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者佐拉,請解釋一下!”

早不解釋,晚不解釋,偏偏這個時候需要解釋了,謝庸心中一陣無語。

蘭尼克,敢情你是個屬泥鰍的,也太滑不溜手了。

此時謝庸一行人已經從穿梭機上落下,透過索降和爬下水道梯子的方式來到了狂歡區附近的下水道。

箭剛剛撒手發出,蘭尼克的假惺惺也真是讓謝庸齒冷。

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佐拉是在打配合,還是真的不知道,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就直接回復:“我們有卡納克兄妹的線索了,苦艾特工42……”

“已經被害了,儘快把你的特工撤走吧。”蘭尼克的一句話真是簡單又直接。

謝庸越發地為佐拉感到悲哀:如果她不是裝的,那佐拉就是真的被蘭尼克吃得死死的。

當然,這個時候謝庸已經來到了所謂雙子星任務的第一個鈴鐺處,敲擊了三下。

其他特工不解地看著謝庸的作為,但沒人提出疑問。因為這不涉及反叛和傳遞資訊。

不過,他們肯定會事後提交報告給上面,讓他們注意到這件事情。

但這也跟之後的謝庸沒什麼關係了。

果不其然,沒意識到蘭尼克激將法的佐拉直接就拒絕了蘭尼克的要求:“不行,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打擊小隊已經出動了。”

“那麼,願帝皇保佑他們。”這是蘭尼克結束通話通話前最後的一句話。

“刷!”謝庸一刀剁開了接觸之敵的喉嚨,而這很快就引發了其他下水道的注意。

但沒辦法,開弓沒有回頭箭。

“噗!”周圍突然出現了大量的綠色毒氣。

謝庸一行人此時已經來到了下水道的一處樞紐處,而不出意外地,琳達•卡納克,卡納克兄妹中的妹妹出現了。

“給大鍋準備的肉食。就在他說你會去的地方……”琳達大笑著向著打擊小隊四人衝了上來。

琳達•卡納克是個沒有穿著明顯女性服飾的全副武裝重甲戰士,擅長使用鏈鋸武器。

鏈鋸武器就是過去廣義上的油鋸,電鋸,甚至切割機改裝成武器後的成果——特別之處在於鋸片都是由非常堅固的金屬製造,耐用易換。

“嘭!”

“滋滋滋滋!”

克魯克砍刀的背面和鏈鋸武器的鋸片猛地相撞產生了巨大的火花——但謝庸不是個普通的歐格林人,他才不會被這招重擊撞飛。

“啪!”謝庸是單手一把砍刀的刀背抵住了琳達的鏈鋸,但另一隻手不緊不慢,直接一巴掌拍向了琳達。

把卡納克妹妹打了個踉蹌後,謝庸毫不客氣地抬起機槍,近距離對準了琳達的下腹部扣動了扳機!

“突突突……”威力巨大而撕扯力極強的子彈直接把琳達打得倒地不起。

“琳達•卡納克?消滅她!”蘭尼克直截了當地下了命令。

另外三人也在謝庸的快速打擊和蘭尼克的命令下反應過來,狂信徒直接用上了她的鉕素噴火器,靈能者使用他的靈能閃電,而老兵則使用他的等離子投射器。

“粉碎異端!”

“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為了神皇!”

巨大的火力直接集中在琳達•卡納克身上,勢必要將她活活消滅。

但這些恐怖能量還沒集中在一起個一兩秒,佐拉的聲音就出來大喊道:“我要活的!”

唉!這就是當兩個指揮聲音出現後帶來的困擾,到底聽誰的都不知道。

刑訊者和審問者看似下級和上級,但實際上區別並不大,一個是審判官實習生,而另一個是準審判官——蘭尼克雖然有管轄的權力,實則各有分工,不是原則問題,管不動佐拉的。

而因為佐拉的這一嗓子,三人包括謝庸的手段馬上就停了一下……就這麼一下,琳達•卡納克身上就出現了一層厚厚的能量防護罩。

然後留下一句:“不堪一擊,你們在第六師連一天都撐不住!”

