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紫發少年滿臉不敢置信,為什麼鬼鬥羅長老會出現在這裡?

還有教皇冕下不是已經在閉關了嗎?為什麼會在學院裡等著?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顧夢和胡列娜給他們設的局?

顧夢似看穿了他的想法般,嗤笑道:“別把我們想得那麼厲害,我們可沒有那個未卜先知的本事。”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試煉開始前,老師就給了我們一人一塊玉佩。”胡列娜笑著走了上來,拿出了那塊被捏碎的玉佩。

只聽她得意的說道:“這玉佩沒別的作用,就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將其捏碎,老師就能感知到。”

剛才在顧夢說到長老殿的時候,她知道那不是他們能對抗的,所以暗暗捏碎了玉佩。

但她沒想到老師沒有來,來的人是鬼魅。

不過聽鬼魅說說,老師等會就來,胡列娜這才高興地笑了起來。

邪月等人詫異地看著胡列娜,有教皇冕下送的玉佩幹嘛不早拿出來啊?害得他們剛才還擔驚受怕的。

“鬼叔,他們這些人還有引起這次魂獸暴動的東西,你要不找找看?”顧夢忽然開口。

鬼魅淡淡的說道:“不用找了,他們用的是血怒魂引。”

紫發少年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恐起來。

“鬼鬥羅冕下,血怒魂引是什麼啊?”邪月微微皺眉,好奇道。

鬼魅轉身看向紫發少年,冷冷的說道:“是一種由殺戮之都中的黃泉露,再加上高階魂獸精血,怨靈結晶等等材料製作而成的禁藥。”

“這藥對魂師本身無害,但是卻能讓魂獸陷入狂暴狀態,變得敵我不分,互相殘殺。”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那不就是和這次魂獸暴動的狀態一樣嗎?

顧夢和邪月此時恍然大悟,難怪他們喝水時察覺到一股異常的腥臭味。

幸好那些藥對魂師本身無害,要不然邪月已經被他們給害了。

鬼魅目光忽然變得凌厲起來:“這本來是邪魂師用來控制魂獸的手段之一,你們是怎麼得到的?”

紫發少年一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鬼魅冷哼一聲:“不肯說?也好,我會有千般手段讓你們開口說話的。”

聽到鬼魅的話後,紫發少年一行人渾身頓時打了個冷顫。

隨後,鬼魅讓顧夢他們動手,將這些人全部都捆了起來。

等大家恢復了魂力之後,立刻離開了這片峽谷。

有鬼魅這位封號鬥羅帶路,那些狂暴的魂獸都被封號鬥羅的魂力氣息壓得匍匐在地上。

即便是遇到了萬年魂獸,都被鬼魅一招魂技給轟飛了出去。

而此時,迷霧峽谷之外

教皇比比東、菊鬥羅月關、武魂學院的院長爺爺、兩名副院長,以及試煉教師陳巖早就等在這裡了。

胡列娜跟著鬼魅走出迷霧峽谷時,看到比比東已經來了,頓時興奮地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比比東的纖腰。

“老師!您終於來了!”

“正在閉關,感應到你們捏碎玉佩後就趕著出來了。”比比東唇角微微上揚,隨後抬眸看向顧夢,“你們都沒受傷吧?”

“老師還好,都只是一些皮外傷,休息一陣子就能恢復過來了。”顧夢笑著說。

比比東微微點頭,隨後輕輕揮了揮手:“你們先站到一旁去吧。”

顧夢和胡列娜知道現在是比比東的審判時間了,連忙帶著焱、蘇靈、馮劍、拓峰等人走到了一旁。

然後,比比東那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那綁住的紫發少年與周平等人身上:“就是他們?”

“是的教皇冕下。”鬼魅聲音沙啞,開口道,“他們不僅用血怒魂引引發獸潮,更試圖對顧夢和娜娜下殺手。”

“血怒魂引!”聽到這四個字,無論是院長爺爺還是學院的其他導師的瞳孔都在急驟收縮!

那可是邪魂師的玩意兒啊!而武魂殿歷來被稱為是邪魂師的剋星,然而內部卻有人在用邪魂師的東西。

關鍵是,他們還用在了武魂學院的試煉上,意圖殘害學院的天才!

鬼魅冷眸如刃,直刺那名暈死過去的魂帝教師:“還有這位,身為學院師長,卻坐視天才弟子身陷死局,冷眼旁觀!”

院長爺爺頓時勃然大怒,看向陳巖:“陳巖!你身為試煉總導師,竟讓這種人混入護衛隊伍!你該當何罪!”

“是屬下失職,甘願受罰!”陳巖現在是有苦難言。

這些護衛本是隨機挑選,負責保護學員安全,誰知竟出了這等禍事!

更可恨的是,此人並非他親自選定,而是某位高層推薦而來。

當時,他見對方修為不俗,已達六十七級,便未多作審查,直接安排進了護衛隊。

如今想來,簡直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從現在開始,革除總導師職務,貶為執戟侍衛。”比比東冷聲問道,“你可有怨言?”

“回教皇冕下,沒有……”陳巖渾身一顫。

執戟侍衛是武魂殿最低階武職,非但再無晉升可能,更要日夜輪值戮血崖。

這比失去學員裡的職位還要殘酷百倍啊!

“退下!”比比東看著昏死過去的魂帝級導師,指尖微微收緊權杖,強壓下翻湧的殺意。

要不是看陳巖不是主謀,她現在已經動手將他給鎮殺了。

還停職半年?能活命就算不錯了。

敢謀害她的弟子,真當她這位教皇沒有任何威嚴是嗎?

陳巖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急忙退到了武魂學院院長的身旁,低著頭不敢說話。

“將此人也帶去裁決殿,命裁決殿長老嚴查背後主謀!”比比東斜眼看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魂帝級導師,對菊鬥羅月關吩咐道。

“是。”菊鬥羅月關躬身行了一禮,隨後走上去提起那名魂帝導師的衣領,整個人沖天而起,向武魂城飛掠而去。

“還有你們……”比比東紫眸如刀,刮向了紫發少年與周平一行人,“是你們自己坦白,還是要本座親自審問?”

紫發少年一行人面色慘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神閃爍間,唯有紫發少年緩緩抬起頭。

他聲音嘶啞,卻異常堅定:“教皇冕下,這事情……全是我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

“就憑你?”比比東冷哼一聲,教皇權杖重重頓地,磅礴的魂力貼地掃了出去,剎那間便將那七個人震飛了出去。

鬼魅說道:“就憑你的家族,能弄到血怒魂引這種東西嗎?”

比比東咬牙切齒道:“你對你身後的那位主子還挺忠誠的,但希望你們進了裁決殿後,也能像現在這樣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