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太上欲傳道人族

“哞~”

青牛聽到太上說的，忍不住仰頭髮出一聲牛叫。

還好周邊設定了禁制，不會嚇到外邊人族。

這一百多年對青牛來說實在是太過無聊，他甚至都開始想念夔牛兄弟了！

“老爺，那我們大概還要在人族待多久？”

“一二十年足矣。”

青牛聞言，連忙又化為人身，朗聲賀道：

“恭賀老爺，證道在即，位列聖人。”

太上聞言卻搖了搖頭，神色嚴肅。

“證道還早，不過若沒有經歷今日人族之事，萬年內我未必能尋到證道契機。”

“如此說來，我倒是欠下那玄紋一份因果。”

若沒有經歷今天這一遭，自己帶著青牛慢慢觀察應該也能察覺，只是時間上肯定需要耗費許多。

時間拖長了，也可能被其他大能搶先一步。

自己欠下的這因果倒是不小。

青牛聽到太上說的，心中一顫。

“老爺，你不會是想同二老爺、三老爺一樣收徒吧？”

兩人出門前，元始老爺已收下大弟子南極仙翁，通天老爺也不知道從哪兒，找到只先天多寶鼠，收為親傳大弟子。

自己老爺收個徒弟也不是大事，但如果收的是玄紋，那靈文碑自己不是沒機會了？

太上一眼就看穿了青牛的想法，卻只淡淡說了句，“收徒時機未到”。

時機未到？那將來時機到了收不收玄紋？

青牛心中糾結萬分，卻沒敢再開口詢問。

與此同時，無盡混沌中，一座宏偉的宮殿在混沌氣流中若隱若現。

原本在雲床上閉目休息的女媧，忽然睜開了雙眼。

無數畫面從眼中閃過，最終定格在玄紋所在的人族聚集地。

“人族未來忽然發生波動，沒想到又和玄紋這孩子有關。”

“太上成聖的契機，竟也落在人族。”

“不知道他心裡對人族，是怎樣的看法。”

女媧想著，又緩緩閉上了雙眼。

對一切一無所知的玄紋和有巢，發現未確定身份的兩位金仙，就待在自己巢內，沒有外出後，也稍稍放心了些。

接下來一段時間，有巢聚集地的情況，和玄紋之前去過的其他聚集地沒什麼區別。

族人有的藉此踏入修煉門檻，有的在原有修為上更進一步。

等玄紋收回靈文碑時，靈文碑距晉升為極品功德法寶只差一線。

再多一些聚集地的族人學會文字，它和玄機筆應該就能攢夠晉升的功德了。

而在玄紋收回靈文碑的同時，太上和青牛所在那個巢的禁制也被解除，可其中也沒了兩人的身影。

有巢發現他們二人消失時，心裡的震驚久久不能平復。

對方能在自己時刻用神識監視的情況下消失，那也能無聲無息間靠近自己。

“兄長不必太擔心，應該是對我族沒有惡意的大能。”

“聖母曾說過，洪荒大能不會對我族出手。”

看到有巢的神情，玄紋還是透露了一些資訊給他，以免他之後身心難安。

有巢聽到他的話馬上就放心了下來，也不懷疑玄紋是否騙他。

聖母成聖後，大家如果唸叨她，她都會有所感應，只是未必會回覆。

但眾人肯定也不敢以她的名義騙人。

玄紋很快又離開了有巢的聚集地，重新踏上了自己的修行路。

朝飲無根水，夜枕星雲被。

離開有巢部落——原先的聚集地，現族人都已改稱部落——已過去十二年。

十二年間，玄紋到訪了大部分的人族部落，靈文碑和玄機筆也於兩年前在知生部落，成功晉升為極品功德法寶。

知生即“衣祖”，他的部落是人族中最大的三個部落之一。

同樣是三大部落中離先天人族出生地最遠的，部落周圍的境況也是三大部落中最差的。

玄紋到達知生部落的時候，見到了知生的極品功德法寶藤甲。

上面有數道極深的劃痕，皆是在與其他種族戰鬥時留下的，需要他用功德慢慢修復。

這兩年玄紋一直在知生部落周圍遊歷，去一個個從知生部落脫離出來的小部落。

近20年的遊歷，他的土、木、水和空間法則還是沒能邁入金仙門檻，倒是後來感應到金和火之法則達到了玄仙階段的圓滿。

他的實力有所提升，但還是無法跟金仙對抗。

因為他曾與知生“論道”，對金仙的實力有清晰的認知。

不過玄紋心中並不急，畢竟才20年而已，對玄仙來說非常短暫。

他也相信，自己在玄黃之心的幫助下，總有一天能“水到渠成”，跨入金仙。

一條山溪旁，玄紋如普通人族般用手舀水洗臉。

這是玄紋前世記憶中，少數被他保留下來的習慣之一。

望著溪水中自己的面龐，玄紋一陣恍惚。

一個莊嚴老道忽然在眼前浮現，同時一道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吾乃太上，將於三百年後，在首陽山傳人族修煉之道。”

“有心者，皆可前來聽講。”

聲音和畫面僅出現一瞬，卻深深地印在了玄紋的記憶裡。

同時還有太上講道的地點，首陽山脈東部的一座山峰。

玄紋也認出了，太上就是之前自己在有巢部落遇到的那個老人。

只是……

“怎麼會這麼早？”

“人族不過剛出現兩百年，族人數量也不過數萬。”

“人族除了是聖母造化的這點特殊，各方面來說，不過是洪荒萬族中最弱的一族。”

“太上怎麼這麼早就選定人族，並且三百年後就要開始傳道了？”

太上準備傳道的時間實在太早，這也是之前玄紋遇到卻不確定對方是太上的原因。

他萬分不解！因為偏離了自己原本的認知。

太上游歷人族並傳道人族，這可是神話傳說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不說遊歷個幾萬年，怎麼說也要遊歷個幾千年吧？

可再多的不解，在事實面前也只能接受。

“太上傳道人族，特別是他成聖後，會把人族抬到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

“但越早得他傳道，人族之後發展也會更快。”

“各有利弊，沒得選，只能儘量發揮有利的一部分，規避可能的麻煩了。”

玄紋平息了下自己的心情，心中中不斷權衡著利弊。

“如果三百年後自己還未能突破到金仙，或許太上傳道會是自己的突破契機。”

不單自己，對其他四十幾位，還未達到金仙的族人來說也是機會。

不過太上的傳道不影響玄紋現今要做的事情。

他繼續往原定就要去的人族小部落行去。

當他來到部落附近時，忽然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屬於人族血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