說罷“嘭”的一聲,一陣綠色的毒氣出現,琳達•卡納克很快就失去了蹤影。

這是護盾嗎?謝庸其實對每次暗殺敵軍連長時對面出現的金色護盾也都很好奇。

琳達•卡納克身上的護盾好像更高階一點,因為是等離子顏色的。

折射力場發生器就是這些叛軍連長和卡納克兄妹所使用的東西,這是一種能在使用者周圍投射保護效能量場的小型裝置。它的作用是把來襲的子彈或打擊的能量分散到整個能量場上。

前者曾經是星界軍的帝國軍官,後者是巢都世界的貴族,啊,能享受到這麼好的東西,卻因為受不住誘惑而墮入混沌……真是諷刺。

不過,琳達,難道不是你被打得跪地,佐拉突然喊停了,你才有機會逃走的嗎?

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逃了?”蘭尼克的語氣中帶著一股驚訝,但隨即恢復了平靜,“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刑訊者,讓你的打擊小隊撤離吧。”

不過雖然蘭尼克這麼說,一行四人還是非常堅定地向著目的地推進。

當然在此之前,謝庸在找到的第二個鈴鐺處“噹噹噹”地敲了五下。

不出意外,佐拉的回答還是堅持計劃:“他們仍然可以完成任務,我對他們有信心。”

其實不是佐拉對他們有信心,而是他們退了,基本上離死也就不遠了。在場的四人都是從死人堆裡打滾活下來的精英,最是清楚規矩的。

前進的話,活下去或者死亡,都是一樁好事——後者起碼可以“解脫”了。

後退的話,蘭尼克會看不起這些特工;到時候,佐拉還會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遷怒不到蘭尼克,難道還遷怒不了這些特工嗎?

也別說什麼正式進入審判庭的話——效忠帝國首先要效忠長官同時可以解釋為,得罪了長官同時也就算背叛了帝國。

人事政治就是這麼沒有道理的。

聽到佐拉這麼堅持,蘭尼克依舊不認同:“你會對他們的屍體有信心嗎?你聽到她說的了吧。沃爾弗知道了。這是個陷阱。”

其實要是沃爾弗知道了還敢出面來埋伏自己的話,我真想跟他好好“敘敘舊”。

謝庸對此抱有一種殘忍的幻想——雖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轟炸者!”遠遠地見到了那個曾經炸了自己牢房的同類職業者,謝庸馬上對同行者示警。

“嘭!”轟炸者很快遠遠地炸了,一片綠光閃耀而過。

而同時,佐拉的聲音也透露出一種堅定:“這是個機會。”

佐拉,你也得慶幸,老子我做完這一票就走了,不然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因為這句話而狠狠地倒大黴!

謝庸的刀開始揮舞得天花亂墜,敵人也開始死得越發悽慘。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對沃爾弗太過執著。”蘭尼克還是那麼喜歡在語言裡埋坑。

“這不是執著。這是策略。”佐拉不同意蘭尼克的話,也不準備中招,而是換了個話鋒,“我們需要反擊。”

“我們會的……但還不行。”見佐拉沒有中招。蘭尼克也換了個話鋒。“計劃正在實施中。”

“在你鼓搗資料板的時候,還會有多少人死去?”

想不到啊,佐拉也有專門針對蘭尼克的攻擊方式。

見到佐拉開始攻擊自己尸位素餐,蘭尼克又把矛頭對向了佐拉的問題:“你不能把這件事變成私人恩怨。沃爾弗的末日會來到的。”

而這時謝庸他們已經殺向了一個拐角,直面一大堆炮灰和冷槍客的衝鋒。

謝庸對此怡然不懼,直接揮舞起砍刀就往他們脆弱的膝關節,頸椎還有腰椎砍下去。

只要找準縫隙,力量下得足,直接庖丁解牛並不是問題。

陷阱手,大變異人等等,這些都是堵在路上攔截他們的精英傢伙,但都沒有扛得住在謝庸把他們推倒在地後,其他三個輸出手的集火。

然後不出意外的事情來了:妹妹被打慘了,哥哥即將找上門來了。

打了小的,大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