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豆腐攤的斷刀疤痕

雨水漸歇，但夜色依舊深沉。汪大同跟著母親王秀娘走進自家那間昏暗的院落，腳下的青石板被雨水沖刷得泛著冷光。母親手中的馬燈晃動著，在牆壁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隱隱照出豆腐攤一角那半截染血的麻袋。

王秀娘扶著汪大同坐下，輕輕掀開他右掌的破布，砂礫與血汙混雜著，觸目驚心。她從灶膛裡取來溫水，沾溼帕子，卻遲遲不敢觸碰那傷口。昏黃的油燈下，女人的手腕內側突然映入汪大同眼簾——一道月牙形的疤痕，邊緣參差不齊，像是被利器斬過又匆忙縫合。

“娘，這疤……怎麼來的？”汪大同的聲音在靜夜裡顯得格外沉悶。

王秀娘身子一顫，手中的帕子險些掉落。她抬頭望向兒子，眼神裡藏著一絲慌亂：“小時候摔的，別瞎想。”話音未落，系統提示音卻突然響起：“檢測到關鍵劇情【斷刀門身世】，建議宿主查探母親舊物。”

汪大同順著母親的目光望去，豆腐攤的角落裡，一把斷刃刀斜靠在木箱上，刀鞘上“斷刀”二字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他起身走向攤位，卻見母親慌忙起身攔住：“別碰那東西，是以前在孃家學做的……”話音未落，汪大同已經抽出了刀——刀身不過三寸，刀柄卻刻著“滅罪”二字。

“滅罪？”他攥緊刀柄，突然發現刀身內側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系統介面彈出：“當前斷刀與血煞宗功法剋制值為85%，宿主可嘗試融合斷刀門殘式。”

王秀孃的臉色瞬間蒼白，她踉蹌後退幾步，撞翻了身後的木箱。箱底滑出半幅舊地圖，邊緣寫著“歸心島”三個蠅頭小楷。汪大同蹲下身撿起地圖，卻發現地圖背面還壓著一封泛黃的信箋，信上寫道：“若大同問及斷刀門，便帶他去城北破廟尋蕭前輩。”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汪大同的聲音開始發抖，他從未見過母親如此慌亂。

王秀娘突然坐倒在板凳上，雙手捂住臉：“大同……娘本想瞞你一輩子。你父親姓蕭，名寒，原是斷刀門的掌門弟子。十年前血煞宗滅門那夜，他用這把斷刀替你擋下了致命一擊，才保住你的性命。你腕上的鐵砂掌……”她起身扯開汪大同袖口，露出右腕內側一道月牙形的淺痕，“這斷刀疤痕，是你父親留下的印記。”

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親情線任務【斷刀真相】完成度30%，當前提示——血煞宗分舵主王絕正在暗中追查斷刀門遺孤。”

汪大同只覺得頭腦嗡嗡作響，他盯著母親手腕的疤痕，又看向自己掌心隱隱作痛的鐵砂掌，突然意識到今夜的劫道絕非偶然。就在這時，院外傳來兩聲短促的狼嚎，正是劉三刀死前提到的“幽冥閣”暗號。

“娘，你留在屋裡別動！”汪大同抓起斷刀，轉身衝出院門。

夜風捲起他的衣襬，月光映照在斷刀刃口，汪大同突然發現刀背有三道豁口，豁口處隱隱泛著赤紅。系統提示：“檢測到斷刀門傳承血紋，當前宿主血脈純度5%，可融合《斷水三式》殘式。”

巷口的陰影裡，三道黑影正悄然逼近。汪大同握緊斷刀，掌心的鐵砂掌砂礫突然滾動起來，系統機械的女聲再度響起：“當前任務【守護至親】：擊退來犯者，獎勵《醒神訣》殘頁。”

黑影們同時躍起，掌風凌厲，直取王秀娘所在的窗戶。汪大同暴起迎擊，斷刀在掌風中劃出三道傷口——系統提示：“觸發【以傷換招】，熟練度+10%！”他的鐵砂掌竟在交鋒中自動運轉，砂礫順著刀鋒浸入敵人傷口，迫使其中兩人倒退。

就在這時，院牆外突然傳來一聲悠長的鷹啼，黑影們瞬間散去。汪大同回頭望去，只見母親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她的目光落在汪大同掌心，突然開口：“大同，你父親臨終前說過一句話——‘斷刀斬孽，滅罪歸心’。你記住，你的掌法，註定要走和他不一樣的路。”

系統介面突然彈出新的任務：“融合任務【斷刀?鐵砂】：將鐵砂掌與斷刀刀意結合，可解鎖專屬功法。”而汪大同的掌心，砂礫正在月光下泛起淡淡的赤紅，與斷刀上的血紋竟漸漸連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