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巳在看見星系網上,居然還有人支援姜涑重回王位時,那一刻他滿目陰沉。

“陛下讓海蜇在審判臺上帶走白清清,終究是有點冒失了。”

開口的是迪倫雅,實驗室毀了之後,他就換了個身份,在姜巳身邊當起了親衛。

“陛下,要不我們派人去水星,把白清清要回來算了。”這樣就對外說抓到了星盜,好歹也算是能挽回一些聲譽。

“不。”

姜巳清楚,這並不是永久解決的辦法。

他勾著唇,笑容不帶一絲溫度。

“要想今後高枕無憂,姜涑消失是最好的。”

迪倫雅:“可是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前任國王出了什麼事,那不是擺明了告訴大家,跟殿下你有關嗎?”

他覺得姜巳一定是被氣糊塗了,不然怎麼會想出這麼冒險的辦法。

要知道王位本來就在動盪,如果再動了姜涑,只會讓事情變的更糟,而且他們的身後還有個血統更純的姜欣欣在那虎視眈眈。

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不行。

迪倫雅想在勸:“陛下……。”

姜巳打斷他:“你忘了嗎?被星盜綁走的可是他的妻主,他要是不甘心,非要出城堡去尋找,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迪倫雅怔愣一瞬,會心一笑。

“是啊,我最近也在城堡裡聽見不少這方面的流言蜚語呢!”

對於真正要出城堡尋人的是姜欣欣。

海曼被海蜇帶走,多一天就多一份的危險,她要去把海曼帶回來,但不能讓姜巳知道她離開皇宮了,否則只怕她會有去無回。

所以她把墨玖留在了城堡裡,就帶了冷木言去,只是在出發前,她去見了姜涑。

“哎,你聽說了嗎?”

“什麼啊?”

“就是那個跑了的白清清啊,聽說她其實早就想休了老國王了,這次跟星盜跑了也是早有預謀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白清清那麼美麗的雌性,怎麼會看上年齡大那麼多的老國王。”

“…………”

門外侍衛的討論聲,清晰的傳入屋內的幾人耳中。

姜欣欣抬頭看向對面一臉淡然喝茶的姜涑,心中印象到是有些改觀。

到底是經過人生的大起大落,氣性都比以前大了不少,否則就算在明知這是姜巳故意傳出的謠言,其目的就是為了把他逼出城堡。

那他也不會饒了那些來當面嚼舌根的獸人。

只是……。

姜欣欣:“姜巳出手一向不會只是這麼不痛不癢,父王你可要做好準備了。”打過幾次交道,就知道姜巳是一出手就勢必咬下對方一塊肉的狠角色。

姜涑自然也是瞭解姜巳的,所以他的臉色很不好。

說來也是怪他衝動了,是他見到姜巳陰溝裡翻船,他就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讓人在星系網上帶節奏,試圖讓哈爾曼星球的子民重新推舉他登上王位。

結果支援他的人少的可憐不說,還讓姜巳盯上他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最近做事那那都不順,他煩躁不已。

“怎麼,看見我落難,你很得意?”姜涑嘲諷,“相比我,你不是一樣自身難保。”

話落,手下敗將的父女兩,皆是沉默一瞬。

姜欣欣率先開口:“奧洛有訊息了嗎?”

姜涑:“有人說曾在鬥武場附近看過他的身影,現在我的人都在附近挨家挨戶搜找,暫時還沒有找到他。”

她記得鬥武場那邊,是白家人的產業。

想到白羽寧這個獨子,死在自己的手上,白家人怕是恨死她了,奧洛身為她的獸夫,會在他們手上,到是也不奇怪。

看來她得叫西奧家仔細盯一下白家,說不定就能找到奧洛。

目的達到,姜欣欣也不在過多停留,只是在出門時,她還是開口提醒道:“姜巳的目的是讓你出城堡,可就算你不上當,他那邊也肯定有別的計劃。”

總之這個城堡,你就算不出,姜巳也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出的。

然一但出了城堡,恐怕就任由姜巳拿捏了。

言盡於此,她也算仁至義盡,只盼著姜涑和姜巳多鬥一會,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從水星把海曼救回來。

當天夜裡,姜欣欣就踏上了前往水星的途中。

不相當上次的大張旗鼓,這次他們兩個是一個偷渡者,輾轉了好幾艘飛船抵達水星,在得知鮫人國王喜歡歌舞,每年都會花費大價錢從星系各地請來舞姬,他們盯上了即將進入城堡獻舞的民間樂隊。

其實也不算是他們盯上,畢竟他們還只是露了個臉,那樂隊臺柱阿奇就瞧中了姜欣欣,邀請她來跳舞。

阿奇是一隻雄性花豹,肩寬窄腰、身體柔軟卻異常有力量,偏他還有著一張陰陽不分的臉,若是扮上女裝,誰也不會懷疑他是雄性。

而阿奇看上姜欣欣的原因也很簡單,他覺得姜欣欣好看,而且他覺得每次都是他扮女裝在中間跳舞膩了,所以他這次想來個男女共舞。

“哎呀不對不對!你應該是這樣。”

姜欣欣身為公主,到是也學過一些交際舞蹈,但是落在嚴苛的阿奇眼裡,她有點像手腳僵硬的芭比娃娃。

阿奇上前,把姜欣欣翹著的雞爪,給她掰成蘭花指。

“抱歉,要不我再來一遍?”練了一天,姜欣欣已經滿頭大汗。

阿奇看在人雖然跳舞不行,但勝在態度不錯,於是揮了揮手。

“算了,你去旁邊坐著休息會,看我再給你挑一遍。”

隨著曲聲響起,阿奇像是變了個人一般,抬手間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甚至是一個轉身裙角飛揚起的弧度,就漂亮的像是一副畫。

姜欣欣不由的有些看痴了,她也好像明白了為什麼鮫人國國王會那麼喜歡歌舞的原因了。

冷木言發現了姜欣欣的目不轉盯,他擰著眉:“殿下,喝點水吧。”

在他看來,跳舞不過就是花裡胡哨的東西,是一個雄性在發浪,勾引雌性,殿下這樣喜歡,難道也是喜歡浪點的雄性?

冷木言臉色白了白,可耳尖卻染上一抹可疑的紅暈,他重新將目光放在了阿奇身上,目光專注的似要記下每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