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傳國玉璽
錯換人生十八載,我血洗國公府 陌殤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歐陽伯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淚水,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他彷彿看到了自己滿門被斬首時,那沖天的血光。
看到了自己被太子囚禁,日夜折磨的屈辱。
“報仇……報仇有望了!”
“蒼天有眼啊!”
歐陽伯抱著那塊金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宇走的中間那條路,最為平坦。
也最為安靜。
安靜得,只能聽到他自己的心跳聲。
他沒有關飛的激動,也沒有歐陽伯的期待。
他的心,如同一口古井,不起半點波瀾。
他知道,真正重要的東西,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通道的盡頭,同樣是一間石室。
但這間石室,小得可憐,只有尋常書房大小。
而且,空空如也。
只有在正中央,擺著一個石臺。
石臺上,安安靜靜地放著一個紫檀木的盒子。
盒子上了鎖,但鑰匙就插在鎖孔裡。
林宇緩緩走上前。
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奇異的預感。
這個盒子裡裝著的,將是改變他命運,甚至改變整個天下的東西。
他伸出手,動作輕柔地開啟了盒子。
沒有金光萬丈。
也沒有珠光寶氣。
盒子裡,鋪著一層明黃色的綢緞。
綢緞上,放著兩樣東西。
一方玉璽。
一份捲起來的明黃卷軸。
那玉璽,以上等和田白玉雕琢而成,璽鈕為一條栩栩如生的盤龍。
玉璽的底部,刻著八個篆字。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林宇的瞳孔,驟然收縮!
傳國玉璽!
這竟然是真正的傳國玉璽!
他強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又拿起了那份卷軸。
卷軸,是以天蠶絲織就,入手輕若無物。
林宇緩緩展開。
上面的字跡,是用硃砂寫就,筆力雄健,龍飛鳳舞。
只看了一眼,林宇的呼吸,便徹底停滯了。
這是一份先帝的親筆遺詔!
遺詔上的內容,很簡單,卻又石破天驚!
先帝認為,當時的太子,也就是當今的皇帝,性情殘暴,德不配位,不堪為君。
他真正選定的繼承人,是當時被遠封邊疆的七皇子!
遺詔上,清清楚楚地寫明,命七皇子在接到遺詔後,持傳國玉璽,回京繼位!
而當今皇帝,則是勾結項遠山等人,篡改了遺詔,囚禁了先帝,並派人截殺傳信的使者,搶走了假的玉璽,這才登上了皇位!
至於那位真正的繼承人七皇子,早已被他們暗中害死!
“轟!”
林宇的腦海中,彷彿有驚雷炸響。
謀朝篡位!
原來,當今的皇室,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亂臣賊子!
他們手中的玉璽是假的!
這寶藏裡藏著的,才是真正的傳國玉璽!
這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順!
林宇捏著那份遺詔,手,在微微地顫抖。
他本只想報私仇,向國公府,向那個頂替了他身份的陳宇復仇。
可現在,老天爺卻給了他一個,足以掀翻整個王朝的理由和資本!
一股難以言喻的豪情,從他的胸中,噴薄而出!
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不知過了多久,關飛和歐陽伯的聲音,在通道外響起。
“公子!”
“大人!”
兩人先後走進了石室,臉上都帶著無法抑制的狂喜。
“公子,你快去看,左邊全是兵器甲冑,還有數不盡的金銀!”
關飛手舞足蹈地喊道。
“大人,右邊全是黃金,堆成了山啊!”
歐陽伯也是激動得老臉通紅。
然而,當他們看到林宇手中之物時,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
兩人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那方白玉大印,和那份明黃色的卷軸。
咕咚。
關飛和歐陽伯,不約而同地嚥了口唾沫。
他們雖然不識字,但那東西意味著什麼,他們比誰都清楚。
“大人,這是……”
歐陽伯的聲音,都在發顫。
林宇抬起頭,目光如電,在兩人臉上一一掃過。
他的聲音,無比的嚴肅,無比的凝重。
“今天在這裡看到的一切,聽到的每一個字,你們要把它爛在肚子裡!”
“若有半個字洩露出去,我們所有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關飛和歐陽伯,心頭猛地一凜,臉上的狂喜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們重重地點了點頭。
“屬下明白!”
“老朽明白!”
林宇將遺詔和玉璽,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貼身收好。
他站起身,眼中的澎湃,已經化作了深不見底的冷靜與謀算。
“我們走。”
三人原路返回,重新站在了廢棄村莊的枯井旁。
夜色已經深了。
林宇看著關飛,沉聲吩咐。
“關飛。”
“屬下在!”
“你回去之後,立刻挑選最心腹的弟兄,將這個村子,當成我們的秘密營地。”
“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將井下的東西,分批,暗中轉移出來!”
林宇的語氣,斬釘截鐵。
“記住,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項遠山那些老狐狸的眼皮子底下。”
“所有行動,必須像鬼一樣,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切記,一定要隱秘,絕不能打草驚蛇!”
關飛的臉上,再無半點嬉笑之色。
他挺直了胸膛,用力一抱拳。
“公子放心!”
“屬下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
與此同時,皇城之中。
御書房內,死一般的寂靜。
空氣彷彿都凝固成了冰。
當今的天子李隆,正坐在那張象徵著至高無上權力的龍椅上。
他的臉色鐵青,手死死地攥著一份剛剛從揚州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密奏。
因為太過用力,指節已經捏得發白,青筋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在他手背上暴起。
奏摺的邊緣,已經被他捏得起了皺。
“砰!”
一聲巨響,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寂。
李隆猛地將那份奏摺砸在了御案上。
名貴的紫檀木御案,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
奏摺上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燒紅的鋼針,狠狠紮在他的眼睛裡,紮在他的心上。
揚州總督王敬德,私養三千兵馬。
兵部尚書黃德友,暗中輸送軍械。
劫掠商旅,意圖謀害欽差林宇!
樁樁件件,觸目驚心!
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一個人。
那個他既依賴,又忌憚,更痛恨的人。
項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