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斷幽魂案,冷刃不留情
娘娘又嬌又媚,一路宮鬥上位 糯兔兔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夜色微涼,將整個皇宮都浸染在一片死寂之中。
聽雨軒的柴房,更是陰暗潮溼,散發著黴爛的氣息。
小泉子蜷縮在角落,身上掌嘴的傷痕火辣辣地疼,心中卻比這傷口更冰冷。
他以為自己招供了王喜,便能逃過一劫,瑾婕妤也說了“死罪可免”。可這柴房的陰冷,和門外偶爾傳來的太監刻意壓低的交談聲,都讓他心驚肉跳。
“吱呀——”一聲,柴房的門被推開,一道瘦高的身影逆著門外微弱的月光走了進來。
小泉子嚇得一個激靈,看清來人是白若曦身邊得力的太監小祿子,心中稍安,又生出一絲希冀:“祿公公,娘娘可是要放奴才出去了?”
小祿子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平平的:“娘娘有話,讓咱家轉告你。”
他一步步走近,小泉子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覺得一股寒氣逼來。
“娘娘說,你這條命,她本不想要,但留著你實在膈應,終究是個禍患。”小祿子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錐,刺入小泉子的心口。
小泉子大駭,連滾帶爬地想往後躲:“不!祿公公!娘娘答應過饒奴才一命的!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唯娘娘馬首是瞻!求公公跟娘娘求求情!”
小祿子嘆了口氣,彷彿帶著一絲憐憫:“娘娘還說,黃泉路上冷,這包銀子,你拿著暖暖身,下輩子,投個好胎,別再這麼糊塗。”
一小袋銀子被扔在小泉子面前,發出沉悶的聲響。
小泉子徹底絕望了,他知道,白若曦這是要殺人滅口!
他猛地撲向小祿子,想要求饒,卻被小祿子一腳踹開。
“娘娘有令,留你不得。”小祿子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從懷中摸出一截早已備好的白綾。
“不……不要……”小泉子驚恐地尖叫,聲音卻被堵在了喉嚨裡。
柴房內,很快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細微的掙扎聲,然後,一切歸於沉寂。
小祿子面無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將那包銀子塞進小泉子冰冷的懷中,偽造了畏罪自縊的假象。
他走出柴房,對守在門外的兩個小太監道:“處理乾淨些,莫留下痕跡。”
“是,祿公公。”
月光下,小祿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彷彿從未出現過。
翌日,養心殿。
明黃的御案後,皇帝臉色鐵青,殿中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白若曦一身素淨宮裝,面帶倦容,粉黛掩飾不住的病弱蒼白。
在琳琅的攙扶下走進養心殿。
她的身旁,是被押解上殿的秦芳,以及面如死灰的舒婕妤。
王福將一應證物呈上:摻了軟筋草的“玉蘭安神香”,王喜的供詞,秦芳的供詞,以及在秦芳住處搜出的那支赤金鑲紅寶石流蘇簪。
“舒子沁!秦芳!”皇帝的聲音如同淬了冰,“你們還有何話說!”
秦芳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只是磕頭如搗蒜:“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都是奴婢一人所為!是奴婢嫉妒瑾婕妤,與舒主子無關!真的與舒主子無關啊!”
舒子沁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
事到如今,她說什麼都是蒼白。
那個男人不相信她,還不是殺了她!
白若曦嘴角微微上揚,她轉向龍椅上的皇帝,聲音帶著一絲悲憤:“皇上,臣妾入宮時日尚短,自問從未與舒婕妤有過嫌隙,她卻處心積慮,先是在燕窩中下毒,不成之後,又用這有毒的安神香,欲置臣妾與皇嗣於死地!其心之歹毒,令人髮指!若非琳琅細心,臣妾與腹中孩兒,早已……早已不在人世了!”
說著,她眼中也泛起了淚光,撫著小腹,神情悽楚。
皇帝看著白若曦蒼白的臉龐和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又看看地上一聲不吭的舒子沁和抖如篩糠的秦芳,心中的天平早已傾斜。
舒子沁曾經他也疼愛過的,為何如今會變得這麼面目全非。
“舒子沁,”皇帝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可知,謀害皇嗣,是何等大罪?”
舒子沁心中一顫,多久了,都沒有聽到皇上連名帶姓的喚她。
午夜夢迴,他會喚她嫋嫋。
她抬起淚眼朦朧的臉望著皇帝,曾經那雙眼睛看向她時,溫柔又纏綿,而如今,只剩……厭惡。
舒子沁眼中充滿了乞求與絕望:“皇上……嬪妾知道……可嬪妾不悔。”她就是恨出現在皇上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
皇后,貴妃她們,她鬥不過,無可奈何,可她白若曦憑什麼?“皇上,你寧願寵幸這個狐媚子,也不肯來看看我,憑什麼啊?您可知嫋嫋多想你!!”
舒子沁滿眼深情的望著皇帝,多想從他眼裡看到一絲的情意。
白若曦冷眼旁觀,舒子沁太蠢了,妄想得到帝王之愛。
皇帝看向王福:“舒婕妤,心腸歹毒,謀害皇嗣,誅九族,凡舒家男丁十五歲者殺無赦,十五歲流放,女眷發賣宗人府。秦芳、王喜,同罪,杖斃。錦瑟宮上下宮人,貼身宮女杖斃,其他讓內務府處理。”
“嗻!”
一直低著頭悶不吭聲的舒子沁,聽到皇帝對她族人的宣判,怒吼出聲:“不…皇上,我爹爹他們是無辜的…都是我做的,是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求皇上放過我的家人……”
舒子沁淚如雨下不停的磕頭,額頭都磕出血了,還在不停的求。
她的哭喊淒厲而絕望,卻再也換不來宣和帝半分憐憫。
白若曦看著被拖下去的舒蘭馨,眼中沒有絲毫波瀾。
舒子沁,現在你還會說一句“不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