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馬伕當即就反問道。

“什麼時候,我揉揉胳膊都需要經過你一個小小的捕快同意了?”

但是鐵樹這句話,卻是不得不讓這位馬伕剛剛升起的小心思給收了起來。

果然。

是個狐假虎威的擺設。

鐵樹搖搖頭。

這麼多年以來,被鐵樹抓進去的人沒有一百個也有八十個了。

這種太守的馬伕也不在少數。

這些人在現在的鐵樹眼中甚至都不用說話。

僅僅這兩步道走的,鐵樹就知道他到底有幾分本事。

像這個…

沒本事。

看到這鐵樹一副無所謂的淡然模樣。

這名馬伕直接開口問道。

“你們是誰?”

“你們可知,這輛馬車是誰的馬車?”

“我是鐵樹,百姓堂都頭下的一個捕快隊長,你叫什麼?”

“而且,車裡坐著的是誰,並不重要,大爺。”鐵樹拿出了自己的令牌,道。

“我們只知道,我們需要王巖跟我們走一趟,有些事情要問一下她。”

鐵樹?

不重要?

大爺?

這名馬伕直接愣在原地。

這…

自己有那麼老麼?

而且,馬車之中坐著的是誰,他們能真的不知道?

馬伕還不死心,“這輛車中坐著的是李太守。”

“你們確定還要從李太守的車上抓人不成?”

“是的。”鐵樹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並抬手示意人們將這輛馬車給圍起來。

這一出。

瞬間讓坐在車中的王巖,心涼了半截。

這位是誰?

膽子這麼大?

王巖忍不住拉開窗簾,向外看去。

外面,正是那巋然站立的鐵樹。

“鐵樹,居然是他?”

王巖看清楚此人後,瞬間面如死灰。

如果是他的話,那誰來恐怕都攔不住了。

這位,可是齊舟山老先生都要繞道走的人啊。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清楚麼?”

見到有人膽敢攔截自己的車,李太守敏銳的直覺瞬間緊繃起來。

這才急忙問到身旁的王巖。

“出了什麼事兒,現在也不是你我能夠阻攔的了。”

王巖雖有心再借助李太守之力。

但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稱之為,有心無力。

外面的車伕看到這般情景,急忙喊道。

“你們,你們…你們要造反不成?”

“裡面坐著的,可是李太守啊。”

啪!

鐵樹一把拔出自己的配劍,插在地上,低聲吼道。

“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你!!!”

事已至此,馬車剛要再說什麼。

這鐵樹居然直接用劍指著其,道。

“大爺,我奉勸你一句,你再廢話一句。”

“那麼就是在妨礙公務,我現在就可以將你給處理了。”

“你這樣,怕是遲早會丟命的!”

看著這馬伕蒼老而又讓人極其不舒服的樣子。

鐵樹真想給其一劍。

不過王巖現在還沒下來,鐵樹只好忍住情緒,道。

“我只知道,若不是因為你是李太守的馬伕。”

“你現在,就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

一聽這話,馬伕瞬間控制不住地向後退去。

跟這種愣頭青再比下去,第一個丟命的,可真的是自己了啊。

“讓王巖下來!”

隨著鐵樹的一聲令下。

車上的王巖只好乖乖地被帶了下來。

李太守縱然想阻攔。

但透過窗簾看到鐵樹手中的令牌後。

最終還是沒有下了馬車。

“跟你廢了這麼多話,什麼用都沒有,就單純,浪費我時間。”

冷冷看了一眼馬伕,隨後,鐵樹就帶著人徑直離開了這裡。

拉開窗簾的李太守,只是看著王巖跟著這些人遠去。

隨後作罷。

“李太守,這…”

“先回家,然後去都頭府。”

“遵命,李太守。”

馬伕見到李太守都這麼說了,只好乖乖上了馬車。

這王巖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是她惹事了還是出事了?

還是帶著一些有問題的東西,要走?

這位手持令牌的捕快隊隊長又是誰?

他的身後又有誰?

種種疑問困擾在李太守的心頭。

卻是無從下手。

這種情況,李太守只能先行回家。

看看家中有沒有被王巖帶走什麼東西。

回想起這些年的種種事情。

李太守實在想不起來,家中有什麼值得帶走的東西。

“快點!”李太守突然吼了一句馬伕。

“遵命,李太守。”

馬伕受了一肚子委屈,卻無從發洩…

只能忍氣吞聲。

待二人回到李府後,李太守甚至都沒等馬車停穩。

就急急忙忙下車,回到了府邸中。

“呦,成了。”

原本在李府蹲守的一名侍衛看到車上只有一個怒氣衝衝的李太守後。

就已心知肚明。

“得了,鐵隊又一次立功了。”

被稱為小劉的侍衛堪堪起身,揉了揉自己發麻的雙腿。

看了一眼自己剛剛造出來的一地垃圾。

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出手把這些東西給收拾一下。

“這是哪個狗腿子?”

遠處看到小劉的馬伕瞬間驅車來到了這邊。

咚咚咚…咚咚咚…

在一陣猛烈的聲響過後。

這輛馬車堪堪停在了小劉的身前。

隨即馬伕從車上怒氣衝衝地走下來。

“嘿,你小子,幹什麼的?”

原本小劉就差點被這馬車給嚇了一跳。

結果這老頭子還是這種態度?

小劉立刻就不樂意了。

“我在幹什麼,這跟你一個大爺有關係麼?”

大爺…

馬伕瞬間就火了,左看看,右看看。

最終將目光看向了這一地的垃圾。

就是這些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一片,是我管的。”

“你管的?”小劉詫異地看了一眼老頭子,恍然道。

“原來你是雜役隊隊長?”

“你,你說什麼?”

馬伕緊緊盯著小劉,怒火中燒。

鐵樹熊他就算了,畢竟令牌在身。

李太守熊他也就算了,畢竟。

端誰的碗,聽誰的管。

但是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哪裡來的這麼大膽量?

“我說你是不是一個雜役隊隊長兼馬伕?”

小劉蹲守了這麼半天,早就透過各種各樣的人瞭解清楚了這李太守府邸下的各種人。

像這種。

用鐵隊的話來講,那就是一個擺設。

那麼小劉又何必跟這種人客氣?

“你,給我把這些東西清理了!!!”

馬伕指著小劉的鼻子,頤氣指使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