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能力的過程不復雜,透過區分設立實驗對照組,很快就得出了結果。

結論是,價值中的“近似”是按百分比算的。

價值上下浮動20%的區間,都算“近似”。

打個比方。

薔薇帝國的官方貨幣叫做“瑰幣”,其購買力和陳墨心穿越前的軟妹幣差不多。

市價10000瑰幣的東西和市價11000瑰幣的東西,數值差了1000瑰幣,換算成百分比是10%,屬於近似。

但市價10瑰幣的東西和1瑰幣的東西雖然只差了9瑰幣,倍率卻有10倍之多,就不算近似了。

另外透過多次實驗,陳墨心還發現,這個能力對價值的判斷只取決於“材料價值”與“工藝價值”,任何“附加價值”都不算。

比如老陳的那個籃球,經過實驗,它的「價值」並不是現在的一千多萬,也不是原來的十幾萬,是按普通籃球的幾十瑰幣來算。

這幾十瑰幣包括了籃球的材料,以及製造過程中的工藝。

而它所謂的親筆簽名、以及巨星死後的絕版加成,這些不屬於材料、也不屬於製造工藝的“附加價值”,不會被計算其中。

陳墨心還試出了許多能力描述沒提及的細節。

比如,他可以自主控制「相位印記」啟用之後是否消失。

如果不讓印記主動消失,它就會留在物體上,可以重複利用。

再比如,對於那些構造複雜的物體,相位印記不僅可以留在整體上面,也可以作用於裡面的部件。

陳墨心剛才拿著一塊手錶,試著把相位印記留在裡面的一個小齒輪上面,可以。

而且用靈能移走齒輪之後,再移回來,它和手錶主體的相對位置沒有絲毫變化,也沒出現任何故障,就和原來一模一樣。

另外,物體的“價值”是可以人為修改的。

譬如一個普通的檀香木盒,本來是1000瑰幣。

往木盒裡放一塊價值10000瑰幣的金條,並將印記作用於整體,那它就是一個“帶金條的木盒”,價值等於木盒+金條的價值總和,即11000瑰幣。

反之,把這個木盒弄壞,它的價值也會隨之下降。

隨著實驗的進行,陳墨心腦海裡已經有了這個靈能的許多用法。

其中不乏戰鬥向的。

“這麼厲害的能力拿去偷稅漏稅,真是浪費啊。”

測試完靈能的效果,陳墨心繼續看向後續任務。

【你已得知魔女代行的下落,但對方仍與柳瀾之間存在靈契連線,擁有她的靈能】

【冒然對抗一名靈能者有很大風險,安全的做法是讓魔女解除靈契,讓代行變回普通人,再行緝捕】

【不過,要讓魔女主動解除靈契並不容易,尤其雙方之間還存在親密關係】

【請好好規劃你接下來的行動】

【當前階段任務:讓柳瀾主動解除與代行的靈契】

【任務獎勵一:對柳瀾植入「心智干涉·愫」】

【心智干涉·愫:對目標潛意識植入烙印,產生精神層面影響。目標對宿主的好感發生質變,內心不由自主出現情愫,並對宿主產生愛慕】

【任務獎勵二:靈能二階覺醒,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關於「心智干涉」的獎勵,陳墨心已經不覺得意外了。

他一開始就覺得這不是什麼正經系統。

他更感興趣的是第二個獎勵。

目前來看,靈能本身也分層級,他現在所掌握的「相位轉移」只是柳瀾靈能的初始能力。

想要讓能力上一個臺階,就要透過任務進階。

在他看來,現在這個能力在許多場合已經很強了。

再二階覺醒的話,也不知能達到什麼地步。

濃厚的期待感在陳墨心心中浮現。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陳墨心收拾好東西,離開房間來到樓下。

陳文哲仍在看電視,他眼看陳墨心準備出門,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你又去哪?”

陳墨心果不其然回答:“加班。”

老陳差點氣暈過去:“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這樣瞎忙活沒用,知道嗎?!”

“你要真想轉正,得去跟領導搞好關係,幫領導辦各種他自己不方便辦的私事。”

“你一個編外的整天加班辦公事,累死累活不說,最後功勞只會被那些有關係的人白白分走。”

陳墨心挑著眉毛說:“呦,看得這麼通透?”

陳文哲一甩手:“就是因為這裡面門道太多,我才不想跟政界的人扯上關係。”

“反正我們家錢這麼多,爽就完事了,權力什麼的不要也罷,何必蹚那些渾水。”

陳墨心笑了笑,語氣裡多了些深意:“話不是這麼說。”

“有錢,只能享受屬於自己的東西。”

“而有權,可以享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句話聽過嗎?鄰居屯糧我屯槍,鄰居就是我糧倉。”

陳文哲不耐煩地說:“去去去,大學都沒畢業的小屁孩,還在那哲學上了。”

“回局裡是吧?你剛拿駕照沒多久,少開夜車,讓小白送你。”

此時,客廳裡除了坐在主沙發的陳文哲,旁邊還站著一名少女。

少女穿著一襲古典女僕長裙,黑白相間的布料勾勒出高挑而豐盈的身材,白色蕾絲裝飾點綴在領口與袖口,裙襬自然垂落至腳踝,白襪包裹的雙足踏著一雙黑色瑪麗珍鞋。

她有著潑墨般的黑長直秀髮,黑色眼眸如同夜幕下靜謐的湖水,含蓄而內斂,美麗圓潤的鵝蛋臉線條柔和,給人一種極致的優雅與端莊感。

冬曉白,家裡的女僕長,原本是個自幼流落街頭的流浪兒,後來被陳家收養。

兩人第一次相遇是在16年前,當時陳墨心5歲,冬曉白7歲。

那年冬天是個幾十年難見的嚴酷寒冬,大雪紛飛風颳如刀。

陳墨心幼兒園放學回家路上,在一處巷道的垃圾堆裡發現了冬曉白,當時她裹著報紙,身上只有很單薄的衣服,凍得神志不清快死了,陳墨心就把她揹回了家。

老陳當時差點被這傻兒子氣死。

你說撿只流浪貓、流浪狗回來也就罷了。

撿個女娃娃回來是什麼意思?

老師沒教過你有事找警察叔叔嗎?

不過老陳這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他一邊抱怨著麻煩,一邊出錢給冬曉白治病療養。

嘴上說著病好了就把人趕走。

最後還是像那些曾經極力反對養貓的父母,相處久了有了感情,就正式收養了這個小女孩。

後來,冬曉白就作為家裡的女僕,和陳墨心一起長大。

兩人既是女僕與少爺的關係,某種意義上也是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