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洞內閃出兩個高大的人影,緩緩走出,來到八字鬍和白衣修士十丈位置,拉下蒙面巾,相視一下,臉上都充滿著笑意。

兩人同時兩手一翻,十把飛刀出現手中,一甩,分別向八字鬍和白衣修士飛去,其中一把飛向少年。叮叮噹噹,所有飛刀應聲而落,包括飛向少年的那把。

兩個高大身影身形一頓,只見兩個身影從地上嗖一下躍起,身影躍起的同時,兩把飛劍飛出,直奔兩個高大身影。

兩個高大身影各自抽出一把大刀,橫刀一掃,把飛劍拔飛。與此同時,兩人手中兩把飛刀再次飛出,分別飛向八字鬍和白衣修士。

八字鬍手一甩,一個盾飛出,只聽鐺鐺兩聲,飛刀撞在盾上直接彈飛掉在地上。白衣修士衣袖一揮,袖中飛出三把飛劍擊落飛刀。八字鬍和白衣修士同時落地,斜對著兩個高大身影。

只見白衣修士手一翻,一把摺扇出現手中,輕輕一甩,摺扇開啟,扇了扇:“張兄不厚道呀,妖獸收了,靈草釆了,還要殺人滅口,越貨。”

八字扇眼角瞟了白衣修士一眼,笑了笑。

“你們怎麼不中毒?那可是迷魂香,築基修士中了都要休克十個呼吸”張氏修士不解。

“嘻嘻,中了,但我提前封閉了穴位,還服了解毒丹。”八字鬍陰陰一笑。

白衣修士擺了擺手,不語。

“你們怎麼發現我有問題的?我做的天衣無縫。”張姓修士再問。

八字鬍切了一聲,然後說道:“你確實做的很嚴密,但你手上還殘留草藥的香味而且你鞋面上還沾著一片葉子,葉子是三階的長舌草。”

白衣修士嘆了口氣:“你出來後第三個山洞的妖獸氣息淡了,於是,我們兩個便想看看你想玩什麼把戲”。

洞內一陣平靜。

十個呼吸過去了,人影動了,是張姓修士,他向八字鬍直衝過去,速度好快,手中的大刀橫劈,八字鬍手一拉身前的盾,輕輕一拍,鐺!刀劈在盾上,張姓修士旋轉身軀一陣橫掃,鐺鐺鐺鐺鐺!撞出的火花照亮了整個山洞,分別看見張姓修士那猙獰的臉。

八字鬍運起靈力,重重往盾上一拍,盾瞬間波紋陣陣,同時向前推去,張姓修士一個翻身,側退,反手大刀飛出,直奔白衣修士,與此同時,另外一個高大身影也動,雙腳重重一跺,嗖一聲,向白衣修士撞去。白衣修士一個急閃身躲過大刀,大刀沒入洞壁,只留下刀柄在外。摺扇向飛撞過來的身影一扇,扇中飛出四把銀針,直刺身影頭部,撞過來的高大身影大刀格擋頭前,叮叮叮叮。銀針落地。白衣修士兩指一勾”起”銀針顫抖一下,迅速飛起,向張姓修士飛去,張姓修士後躍退到洞壁,一個閃身,躲過銀針。手一翻,又一把大刀出現手中,再一個急退撤回洞深處,另一個高大身影也急退回深處,兩個高大身影集合一起,背靠背面對著緩緩走來的白衣修士和八字鬍。

兩個高大身影緩緩的退,白衣修士和八字鬍緩緩的跟進。慢慢的白衣修士和八字鬍連成一條線,也就在此時,白衣修士動了,摺扇一甩,摺扇旋轉呼一聲直撲兩個高大身影,高大身影奮力大刀堅直一刀砍下,只見摺扇速度沒停,旋轉也絲毫沒停,與兩大刀刮出一陣火花,震的兩個大漢手臂隱隱作痛。

兩人大吃一驚“法寶”眼神難以置信,眼珠都快突出來了。而身後的八字鬍也在白衣修士動的同時,手中已經多出一把弓和箭,張弓答箭一氣呵成,僅僅一個呼吸,弓就拉滿,高階靈器穿雲箭,嗖,箭脫身而出,張姓大漢兩個躲無可躲,運起所有靈力格擋,嘭!箭擊中大刀把大刀擊得粉碎,穿過張姓修士的左肩,而摺扇把剩下的那把大刀擊飛,再撞在張姓修士兩人身上,直接撞飛,兩人狂噴幾口鮮血,栽倒在地。

八字鬍手一招,箭重新飛回到手中,繼續拉弓搭箭。白衣修士手一招,摺扇回到身中。

正在此時,地上的兩人彈地而起,兩個大盾飛出分別砸向八字鬍和白衣修士。白衣修士一甩,摺扇再次飛出,與盾在空中相撞,火花四濺,而八字鬍的箭也射出,與盾在空中相撞。明顯盾至少也是高階靈器。摺扇和穿雲箭推著盾慢慢後退。

卻在此時,張姓修士兩人身體泛起黑氣,兩人深吸一大口氣,肚子微微隆起,氣從丹口向口中一湧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震耳欲聾的吼聲夾帶著刺耳的音波擴散開來,震的山洞搖晃不停,沙石滾落。

