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更是生出一個頭兩個大的念想,只見他搖了搖頭似乎要將這些雜念全都拋開,

“難辦也要辦,不帶這些新人,他們永遠無法得到真正的成長,最多就是辛苦一段時間,只要把他們帶出來了,還是能夠緩解一些警力上的壓力的。”許陽暗自說道。

在說完以後,只見許陽似乎想起了拿桌上的煙,只是一摸卻突然傻眼了,“我煙呢?我不是放在這裡的嗎???”

隨即許陽無奈的笑了笑,他想到了剛剛是誰來過這裡,肯定是趙景川趙局把他煙給順走了,自從許陽在趙景川和餘志遠的耳濡目染之下,他就經常幹出到辦公室裡順領導煙的習慣,現在兩人看著許陽到辦公室裡來的第一步就是把桌上的煙放抽屜或者揣兜裡。

因為一旦手慢了,許陽就會自覺觸發被動技能,揣自己口袋裡面,上演一幕香菸消失術。

只是許陽沒想到,今天終在陰溝裡翻了船。

沒有煙能怎麼辦呢,許陽也只能搖搖頭,將心思都放在新成立的禁毒大隊還有刑偵支隊的人員分配上。

許陽從桌上的印表機裡抽出一張紙開始暫定一個關於人員的分配,反正禁毒大隊獨立以後,那也是歸自己管,而且瞧許陽這認真的架勢,顯然是不準備把工作留到明天再來臨陣磨刀。

時間一晃眼便到了下班的時候,而在內勤的幾人也是瞭解許陽的習慣,而且趙景川和許陽的對話,他們本就聽到了,也知道許陽現在是在做什麼工作,所以自覺的從他們那邊的辦公室門口溜走了。

只留許陽一個人還在辦公室裡進行籌備工作。

又不知過了多久,許陽看著眼前初具模型的人員名單,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暫時就先這樣了,等著看後續他們能不能適應吧”,許陽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說道,只是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只見他眼神一凜帶著幾分嚴肅的意味說道,“只是這其中的幾個人就必須要有各自的擔當。”

從許陽說出最後這句話也能看出他的決心和不容置疑的態度。

他明顯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只見在桌上放著的這張a4紙張上,是按照組織架構圖的方式,標註的人員的姓名和他們要主抓的工作,以及新成立的禁毒大隊的細則分類。

在做完這一切以後,許陽這才覺得肚子有些咕咕叫了,只見抬頭看向牆壁上的掛鐘,才發現時間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指向了凌晨的1點。

只見許陽將自己桌上的一切都收撿好以後,這才朝著電梯處走去。

走到分局露天停車場時,許陽下意識地抬了抬頭。這才發現,平日裡在寒冬夜晚難得一見的那輪半圓月,此刻正懸在蓉城的夜空,竟罕見地給整座城市披上了一層清輝,連帶著腳下的大地都浸在一片柔和的銀白裡。

“希望是個好兆頭。”

許陽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喃喃自語道。

隨即便解鎖上車點火掛擋一氣呵成朝著自己回家的方向駛去。

在回到家裡洗漱以後,許陽還來不及吹頭髮便開啟門將掛在門外把手上的外賣取了進來,許陽的晚餐也很簡單,一碗羊肉米粉加個荷包蛋。

在客廳的茶几上,許陽端著米粉三下五除二吃完以後將外賣盒收進垃圾桶裡,便再次去到衛浴間進行刷牙,之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

只是在房間裡躺下的許陽卻絲毫沒有睏意,他又想起了今天江小漁欲言又止的話語。

蓉城新區的雲頂御境在青灰色天幕下舒展身軀。這群以重簷飛角勾勒輪廓的建築群,像被墨筆重重勾勒的工筆畫,將"沉穩"與"恢弘"二字熔鑄進每一寸夜色裡——深灰石材牆面浸著薄霜,飛簷翹角在漸暗的天光中投下淡影,連廊柱上的鎏金紋飾都隱去了鋒芒,只餘下與夜色相融的雍容。

