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對父皇你說什麼了?”趙開揉了揉眉心,一臉無奈的問道。

武帝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還想著打擊報復不成,趕緊收起你那不該有的蠢心思。”

趙開啞然失笑,好大一個烏龍。

“父皇,兒臣可以解釋的。”趙開不緊不慢的道。“首先,那不是毒藥。其次,我找人試毒,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只有找人試過毒,您吃著才能放心不是。”

武帝瞪大雙眼,指著趙開的手不住的顫抖,“孽畜,你果然是想給朕吃毒藥!”

“朕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趙開扯了扯嘴角,不可理喻,這老登簡直是不可理喻。

他這是認定自己打算打擊報復他了是吧?

倒是一旁的蘇公公,看著趙開那泰然自若的神色,猶豫了一下道:“陛下,殿下說這不是毒藥,聽殿下的語氣,也不像是在撒謊,興許這中間怕是有些誤會也說不定。”

“誤會?”

“今日,你若不說出個所以然,朕非得打你五十,不,八十大板,你就等著躺一個月去封地吧。”武帝咬牙切齒的道。

蘇公公看向趙開。

趙開撇了撇嘴,從懷中掏出個紙包。

“父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說的就是這個吧?”

武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指著趙開衝著蘇公公道:“你看看你看看。”

趙開勾了勾唇,笑道:“父皇,您說這是毒藥,您嚐嚐不就知道毒不毒了。”

武帝:“?”

看來是不能善了了,今天必須死一個,武帝轉身就去找自己的大寶劍,想一劍砍了這逆子。

找到大寶劍,橫在身前,卻見趙開自顧自的往一個杯子中倒了一些,然後……一口悶了。

趙開甚至還給武帝看了看杯底。

……

(ノ○Д○)ノ

最怕空氣突然變得安靜,武帝和蘇公公對視一眼,尷尬的腳趾直扣地板。

“這,這是什麼?”武帝的氣勢不自覺就弱了三分。

趙開不吭聲,就靜靜的看著他。

武帝訕訕一笑,老臉通紅。

蘇公公連忙站出來打圓場,“誤會,都是誤會。”

“對對對,都是誤會。”武帝瘋狂點頭,哪還有一點皇帝的樣子,他現在恨不得把通風報信的那人頭給砍了。

趙開還是不語。

武帝急得直撓頭,這要是給蘭貴妃知道了,那還不得撓他一臉。

他向蘇公公使了個顏色,蘇公公識趣的退了出去。

緊接著,武帝拉著趙開到凳子前,把他摁在凳子上,尷尬笑道:“開兒啊,父皇也是受小人矇蔽,這才有了這麼個誤會,好在現在誤會都解開了。”

“嗯?”

“剛才不是叫逆子嗎?”

趙開幽幽的道。

武帝嘴角一抽,無言以對。

“這個挺好看的。”趙開抓起桌子的一個物件,在手中把玩著,“是純金的嗎?”

武帝眼底閃過一抹肉痛,不過為了緩和父子關係,還是咬牙道:“是純金的,送你了,就當是為了慶祝開兒你有了封地的禮物吧。”

“父皇大氣。”

趙開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中令牌上“如朕親臨”四個字熠熠生輝。

見趙開不再擺著那副死樣子,武帝鬆了口氣,淡淡的道:“提醒你一下,這東西只能用一次,用後都是要銷燬的。”

“而且這是特製的,仿不出來。”

趙開翻了個白眼,“好珍貴呦。”

聽著他的語氣,武帝哭笑不得,解釋道:“又不是針對你,這是規矩,不然很容易出亂子的。”

“切。”

趙開口嫌體正直,直接揣進懷裡。

“今日召我來,就為了這事?”趙開笑眯眯的問道。

聞言,武帝的眼神頓時變得飄忽不定起來,“大概、應該、也許……”

“行了,我懂了。”

“至於那個通風報信的那個,我不要他的命,但是你把他給弄走,我不想再看到他。”

“好好好。”

武帝一口答應下來。

“沒什麼事兒臣就告退了。”

趙開擺了擺手,起身就準備走。

“哎哎哎,這件事可別跟你娘講,不然她又要跟我鬧了……”

“放心,我嘴很嚴的。”

見趙開離去,蘇公公走了進來。

武帝此刻端坐在位,比之方才,多了幾分威嚴。

蘇公公道:“殿下走了。”

“老蘇,你說開兒是不是變了一些。”武帝若有所思。

蘇公公拱了拱手,“殿下經歷了那樣的事,既然沒有消極頹廢下去,自是會有所變化的。”

“是啊。”

“不愧是朕的種……”

武帝的語氣又變得有些洋洋自得。

……

這一整天。

趙開就在書房中,寫寫畫畫,一直到了傍晚,才被蕭安世打斷。

“開哥,開哥!”

趙開瞥了一眼興沖沖的蕭安世,“什麼事?”

蕭安世嘿嘿一笑,“開哥,走呀,出去浪啊。”

“今天晚上可是一位花魁的首秀夜呢,開哥你真的不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

“去看看去看看。”蕭安世一把拉住趙開,徑直向外走去。

醉春坊。

今日生意異常火爆,清晰可見的,錦衣玉袍的公子哥多了許多,一個個的透露著志在必得之色。

也有三五成群的讀書人,低聲談論著什麼,神色間隱隱透露著興奮。

至於來湊熱鬧的人,更是不在少數,這就導致整個醉春坊裡,人擠人,根本擠不動。

在這京城,富家公子為美人一擲千金的事兒並不罕見,才子佳人的傳說更是廣為流傳。

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今夜的主角——夢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