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好事成雙,再親一下
我的夫君是條傲嬌大黑龍 疊疊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薄從懷的話讓我十分感動,眼淚便如開閘的洪水,任憑他怎麼擦都止不住。
薄從懷有些無可奈何地笑笑,摸了摸我的頭,他的語氣像是哄小孩一般,“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典故?”
我哭得鼻子徹底堵住,只能帶著濃重的鼻音,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還是那句話,人比人氣死人。
同樣都是表達疑問的語氣,薄從懷像是慵懶的高貴寵物貓,而我卻像在泥潭裡滾了半天的笨重大象。
薄從懷被逗笑,側過身抽紙給我擦淚擦鼻涕,同時說道,“這個典故的名字叫,大禹治水。”
我先是點了點表示自己聽說過,隨即覺得有些不對勁,“什麼意思?”
薄從懷細緻地給我擦著眼淚,“大禹要是當年治的是你的眼淚,那就沒有這個典故了。”
我氣急敗壞地握拳去捶他,一時之間又笑又哭,一不小心笑出個大鼻涕泡。
在從我鼻孔發出的晶瑩剔透的泡沫“啵”地一聲消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也應該找個地縫消失。
薄從懷則是抱著我前後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
第二天,我在意識迷糊之際接到了程文欣的電話,“訴訴,別忘了今晚來看我的演出!”
我一拍額頭,對了,今天是程文欣表演木偶戲的日子。
該死,差一點就忘記了。
薄從懷練完早功回來時,我正拱在衣櫃裡翻找衣服。
薄從懷從後方走近,戳了戳我的屁股,“你幹嘛呢?”
我頭也不回地繼續手中翻找動作,聲音從一堆衣物中傳出,“今晚是欣欣的表演,我要穿的正式一點給她撐場面。”
薄從懷笑了,“我知道,你們女孩子衣櫃裡永遠少一件衣服。”
我頭髮散亂地轉頭看他,“什麼衣服?”
薄從懷笑著攤手聳肩,“新衣服唄。”
我無語地一撇嘴,轉回頭去,“我明明記得有一件旗袍的,怎麼找不到了。”
薄從懷自顧自地去倒茶喝茶,“別找了,今天再去買一件。”
我沒有回頭,依舊不死心,“你說的輕巧,那可是我和欣欣一塊買的姐妹裝,意義不一樣的好嗎?”
薄從懷“哦”了一聲,“是湖藍色的那件?”
我驚喜萬分,從櫃子裡探出頭,“你見過?”
薄從懷對我一揚眉毛,手中的茶杯隨勢一抬,“有印象。”
薄從懷的腦子堪稱過目不忘,所以我立刻放棄了身後的戰場,投奔了他,“阿懷,幫幫我~”
他的嘴角翹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但又壓制得很好。
我幾乎是掛在他身上,這是我最近發現的對他撒嬌最有效的方法——
不出半分鐘,他一定繳械投降。
薄從懷一手護住我,然後摟住我的腰,將我帶到他腿上坐下,向前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真拿你沒辦法。”
說完,他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秒,那身我找得滿頭大汗的湖藍色旗袍出現在我對面的衣架上。
我驚喜萬分地摟住薄從懷,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阿懷真棒!”
然後我就準備從他懷中起身去試衣服,結果腳尖剛觸碰到地面,就被薄從懷摟住腰固定住身子。
我疑惑地轉頭看他,薄從懷眼睛亮晶晶的,閃爍一抹不懷好意的光。
他的手指點了點另一側面頰,“好事成雙,再親一下。”
我有些無奈地笑笑,然後在他手指點的地方又親了一口。
我拿起旗袍細細端詳,這是去年和程文欣一時興起一起去旗袍店定製的,我是湖藍色,她是嫩粉色,款式相同,暗紋印花不同。
記得在拿到旗袍的那天,我和她拍了一個下午的照片,她還特意找造型師給我們做了民國復古的造型。
手掌摸著旗袍布料的紋理,思緒飄飄繞繞,我不自覺翹起嘴角。
在外人看來,程文欣又嬌又作,說話做事咋咋呼呼,並不是令人喜歡的性格。
但是作為她的朋友,我知道程文欣不靠譜的外表下有多麼美麗可愛的靈魂。
她的確是照進我昏暗世界裡的一道光,也是我在友情路上的啟蒙導師。
薄從懷看我站在那裡若有所思,走到我身後,他的手覆上我的手背,“想什麼呢?”
我回過神來,“沒什麼,想起了一點事。”
薄從懷親了親我的頭頂,“似乎沒見過你穿這件衣服。”
我點頭,“是啊”,定好了一直也沒機會穿,甚至放在衣櫃的哪個角落我都忘記了。
薄從懷聽出我的失落,笑著摟住我,“今天要大飽眼福了。”
我側過頭拍他的手,“不正經。”
程文欣的表演是在晚上,我和薄從懷出門時天色已經暗了。
薄從懷給我開了車門,然後將我送程文欣的木偶盒子放在後座,上了車開啟暖氣,他將我雙手捧起在嘴邊哈了一口熱氣。
手機“叮咚”響了一聲,我抽出手去看,原來是周舒之,程文欣應該也邀請了他。
我們約定在劇場外碰面,然後給薄從懷報了劇場名字。
下車時,颳起了風,吹著路邊的行道樹樹枝搖曳,將印在地面上的影子拉長又縮短,配上鬼哭狼嚎的風聲,竟然有些恐怖。
我收回目光,不自覺向身邊的薄從懷靠了靠,然後看到了劇場門口的周舒之。
周舒之穿了一件裁剪考究和大衣,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鼻頭微微發紅,撥出的氣都是白色的。
看到我和薄從懷,周舒之衝我們招了招手,“玉訴,從懷。”
我一邊揮手示意,一邊和薄從懷穿過馬路走過去,“舒之學長,你來的好早。”
周舒之溫和地笑,“畢竟是文欣的首秀,早點來支援她。”
然後他的目光移向薄從懷,“從懷好像瘦了。”
薄從懷“嗯”了一聲,態度不冷不淡,並沒有多說什麼。
我們走進劇場,這是一家坐落在漢山市郊的一家老劇院,在城市中心還沒有向南邊遷移的時候也是一票難求的火爆。
只是時代發展,喜歡花時間線上下看戲劇話劇的人日益減少,老劇院慢慢也冷清下來。
周舒之的聲音中略帶遺憾,“聽朋友說,這裡承接完今晚這場演出就要正式關閉了。”
我也惋惜地回答了一聲,能看出劇院的主人很珍視這裡——
裝潢裝置雖然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但是儲存的很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