乳白路燈在薄紗般的寒霧裡暈開暖黃光暈,那光浸了蜜似的,沿著銀杏葉鋪就的銀鏈蜿蜒而去。原本金黃的扇形葉片早已褪成深褐,枝椏間卻凝著星屑般的冰碴,在漸起的月華中流轉著碎鑽似的光芒——原是秋末的夜涼得急,連落葉都來不及落盡,便被寒霧凝出了水晶質地的鎧甲。

整座別墅群早陷入沉睡,一號樓三層的某扇飄窗卻還亮著人影。月色漫過磨砂玻璃,在室內投下一片模糊的銀霜,只看得見個纖瘦輪廓倚著窗框。她脊背繃成一道單薄的弧線,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雕花窗沿,目光虛焦地落在樓下被路燈染亮的路上。

風掠過庭院時,幾片冰碴簌簌墜地,脆響驚得她睫毛輕顫。可那抹浮在眼底的情緒太沉,像被揉皺的素絹,層層疊疊裹著化不開的憂愁——是對著空庭的悵惘?是對鏡中歲月的無力?亦或是更綿長的、如這寒霧般漫無邊際的心事?

夜更深了,唯有她的影子還凝在玻璃上,與冰碴折射的星光纏作兩團,倒像是把整座別墅群的靜謐,都收進了這一方小小的飄窗裡。

而在川省的蓉城此時還沒有入睡的又何止這兩人,他們中有的還在為三餐奔波,有的還在為錢發愁。

許陽更是有些沉默的從床上翻起身走到客廳坐下,摸出一支香菸點燃,而從他抽菸的動作來看,他就彷彿和這支香菸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般”,只見他大口大口的吸著,原本需要幾分鐘才能抽完的,還不到一分鐘便只剩下菸蒂的餘熱還在菸灰缸裡面。

次日,蓉城新區公安分局會議室。

許陽也是罕見的穿著警服只見他正襟危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而在主席臺上的有趙景川、餘志遠、魏然.....他們這些分局的局領導。

今天不光是為了迎接新人才這麼隆重,更是因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年終總結,總結的則是上一年的工作。

此時正是趙景川在講話,對各部門的工作表達自己的意見。

底下的人神色神情認真的聽著趙景川對上一年的工作的總結。

“在去年對各部門做出的成績,我要表示認可”,趙景川神情中平淡,但是語氣裡又帶著幾分滿意,但隨之而來趙景川神情更是帶著幾分欣賞看向許陽的所在的位置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的刑偵支隊自從有了許陽的到來以後,辦案效率和人員的分配更是有了一個質的變化。”

“特別是在接近年尾這個時間段裡,新區轄區內發了幾起影響巨大,社會反響轟動的大案要案,但是在許陽的帶領,還有刑偵全體的共同努力的下,我們刑偵支隊的所有人都經歷住了考驗,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在趙景川說完以後,臺下本就坐著的是各部門的主要負責人和部門的業務骨幹,只見大家十分有默契的拍手,霎時間,掌聲雷動,經久不停。

“好了,好了”,只見趙景川神色又是一變,神情中更是帶著幾分生氣,語氣裡更是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說道,“但是——我也要批評一些極個別的單位,在年末這個重要的關頭,你們單位是怎麼幹的,就是這樣給老百姓交代的?”

一時間會場下鴉雀無聲,他們都明白趙景川含沙射影說的是哪個單位的,章濟更是有些羞愧的低著頭,許陽悄悄把頭埋頭出聲安慰道,“章哥,沒事的,趙局的脾氣你也知道。”

而蓮花所所長章濟正是坐在許陽的旁邊,趙景川顯然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也沒出聲制止,章濟此時哪敢回應許陽,臉上只是露出羞愧的神情,更是恨不得把頭埋低,像鴕鳥那般。

餘志遠更是在臺上不著痕跡的伸手碰了碰趙景川的胳膊,他也瞬間瞭然,今天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還有一些新警在門外候著呢。

趙景川冷哼了一聲,隨後說道,“算了,這個極個別的單位領導,一會兒會完了以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今天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宣佈,我們分局今天迎來了一批新同志,我們歡迎他們的加入給我們分局注入了新鮮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