,最終緩緩平息下去,只留下幾個焦黑的孔洞和空氣中瀰漫的皮肉焦臭味。
噗通!
陸凡重重摔落在下方一塊相對平坦、尚未被血肉菌毯覆蓋的黑色岩石平臺上,後背傷口再次崩裂,鮮血瞬間染紅了破碎的衣衫。
他劇烈地喘息著,眼前陣陣發黑,剛才強行催動龍心之核,幾乎抽乾了他最後的精神力。
此時懷中的龍心之核光芒徹底黯淡下去,如同蒙塵的明珠,觸手冰涼,彷彿耗盡了最後一絲力量,陷入了沉睡。
“咳咳……”陸凡咳出幾口淤血,掙扎著坐起身靠在冰冷的巖壁上,感覺身體像散了架,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全身的劇痛。
他看了一眼下方,血肉菌毯的範圍更大了,幾乎覆蓋了目之所及的所有巖壁,暗紅色的筋膜如同有生命般微微搏動,同時有粗大的“血管”在其中若隱若現。
而母親提到的藍光晶石標記,在血肉菌毯覆蓋的區域變得極其稀少,光芒也更加微弱,斷斷續續地指向更深處那片無邊無際的暗紅。
“寂靜平原……就在這片菌毯下面?”
陸凡的心沉到了谷底。
以他現在的狀態,別說穿越這片活著的菌毯,就是再遭遇一波剛才那種程度的觸手襲擊,都凶多吉少。
他拿出最後那三分之二瓶狂暴藥劑,冰冷的玻璃瓶硌著手心。
喝下去,或許能短暫獲得力量衝過去,但副作用之下,到了寂靜平原,面對未知的“門扉”和可能存在的敵人,他很可能連站都站不穩,純粹是找死。
不喝?靠現在的殘軀闖這片菌毯,九死一生。
就在陸凡陷入兩難,精神緊繃到極致時,他靠著的那塊冰冷巖壁,突然傳來一絲極其微弱、卻異常清晰的震動。
咚…咚…咚…
如同……某種巨大心臟的搏動!
這搏動並非來自腳下的血肉菌毯,而是源自巖壁的更深處,帶著一種古老、沉重、甚至隱隱透出神聖威嚴的韻律。
這突如其來的搏動感,瞬間吸引了陸凡的全部心神,他猛地將耳朵緊緊貼在冰冷的黑色岩石上,屏住呼吸。
咚…咚…咚…
搏動沉穩有力,穿透厚重的岩層,清晰地傳遞過來。
每一次搏動,都彷彿帶著某種奇異的共振,讓陸凡體內枯竭的鬥氣、撕裂的傷口、甚至萎靡的精神,都似乎被注入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活力!
更讓他驚訝的是,懷中那陷入沉睡、冰涼黯淡的龍心之核,在這股搏動的韻律下,竟然極其微弱地……同步閃爍了一下。
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溫暖金光,如同沉睡中的呼吸,在核心內部流轉了一瞬。
“這是……”陸凡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這巖壁深處傳來的搏動……竟然能和龍心之核產生共鳴?!
母親的錄音在腦海中閃過,“鑰匙……血脈是引路石……”
難道這巖壁深處,隱藏著與父母留下的與“方舟”核心同源的東西?或者說……這就是母親提到的,他們留在寂靜平原附近的“最終信標”?!
陸凡強撐著站起身,不顧身體的劇痛,開始在狹窄的平臺上仔細搜尋,艱難擠出精神力掃過每一寸巖壁,尋找著通往那搏動源頭的路徑。
很快,他在平臺靠巖壁的角落裡,發現了一道極其隱蔽的裂縫。
裂縫只有一指寬,被幾塊風化的碎石和暗紅色的菌絲狀物半掩著,若非那搏動的韻律正從這裂縫中透出,並且越來越清晰,根本難以發現。
陸凡扒開碎石和噁心的菌絲,一股微弱但精純的能量氣息混合著更清晰的搏動感從裂縫中透出,讓他精神一振。
裂縫太小,僅容一隻手探入,內部一片漆黑,深不見底。
陸凡毫不猶豫,右手並指如劍,鬥氣灌注指尖,對著裂縫邊緣狠狠一劃。
嗤啦!
堅硬的岩石如同豆腐般被切開。
很快,裂縫被拓寬到勉強能容一人側身擠入,一股帶著塵土和陳舊金屬味道的氣息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