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梅剛坐好,劉光天啟動邊三輪摩托車,緩緩前進。

“哎,光天,我還第一次坐摩托車呢。”劉光齊笑著說。

“大哥,以後想坐,吱一聲。”劉光天邊騎車邊說。

“光天,真的嗎?”劉光齊心情愉悅,眉一揚。

他頭頂的好感值,並沒有增加。

劉光齊望著劉光天,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劉光天回頭一看,皺了皺眉:“大哥,平時可沒空,星期天還行。”

他可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天天免費接送。

劉光天騎著車,目視前方。

劉光齊目光中帶著詫異,這人,是劉光天嗎?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閒聊。

很快,林子梅家到了。

劉光天停好車,林子梅緩緩走下來。

劉光齊解開綁白麵的繩子,扛著白麵,提上豬肉和魚。

劉光天把那桶雞蛋,拿下車:“大哥,你們啥時候回去呀?”

劉光齊邊走邊說:“光天,這可說不好。一年沒有來,子梅和她媽怕是有說不完的話。”

劉光天騎上邊三輪摩托車,大聲說:“大哥,你要在丈母孃家過夜呀?”

“哎,光天,你先回去吧。”劉光齊有些不耐煩。

劉光天啟動車子,飛快地走了。

劉光齊看了,直搖頭。

“爸、媽,我們回來了。”林子梅上前敲門。

一個老婦人,緩緩開啟門。

她模樣和林子梅有七、八分像,看到林子梅,非常意外。

“滋,子梅,你這是要生了吧?”她打量一下林子梅,目光停留在林子梅的肚子。

林子梅有些羞澀,看著她,點點頭。

“媽,接著。”劉光齊上前,把豬肉和魚,遞給林母。

林母麻溜地接過來,眉開眼笑。

劉光齊放下白麵,轉身提著一桶雞蛋,走進屋。

林母樂呵呵地看著他,越看越喜歡:“呵,這麼多東西,光齊,你破費了。”

劉光齊放好雞蛋,拍拍身上的灰。

他坐在炕上,笑著說:“媽,我們一年都沒有來,這不應該的嗎?”

林母連忙把魚剖好,用鹽醃了。

天氣熱,肉容易臭。

…………

劉光天騎著邊三輪摩托車,往前走。

天已經黑了,摩托車燈光,照亮前面的路。

“滴滴”,一輛吉普車停下了。

劉光天放慢速度,騎過來。

蛋子從車窗探出頭,笑著說:“光天,這麼晚了,你咋還沒回家?”

“哎,蛋子,我送大哥他們去丈母孃家。”劉光天停車,告訴他。

“啥,你大哥回來了?”蛋子有些驚訝。

“那個,請探親假唄。”劉光天解釋。

蛋子掏出一包大前門,拿了一支菸,遞給他。

劉光天接過煙,劃了一根洋火,點燃。

他扔了火柴,吸了一口煙。

蛋子開啟車門,跳下車。

他叼著煙,湊過來點火:“光天,你大哥回來,沒捎點啥東西?”

劉光天皺了皺眉:“捎了,不過,是給他丈母孃的。”

蛋子興致很高,追問有些啥。

劉光天實話實說:“幾捆竹筍、一些麂子肉。”

正說著,“嘭”,前面傳來一聲巨響。

蛋子急忙上了吉普車,關上門,啟動車子。

吉普車朝聲響的地方開,劉光天騎上邊三輪摩托車,緊緊跟著。

河邊,兩個人打著電筒,撒著魚網。

“哎,咋樣,炸到魚了麼?”

“哼,有個屁的魚,瞧瞧你出的餿主意。”

“哎,別吱聲,快撈,小心治安局的人來。”

兩人撈著魚,吵吵嚷嚷。

吉普車燈光打過來,兩人停下手裡的活,撒腿就跑。

蛋子開著吉普車,掏出傢伙,大叫:“站住,再跑,我就開腔了。”

兩人抱著頭,連連求饒。

劉光天停好邊三輪摩托車,走近一看:“滋,解成,解放,是你們倆?”

蛋子停下吉普車,開啟車門。

他看了一眼閻解成,詢問:“剛才的動靜,是你們倆弄的?”

閻解成抬起頭,看到是劉光天和蛋子,鬆了一口氣。

他點點頭:“嗯,我二弟撿到一些東西,我們想著炸些魚……”

蛋子表情嚴肅,讓他們拿來看看。

閻解放拿了兩根雷管,遞給他。

“怎麼回事,就兩根雷管?”蛋子仔細打量。

“那個,本來有五根的,我們點了三根。”閻解成老老實實地說。

“你們倆上車,帶我去看看。”蛋子上車,關上門。

閻解成開啟車門,爬上車。

閻解放麻溜地上車,關上門。

蛋子啟動車子,飛快地走。

閻解放指著路:“哎,往左,直走,右拐……”

劉光天騎車,跟在後面。

好一會兒,蛋子停下車。

閻解放開啟車門,跳下去。

他走到前面,停下:“哎,就在這裡。”

蛋子打著電筒,看了看。

眼前,地上有一個大木箱,估計是裝雷管的。

閻解放低聲說:“我,我就是撿的,不犯法吧?”

蛋子揮揮手,讓他們走。

“光天哥,我,我們能不能~搭你的順風車?”閻解放看著劉光天,吞吞吐吐地說。

這裡陰森森的,他感覺毛骨悚然。

“哼,剛才不是挺能嗎,咋滴,害怕啊?”劉光天冷哼。

“那不一樣嘛,剛才這裡人多。這箱東西,估計是他們的。”閻解放振振有詞的說。

劉光天沒有理他,打著手電筒,四處看看。

為啥這裡有雷管,劉光天想不明白。

他摸了摸旁邊的樹,使用與植物交流技能。

樹嘩啦嘩啦搖擺著,似乎說了些什麼。

劉光天沿著小路,一路走。

閻解放扯了扯閻解成的衣角,低聲說:“大哥,我們咋辦?”

閻解成拍了他一巴掌,小聲說:“別吱聲,往車裡坐。”

閻解放揉了揉臉,火辣辣的疼。

他十分委屈,眼眶溼潤了:“大哥,您說話就好,幹嘛打我啊。”

閻解成爬上吉普車,默不作聲。

閻解放賭氣,蹲在一旁,兩人都不說話。

黑夜裡,蛙聲一片。

閻解成靠著座位,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劉光天和蛋子匆匆走來。

蛋子開著吉普車,飛快地走。

劉光天騎上邊三輪摩托車,緊緊跟著。

“哎,等等我。”閻解放在後面,邊追車邊喊。

“咯吱”一聲,劉光天停下車。

“解放,你咋回事啊?不是叫你在車上嗎,你哥呢?”他罵罵咧咧。

“光天哥,我大哥在吉普車裡。”閻解放爬上車,氣喘吁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