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柱撕裂焚天鼎的剎那,幽冥鬼王的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整片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面般寸寸崩裂。趙域只覺眼前白光刺目,待他勉強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已置身於鼎外。原本魔氣繚繞的山谷此刻一片狼藉,焦黑的岩石與破碎的符文在狂風中簌簌作響,唯有遠處天際的一抹曙光,昭示著這場生死之戰的終結。

“趙域!”清瑤虛弱的呼喚從身後傳來。趙域轉身,只見朱焰半扶著清瑤,二人皆是衣衫襤褸,嘴角還殘留著未乾的血跡。清瑤玉簪盡碎,髮絲凌亂地散落在蒼白的臉龐,唯有那雙星眸依舊明亮;朱焰的涅盤真火黯淡許多,往日張揚的紅髮此刻也蔫耷著,卻仍倔強地挺直脊背。

趙域正要邁步上前,丹田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地,額間冷汗涔涔。原本被他引動的“怨氣”與佛珠之力,在脫離焚天鼎的瞬間開始劇烈衝突。兩股力量如同水火不容的猛獸,在他經脈中橫衝直撞,所過之處,經脈寸寸撕裂。

“你怎麼了?”朱焰臉色驟變,不顧自身傷勢衝過來扶住他。清瑤也強撐著上前,玉手按在趙域後背,星力緩緩注入,試圖平息他體內暴動的力量,“趙域,穩住心神!你體內的怨氣雖與魔氣同源,但終究是你自身力量,必須將其馴服!”

趙域咬牙,強提神識。他的意識彷彿墜入一片混沌之海,四周漂浮著無數記憶碎片:有被天庭封印時的不甘,有修行路上的艱難險阻,還有與清瑤、朱焰並肩作戰的點點滴滴。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記憶深處——白無咎,那個曾對他說“以陰克陰,以邪破邪”的神秘修士。

“原來如此……”趙域的意識突然清明。他不再將怨氣視為洪水猛獸,而是嘗試以佛珠的淨化之力為引,將怨氣一點點納入正軌。兩股力量在他的引導下,竟開始緩緩融合,形成一種全新的、帶著淡淡金光的靈力。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劇烈震動。眾人警惕地環顧四周,只見焚天鼎的殘骸中,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柱沖天而起。幽冥鬼王的殘念並未消散,而是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鬼臉,在虛空中獰笑:“定北王,你以為毀掉焚天鼎就能萬事大吉?我在這鼎中蟄伏千年,早已與這方天地的魔氣融為一體!”

鬼臉大手一揮,無數幽冥鬼兵從地底湧出,密密麻麻如同潮水般將三人包圍。趙域強撐著站起身,手中樹枝泛起奇異的光芒。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融合後的靈力比以往強大數倍,且對幽冥魔氣有著天然的剋制。

“清瑤、朱焰,這次換我來掩護你們!”趙域大喝一聲,身形如電,率先衝向鬼兵群。樹枝所過之處,鬼兵紛紛化作黑煙消散。朱焰與清瑤對視一眼,各自凝聚力量加入戰鬥。朱焰周身燃起涅盤真火,所到之處鬼兵哀嚎;清瑤玉指輕彈,星矢破空,將試圖偷襲趙域的鬼兵一一擊退。

然而,幽冥鬼王的殘念太過強大。隨著時間推移,三人漸漸陷入苦戰。趙域體內剛融合的靈力開始消耗過快,清瑤的星力即將枯竭,朱焰的涅盤真火也愈發黯淡。鬼臉見狀,笑得愈發張狂:“放棄吧!你們今日必死無疑!”

千鈞一髮之際,趙域突然感受到體內某處封印鬆動。他想起鬼王虛影眉心與自己天庭禁制相同的印記,心中一動。或許,這不僅僅是巧合?他運轉靈力,朝著鬼王殘念大喝:“你既與天庭禁制有關,那我便以自身為引,徹底破除這枷鎖!”

說罷,趙域將全部靈力注入樹枝,同時強行引動體內被封印的力量。劇烈的疼痛讓他幾近昏厥,但他咬牙堅持。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他體內的封印轟然破碎,一股浩瀚如海的力量噴湧而出。

這股力量中,既有佛珠的淨化之力,又有怨氣的凌厲,更夾雜著被解封的強大修為。趙域只覺眼前豁然開朗,結丹期的瓶頸在這一刻被徹底打破,他突破了,直接踏入元嬰境!

突破的威壓如同一股颶風,瞬間將周圍的鬼兵全部震碎。幽冥鬼王的鬼臉露出驚恐之色:“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突破!”趙域目光如電,手持樹枝,朝著鬼臉狠狠刺去:“沒有什麼不可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光芒與魔氣相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在強大的力量衝擊下,鬼臉發出最後的慘叫,徹底消散在天地間。隨著鬼王殘念的消失,周圍的魔氣也迅速消散,陽光重新灑滿山谷。

趙域緩緩落地,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心中百感交集。他終於打破了天庭的封印,修為更上一層樓。清瑤和朱焰走到他身邊,眼中滿是欣慰與喜悅。

“恭喜你,趙域。”清瑤微笑著說,“你做到了。”朱焰也豪爽地大笑:“哈哈,以後有你這個元嬰期大佬罩著,看誰還敢欺負我們!”

然而,喜悅並未持續太久。遠處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一道威嚴的聲音響徹天地:“定北王,私自破除天庭禁制,該當何罪!”趙域抬頭,只見雲層中浮現出數十道身影,正是天庭的執法天兵。為首之人,赫然是當年親手封印他的天將。

趙域握緊手中樹枝,眼神堅定:“我所做一切,只為守護該守護之人,問心無愧!若天庭執意問罪,那便戰!”清瑤和朱焰也站到他身邊,三人並肩而立,氣勢如虹。

一場新的挑戰,即將拉開帷幕……

接下來,趙域等人將面臨天庭的問責,他們該如何應對?在與天兵的對抗中,趙域新突破的元嬰期修為又會發揮怎樣的作用?清瑤和朱焰又會以何種方式助他一臂之力?而這一切背後,是否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答案,將在後續的故事中一一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