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可惜的,如果他是七國的天,中原的共主,縱使百越再遠,最終也逃不過七國伐越。”

“所以他只能是百越的天,也只能是百越的共主,一旦有意入主中原,七國王室都會舉兵討伐。”

身穿玄色袍服的男子小時候就見過天,這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年齡的人。

只是沒想到從趙國歸來之後,無論是他,還是天,都成為了一國之君。

雖然百越沒有王。

但天是無冕之王。

“大王和他交情很好?”青衣男子好奇道。

對於這個問題。

身穿玄色袍服的男子沉默了些許,但他真的非常信任這個來自鬼谷的青衣男子,信任這個在他還未親政,就主動向他靠攏的鬼谷弟子。

所以思考再三,身穿玄色袍服的男子,還是說出了當年在趙國發生的一些事情,反正這些事情,本質上也算不得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

“第一次相見,他自遙遠的百越而來,那個時候,恰逢韓國和楚國聯軍入侵百越,屠戮百越王族,百越也是一片生靈塗炭。”

“那個時候他就說,明明都是華夏苗裔,炎黃子孫,為什麼一定要兵戎相見,如果只是為了土地,海外到處是無主的土地。”

說到這裡。

身穿玄色袍服的男子彷彿看到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痛恨自己人只會內鬥,沒本事打出去,那時候他還非常欣賞這個少年。

可自從他從少年口中聽到了腳下大地是圓的,所有人都生活在一個球上之後,身穿玄色袍服的男子就把這個少年當成了一個瘋子。

大地是球?

那他們不早就掉下去了。

假話也不知道編真一點。

邏輯不通。

漏洞百出。

只是身穿玄色袍服的男子不理解解的是,自家母后就喜歡聽他講這些不著調之事。

哪怕是他們母子二人已經回到了秦國後,自家母后還經常和這個瘋子保持著聯絡。

只是因為這個瘋子隨時可以上天的輕功,哪怕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阻攔二人聯絡。

除非說服自家母后。

騙其到地下牢籠中。

打斷雙腿。

一勞永逸。

問題是。

身穿玄色袍服的男子雖然不喜歡天的某些瘋言瘋語,但也不得不承認天確實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天才,不僅完成了百越王族沒有做到的事情,還創造出了三白一茶這種東西。

其次就是身穿玄色袍服的男子,當下根本沒有這個動機去謀害百越的天,秦國需要百越這個盟友牽制楚國,避免函谷關之戰那種滅國危機,再次降臨在秦國所有人的頭上。

“大王,海外茫茫無際,真的有很多無主之地嗎?”青衣男子再次追問。

面對青衣男子剋制不住的好奇。

身穿玄色袍服的男子搖了搖頭。

“他是一個天才,但也是一個瘋子,他的話,只能聽一半,不必都當真。”

身穿玄色袍服的男子心裡面是這麼想的。

但卻對自家那個說啥信啥的母后很無奈。

沒有腦子。

無法理解。

不過看在對方也沒有故意哄騙自家母后做什麼危害秦國的事情。

身穿玄色袍服的男子暫時可以不去理會這位百越的天出入王宮。

是的。

為了能自由的出入王宮。

她甚至給了他貼身令牌。

故此。

哪怕是老人也氣得夠嗆。

急忙把找的人送了過去。

.........

恰如此時。

咸陽王宮,甘泉宮。

作為王太后趙姬的寢宮,甘泉宮的奢華程度,在整座咸陽王宮也算得上首屈一指,暗處也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個類似於無名劍客這樣的強者。

除非有天那種獨步天下的絕世大輕功,否則一般人敢擅闖王宮,活不過十個呼吸,畢竟不是每個王宮都像韓國王宮那樣,好似漏水的篩子。

“太后,呂相那邊送了一個禮物過來,太后要見見嗎?”一道不男不女的中性聲音響起。

“不見!”

聲音的源頭,來自於一片紅幕之中。

紅幕中的身影,依靠在一張軟榻上。

雖然看不清楚具體的容貌。

但豐滿動人的身姿很誘人。

“太后,呂相送的禮物.......是一個健壯的男人!”不男不女的中性聲音響起再一次響起。

“男人?”

紅幕背後的身影愣住了。

緊接著就是無盡的怒火。

“他以為哀家是宣太后羋月,沒有男人就活不了,哀家想要找面首,用不著他來獻殷勤!”

不同於正史,架空時空有了天這個意外因素之後,紅幕背後的身影,連見一面都沒興趣。

似乎是越說越氣。

紅幕背後的身影,從軟榻上站起身,一把拉開了自己身前的紅幕,對著大殿之中跪伏的身影憤怒無比道:“把人給哀家剁成肉泥!”

“既然那個老不死的這麼喜歡送哀家禮物,那麼哀家今日也送給他一份禮物,把這個男人做成肉餅,然後再送還給那個老不死的。”

說到這裡。

這位剛從紅幕之後走出來的身影,秦國如今最尊貴的王太后趙姬,語氣不可置疑道:“趙高,哀家要你看著他親自吃下去。”

“這是哀家送給他的禮物。”

“不許他拒絕哀家的好意。”

聽到這裡。

臺下跪伏的身影已經有些瑟瑟發抖了,關於肉餅的典故他自然是聽說過。

傳說是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被商紂王做成了肉餅,還讓其父吃了下去。

臺下跪伏的身影。

大殿之中的趙高。

他真的沒想到趙姬會如此震怒。

彷彿被觸發了不可忤逆的逆鱗。

事實上。

趙姬從不是一個生性浪蕩之人,否則她不可能一輩子就兩個男人,呂不韋這是在侮辱她。

她要是想找面首,去找情人,隨時都能找,用不著人送,她又不是沒有這個權力和膽子。

她只是戀愛腦,再加上性格方面確實有點蠢。

希望有人陪伴,可不是看到那啥就走不動道。

正史之中的她,由於常年孤寂,基本上屬於破罐子破摔了。

你敢送我就敢要,反正最會敗壞的是你這個文信侯的名聲。

只不過如今破罐子破摔的前提已經沒了。

她只感覺到了呂不韋這是在刻意侮辱她。

一樣的事情。

不同的結果。

但無論是哪種結果。

她都不是放蕩之人。

還是那句話。

她,秦國王太后,手握秦國大權的太后。

想要男人,想要面首,用不著其他人送。

“是.....太后,奴婢這就去辦,只是......呂相畢竟是國相,真的要讓他吃人.......”

趙高不敢抬頭,但他也不敢直接拒絕當下站在秦國權力巔峰的王太后趙姬。

“你若不敢,就下去吧,羅網不需要一個不能服從秦國王室的首領。”

趙姬一臉冷漠的擺了擺手,沒了趙高,她隨時都能扶持李高,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