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拿著鞋,斜睨著閻埠貴,嘴角上揚。

閻埠貴想了一下,一拍腦袋:“哎呀,我咋想的,光天。你幫了這麼大的忙,送兩雙鞋也應該。”

劉光天有些意外,三大爺是能屈能伸。

外面太熱了,他轉身就走,進屋吹著電風扇。

劉梅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光天,外面吵吵嚷嚷的,出了啥事?”

劉光天坐在沙發上,把剛才的事,講了一遍。

劉梅瞪大眼睛,望著他:“啥,你姑和賈大媽打起來了?我的老天爺呀,這也太誇張了吧?”

劉光天關好門,拉著劉梅,進了臥室。

他熄燈上床,低聲聊了幾句,呼呼大睡了。

二大爺家。

“孩他爸,你妹妹怎麼回事啊?她不是找老二說事麼,咋和賈嫂打起來了?”二大媽坐在炕上,想不明白。

“哎,我哪知道,明天問問她,睡吧。”劉海中躺下,打了一個哈欠。

“嘖,嘖,你妹妹這麼潑辣,賈嫂也敢打。”二大媽拉熄燈,躺在炕上,喃喃自語。

劉海中閉上眼,不搭腔。

賈家。

秦淮茹抱怨一下:“媽,您幹嘛打架啊?這下好了,掃廁所吧。”

賈張氏眯了眯三角眼,咬牙切齒:“哼,我也不想這樣啊,可光天他姑,衝我吐口水……”

秦淮茹分析:“媽,她不是衝您吐口水。多半是光天不理她,氣到她了。”

“那也不能衝我來,老虎不發威,她以為是病貓啊!”賈張氏坐在炕上,伸了個懶腰。

“嘻嘻,奶奶,您好厲害。”棒梗笑嘻嘻地看著她。

“那是,我當年,可是……”賈張氏滔滔不絕,說了半天。

棒梗、小當、槐花聽得一愣一愣。

秦淮茹端著髒衣服,走出屋。

傻柱蹲在家門口,吸著煙。

他看了秦淮茹一眼,關心地問:“秦姐,賈大媽沒事吧?”

秦淮茹擰開水龍頭,接了一盆水:“放心吧,我媽打架就沒輸過。”

傻柱聽了,嘿嘿笑:“嘿嘿,秦姐,你婆婆打了二大爺的妹妹。你說,以後他還捐錢捐糧嗎?”

秦淮茹使勁搓衣服,搖搖頭。

傻柱八卦地打算,賈張氏為啥和二大爺的妹妹打架?

秦淮茹皺了皺眉,低聲嘀咕一陣。

“秦姐,這麼說,賈大媽佔理。”傻柱撓撓頭,小聲說。

“哎,要只是吵架,肯定佔理,問題是她先撓的別人。”秦淮茹想想,一個頭,兩個大。

“秦姐,二大爺氣壞了吧?”傻柱呵呵笑。

秦淮茹搓著衣服,沒吱聲。

傻柱走到她跟前,低聲說了幾句。

秦淮茹臉上有了笑容:“好,傻柱,我洗好衣服就來。”

傻柱起身,慢悠悠地走了。

賈張氏貼著窗戶,盯著外面。

傻柱說什麼,她聽不清楚。

賈張氏開啟門,催促一下:“淮茹,洗快點,時間不早了。”

秦淮茹歪著腦袋,看著她:“媽,您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賈張氏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傻柱走進伙房,熱了熱菜。

香味陣陣飄來,賈張氏坐不住了。

秦淮茹洗好衣服,賈張氏催她去傻柱家,討些吃的。

她晾好衣服,放下盆:“媽,不太好吧。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惹閒話。”

“哼,淮茹,你的閒話還少嗎?再說,先吃飽,管別人咋說。”賈張氏翻了個白眼。

棒梗一聽有吃的,鬧個不停。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拿了個碗,向傻柱家走去。

傻柱熱好飯菜,倒了一杯酒,悠閒自在地喝著。

秦淮茹推開門,走進屋。

“秦姐,坐。”傻柱抬起頭,笑著說。

秦淮茹坐下,胡亂吃了幾口。

她把菜倒進自個的大碗裡,連花生米也不放過。

“傻柱,喝酒傷身,姐這是為你好。”秦淮茹端著菜,匆匆離開。

傻柱沒菜,只好放下酒。

他沒生氣,反而認為,秦淮茹是關心他。

這舔狗做得,也是沒誰了。

秦淮茹端著菜,走進屋。

賈張氏接過菜,和棒梗一人一半。

她邊吃邊說:“傻柱這個天殺的,有肉也不早點拿出來。”

秦淮茹抓了幾顆花生米,分給小當和槐花。

小當接過花生米,瞅了賈張氏一眼,快速扔進嘴裡。

槐花笑嘻嘻地接過花生米,數了數:“一、二……”

秦淮茹摸摸她的頭,嘆氣道:“媽,您小點聲,傻柱聽見就不好啦。”

賈張氏大口大口地吃,沒有吱聲。

秦淮茹說得對,傻柱可不能得罪。

賈家,鬧騰了好一會,終於消停了。

燈熄了,眾人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傻柱望著賈家,嘆了一口氣。

漫漫長夜,他註定是無心睡眠。

…………

第二天早上,劉光天起床。

“今天星期天,光天,你幹嘛去?”劉梅閉著眼說。

“啥,今天休息?小梅,我釣魚去,你去不去?”劉光天一頓。

這日子過得不錯,星期天都不知道呢。

“你去吧,我好睏。”劉梅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劉光天從空間取出兩個白饅頭,邊啃邊走。

閻埠貴推著腳踏車,往外走。

“光天,釣魚麼?”他看著劉光天,笑眯眯地說。

“喲,三大爺,您這是要釣魚啊?”劉光天打量一下他。

閻埠貴的腳踏車龍頭上,掛著一個水桶,釣魚竿綁在車上。

劉光天吃著白饅頭,往外走。

閻埠貴笑著說:“呵,暑假了,今天老二也休息,全家出動。”

三大媽牽著閻解睇,手裡挎著一個竹籃。

閻解放和閻解曠,各自拿著一個布袋。

劉光天點點頭:“三大爺,您這是挖野菜加釣魚啊。”

閻埠貴邊走邊說:“哎,糧不夠吃,只好這樣了。”

劉光天笑笑,不說話。

三大爺的話,聽聽就好。

他家地窖裡,估計一年的糧都夠了。

劉光天騎上邊三輪摩托車,飛快地走了。

“哎,光天魚竿都不拿,釣啥魚。”閻埠貴搖了搖頭。

三大媽抱著閻解睇,坐在後座上。

閻埠貴騎上腳踏車,使勁蹬腳踏板,漸漸走遠了。

閻解放把布袋往閻解曠手裡一塞,揹著手,大步流星地走。

“二哥,你等等我。”閻解曠拿著兩個布袋,小跑跟著。

他跑得大汗淋漓,閻解放充耳不聞。

閻解放忽然停下,抬頭往樹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