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知道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前面被打死的不過都是體型較小的那兩隻老虎而已。

真正的那隻虎王還沒有出現。

虎子跟黑子還一直在對著黑暗的山林狂叫。

這說明那隻畜牲此時也看到了那兩隻老虎被打死後,也不會貿然的選擇發起攻擊。

這頭畜牲非常的聰明,它很清楚一旦衝出來的話,肯定會跟那兩隻老虎一樣。

老虎的嗅覺比狗要靈敏數百倍,它能夠聞到自己等人的氣味。

所以它也很清楚自己在這裡等著狙殺它。

想到這裡,他大聲的說道:“同志們,撤退到村子中間去!”

陶立新疑惑的問道:“楚哥,不是說還有隻更大的嗎,怎麼就撤退了啊!”

楚自橫命令道:“別廢話,我說撤退就撤退,你們全都到生產隊大院去待命!”

他隨即再次看向那片黑暗的山林,直到大家全都撤退之後,他也爬下屋頂,叫上黑子跟虎子也一起後退到第二個觀測點。

這裡原來是吳老四的家,這傢伙為了平時能夠看到村民的一舉一動,就在院子裡搭了個木頭塔樓。

雖然只有六米多高,也足夠看到那四個入口的情況了。

現在吳老四也不知道被他媳婦給送去了哪兒,那俞秀芬也離開了崗衛營。

院子裡的野草足有半人高,窗戶玻璃都被調皮的孩子給打碎,看上去很是蕭瑟。

他順著吱吱呀呀的樓梯爬到搖搖晃晃的塔樓上,立刻架好狙擊槍,在那四個路口間來回的觀察。

可路口還有後山坡卻出奇的安靜。

他現在的心情特別的浮躁,更加討厭等待。

連呼吸都變得紊亂。

那該死的畜牲哪怕敢露下頭自己都會打死它,可它偏偏卻狗狗嗦嗦的躲在暗處。

它現在所有的家族成員都已經被自己給打死,它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出來,出來,你給我滾出來!”

他咬牙切齒的表達著內心的狂躁跟憤怒,可越是如此,時間彷彿越是過的緩慢。

直到一陣微風拂過,連塔樓都發出一陣咯咯的響聲。

他擦了把腦門的汗珠,輕聲的問自己在這裡做什麼?

不是來這裡生氣的,而且跟個畜牲生氣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說到底什麼主任,隊長,根本自己就是個獵人。

獵殺畜牲才是自己的老本行。

畜牲就是畜牲,就算是在聰明也比不過好獵人。

越想心情越是沉穩,目光越是犀利。

哪怕是稍微的風吹草動,他都會立刻用瞄準鏡仔細的看上一會。

時間很快來到了午夜,連周圍的蟲鳴都顯得那麼刺耳。

他抬起頭揉了揉眼睛,心想那虎王是不可能出現了。

這畜牲特麼比猴子都要賊,知道這裡危險,它也不會輕易的出現。

那自己也沒有必要繼續的耗下去,還挺特麼累的。

他跟著來到生產隊大院,對著眾人吩咐道:“那畜牲估計已經離開了,咱們現在去把那兩隻打死的老虎給抬回來,到時候賣了錢,給你們大家拿去分!”

本來疲憊的眾人一聽有錢拿,全都激動的瞪大了眼睛。

今天是真的沒白乾,不僅開槍開過了癮,現在還有錢拿,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陶立新立刻找來槓子跟繩子,帶著眾人跟著楚自橫來到後山。

找到第二隻老虎的時候,楚自橫發現這老虎除了心口的彈孔之外,脖子居然還有撕裂的傷口。

他拿出獵刀扒開傷口,赫然發現兩個牙孔,分明就是老虎的獠牙硬是把它的脖子給咬開了。

看到這裡,他不禁的心裡感嘆,那虎王是不想這隻同伴忍受半死不活的疼痛,直接送了它一程。

難怪這傢伙能夠成為虎王,會有這麼多的同類追隨它,這畜牲不僅戰鬥力彪悍,智商更是超過它的同類。

但越是這樣越有意思,就是享受這種鬥智鬥勇的滋味。

老虎運回崗衛營,楚自橫讓陶立新去把張屠戶找來,讓他連夜拾掇。

虎肉繼續分給鄉親,虎骨跟虎皮送到農機站先讓馬駿強看著,到時候送到馬店六爺那兒去賣。

賣了錢自己一分不要,全都給富國華他們拿去分。

這樣也能讓他們更加的賣力跟著自己去打老虎。

安排妥當,他也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裡。

聽到門響,劉幼晴,劉長順都跟著來到院中,很是關心的問道:“自橫,你回來了,怎麼樣,那老虎打死了嗎?”

楚自橫咧了咧嘴,低聲道:“打死兩隻,還有一隻,估計還得在磨嘰幾天,媳婦去給我燒點熱水,我想好好洗洗!”

劉長順急忙說道:“你們說話吧,我去燒水!”

劉幼晴低聲的說道:“我聽見那會打了好多槍,嚇得我都一哆嗦一哆嗦的!”

楚自橫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裡,安慰道:“怕啥,你爺們我到任何時候都不把畜牲放在眼裡,反而我還覺得挺有意思!”

“那隻老虎不比別的老虎,這畜牲很是聰明,但你也不用擔心,我一定把它的皮扒了,到時候賣了錢給你跟婉婉買好東西!”

劉幼晴雖然心裡不踏實,但還是溫柔的說道:“總之你一定要小心,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待會水燒好了,我再給你擦擦後背!”

楚自橫點了點頭,先把狙擊槍收好。

跟著吃了點東西,便在院子裡洗起了身子。

反正窗戶都拉著窗簾,餘素紅跟曹秀芬也不可能偷看。

劉幼晴用軟軟的毛巾輕輕的擦拭著他的後背,每一道水流,都讓他的肌肉呈現出一種獨特的線條美。

只是他肩膀的傷口還是歷歷在目,連包裹的紗布都被鮮血染紅,甚至都已經跟血肉沾在一起,揭下來的時候,都帶起一大塊血痂。

楚自橫疼的緊緊的咬緊牙,不想發出聲音讓劉幼晴擔心。

同時還笑道:“媳婦,我都很長時間沒有抱著你睡了,實在是有點憋的難受!”

劉幼晴也知道男人憋的久了實在是難受,可現在條件不允許啊。

她輕聲的說道:“等咱搬回自己的家吧,這裡不方便,爹孃還有嫂子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