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蘭開了一槍,並不夠安全,於是她又開了一槍,這次打中的是趙立的大腿,讓他徹底喪失了行動能力。

之後伊恩蘭才把手裡的槍一丟,衝上前去摁著趙立打,邊打邊罵。

“狼心狗肺的畜生,害死了我的母親,害死了我的族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為他們報仇……!”

“啊!救命啊!”

趙立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嚇的不遠處的商葚冷汗直流。

姜欣欣等人都知道伊恩蘭需要發洩,並沒有阻止伊恩蘭,而是靜靜地等待著。

沒過多久趙立被打的青臉腫,牙都被徒手掰掉幾顆之後,伊恩蘭終於累了。

左大左二這時才上前將伊恩蘭拉開,然後又將趙立和商葚綁到一塊。

“說,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密謀在一塊害我伊恩家族的!”

伊恩蘭從姜欣欣那借來了匕首,匕首泛著的寒光都不及她眼中的寒意。

“敢騙我一句,我就割掉你們一塊肉。”

“我說我說,我們私底下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只是礙於兩家的身份,所以表面才裝的不冷不熱……。”

商葚被嚇破膽了,一股腦兒把自己的事情全倒了個乾淨。

“幾年前我們兩個合夥看中了一個專案,就借錢投了,那知專案虧了,欠的錢也跟雪球似的越滾越大,眼看著就是把我們賣了都還不起。”

所以兩人一合計,就從長輩那騙些錢來先抵這些窟窿,後面的事就如伊恩蘭知曉的那樣,伊恩家主投了幾次,覺得風險太大,就死活不同意再投了。

商葚指著趙立:“蘭蘭,搞垮伊恩家不是我的主意,我的主意最多也就是騙點錢出來花花,你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就找他吧,跟我沒關係。”

“是,搞垮伊恩家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趙立毫不畏懼的迎上伊恩蘭的目光,面露嘲諷。

“伊恩家族不覆滅,我怎麼可能得到自由,所以只有你們都死了,我才能重獲新生。”

伊恩蘭大受打擊的搖頭。

她不解,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受著家族傾力培養。

他是怎麼能做到,為了‘自由’就殺害了從小疼愛自己的長輩?

“趙立,母親大人一向最疼你,她哪裡有半分限制過你的自由,你現下說你是為了自由而做的這一切,不覺得可笑至極嗎?”

趙立臉色突變,大吼道:“可笑至極的是你們,不是我!”

“你說她疼我,她那疼我了,從小就逼著我學這學那,就只是為了做你的賢內助。”

“這我忍了!”

“可我不能忍的是,明明我已經學會了這麼多,為什麼到頭來我還只是一個受正夫管轄,低人一等的獸夫!就因為我身份不夠?那麼你們當初又為什麼要培養我!”

“為什麼給了我向上爬的希望,又要徹底將我的樓梯打斷。”

“就因為這個?”伊恩蘭覺得不可理喻,“你若是不滿,大可以提出來,我們又不會強迫你。”

“是,你們不會強迫,但是你們只要看見我露出一丁點兒不樂意,你們就拿著養大我的那點情分要挾著我,痛斥我白眼狼。”

“伊恩蘭,我早就受夠你們的高高在上了。”

趙立目眥欲裂,一字一句。

“只有你們都死了,就沒有人再能指責我,我就能獲得真正的自由了!”

所以這就是讓他們伊恩家被滅門的原因!

伊恩蘭又哭又笑。

她哭母親大人一片真心餵了白眼狼,又笑自己這麼多年了,都沒有看出趙立的真面目。

姜欣欣詢問:“現在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兩個?要是殺了,我們可以幫忙毀屍滅跡?”

“不,你們不能殺我,蘭蘭……。”商葚想求伊恩蘭,但是發現人壓根都沒有看他,於是他轉頭罵著趙立。

試圖把所有的仇恨拉到趙立一個人身上,不要拖累到他。

“什麼獸夫、正夫,趙立你其實就是移情別戀了,你愛上了我妹妹,你想帶我妹妹私奔,但是你一沒錢二沒勢,所以才想著搞垮伊恩家,撈上他們的錢,帶著我妹妹遠走高飛,這一切分明就是你們兩個自己合謀的,跟我沒有關係。”

果不其然這話引起了伊恩蘭的注意。

“好啊,害死我伊恩家的仇人還有一個。”

趙立大驚失色。

“不,這跟雀雀沒有關係,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大哥,伊恩蘭她想報仇,就讓她把我們兩個的命拿走好了,不要把無辜的雀雀連累進來。”

“怎麼沒關係,明明就是你們兩個奸、夫、淫、婦商量的主意,我就是跑個腿而已……。”

商葚與趙立吵的不可開交。

冷木言站在一旁,不知看見了什麼,目光一頓,走到姜欣欣的身邊。

“殿下,那的酒好像有問題。”

原來商葚給趙立那被有問題的酒,被伊恩蘭的突然出現開槍,那杯子連同酒一同摔碎在地上。

木質地板接觸那有問題的酒,居然變成了綠色。

姜欣欣:“你過去看一下。”

冷木言用指腹沾了點液體,湊近鼻尖聞了聞,雖然有濃郁的葡萄紅酒香,但還是讓他聞到了一絲絲苦澀的味道。

“殿下,這裡面有百草枯。”

一句話,讓現場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趙立看著地上的液體和破碎的酒杯,他臉色大變。

“商葚,你為了獨吞伊恩家的財產,居然想要謀害我!”

“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我,你要是讓雀雀知道了,她又該有多傷心!”

趙立被綁著,都攔不住他遭受背叛的憤怒,他用頭狠狠朝商葚那砸過去。

商葚猝不及防被砸的鼻血直流,他也怒了。

“你滾吧,你還真當自己是碟子菜,我妹妹怎麼可能會看上你,她不過就是在逗你玩罷了,不然她為什麼出去之後一直到現在也沒回來,你們不是商量好今晚私奔的嗎?”

趙立搖頭,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他並不願意相信,他自我安慰。

“不會的,雀雀不會這樣對我的,這些都是你在撒謊,撒謊!”

商葚粉碎他的幻想。

“我告訴你,殺你永絕後患的主意,還是她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