八字鬍和白衣修士同時震驚:“梵離魔音!”。

兩人運起所有靈力抵抗,但聲波的威力太大,兩人僅僅抵抗了二十息,就雙雙抱著耳朵搖晃不定,張姓修士兩人口中吐出一個衝擊波,砸在八字鬍和白衣修士身上將兩人擊飛,兩人雙雙暈死過去。

衝擊波一直衝向洞內,山洞地上的少年身上一個個無形的罩子,撲撲撲撲的給戳破,像針刺破氣泡的聲音,衝擊波撞在少年身上,嘭!所有罩子全部破開。

與此同時,摺扇穿雲箭盾因為梵離魔音的音波威震,都威力大減,全部掉在地上。音波也停止了。

張姓修士兩人收功,齊齊噴出一大口鮮血,也鬆了口氣。突然,地上的少年啾一下身體消失,出現在張姓修士身後,兩人一驚。

只見少年手一翻一口千斤大銅鐘出現,奮力砸向張姓修士兩人,張姓修士兩人手中一翻,兩個刀出現手中,兩手舉起一頂,鐺!聲音震耳欲聾,兩人腦袋嗡了一下,巨力讓他們雙腳陷入地裡。

少年雙手抱起大銅鐘又是一砸,鐺!少年抱起又砸,鐺!抱起又砸!口中念念:“讓你吵,讓你吵,都躺地上了,也不給人安靜,砸死你倆個撲街仔,糞鏟!”

少年越說越氣。抱著銅鐘一陣砸,鐺鐺鐺鐺鐺鐺鐺...張姓大漢兩人震得眼睛,嘴巴,耳朵全在流著血,千斤的銅鐘不停錘打,兩人慢慢沒入地裡,就剩下個頭和兩把刀。

少年把大銅鐘往地上一放,鐺一聲,地上震起一片灰塵。

少年喘著氣“真累!”。

喘了一會,腳踢開兩個人頭面前的刀,兩手抓著一個頭,用力一拔,把人提了起來,摸走身上的儲存袋,又插回地裡,然後又抓向另一個頭,故技重施。

正想開口再罵兩人兩句,突然臉色一變,雙腳一跺,雲靈訣發動,人消失在原地一個大鉗子呼的一聲,打在少年剛剛站的位置。

一個妖獸從洞深處竄了出來,嘴裡咆哮,兩個鉗子砸著地面,快速向少年奔去。

“哇!黑水蠍!”少年嚇得魂飛魄散,運起雲靈訣全力向洞口衝刺,路過時也不忘帶起白衣修士和八字鬍。

黑水蠍憤怒咆哮,砸著地面,追著出去,經過兩個頭時,蠍子尾一擺,兩個人頭飛起,它憤怒的用尾巴把人頭砸得粉碎。能不憤怒嗎?好好的人家藏在山洞睡覺又不吵你又不惹你,又是大吼大叫又是鐺鐺鐺鐺個不停,你睡個給我看看?

少年一肩一個,運起雲靈訣一路狂奔,他想,他這輩子也沒跑得像現在這樣快。一出洞口,他就向城的方向奔跑,黑水蠍緊追不捨,少年一路跑,它就一路追。

跑了兩個時辰,少年停下喘著粗氣,突然,肩膀上兩個人動了一下,少年放下兩人,兩人睜開迷糊的雙眼,正要開口說些什麼。

“快跑呀!”少年雲靈訣發動,嗖!人已經在五丈之外,兩人懵了,回頭一看,一個黑水蠍咆哮著賓士而來。

兩人倒吸一口冷氣,五階黑水蠍,這小子怎麼惹上這祖宗了,兩人來不及多想,慌忙起身,拔腿就跑,吃奶的力都用上了,還責怪起父母怎麼生他時沒生多了腿。

三人就這樣,一直跑黑水蠍一直追,經過的路上有不少修士,遠遠看見他們後面的黑水蠍,跑得比他們還快,有些嫌慢的,直接召出飛劍,飛上空中。就這樣,三人一路跑,黑水蠍一路追,遇到不長眼擋道的直接滅了。

一天過去了,三人的隊伍變成了十幾人的小隊,那些人罵著娘,累了又不敢停,就是想慢一點都不敢,已經有不少先例了。

八字鬍氣喘不止:“呼呼,小兄弟,怎麼回事?呼呼,你怎麼惹它了,呼呼”

少年:“呼呼,那個山洞是它的巢穴,呼呼”。

八字鬍:“啊?!呼呼”。

白衣修士:“那姓張兩人呢?呼”。

少年“呼呼,不知道,呼呼,要不回去看看?呼呼”

他倆一聽,渾身打了冷顫,直搖頭。

“呼呼,還有半天就出森林了,加油,呼呼”八字鬍說。

眾人一聽,渾身像打了雞血一般,使勁跑。黑水蠍越來越憤怒了,渾身發光,速度加快了幾分,距離越來近了,最後面的幾個,嚇出一身冷汗。逃跑大賽變成了名次大賽,誰也不想包尾,拼命的啃丹,丹藥不斷往嘴裡塞。

少年也開始吞丹藥了,這幾天的奔跑,雲靈訣已經徹底掌握,爐火純青。想起姓張修士惹的禍,他心裡直罵活該。你大爺的,同樣是人,他倆補四五把飛刀,我就一把,活該給黑水蠍宰了。他也不想想,一個跑一會就停下來喘幾口氣的人,人家能給你一把飛刀,已經看得起你了,更何況,吵人家黑水蠍的又不是隻有人家,你不也鐺了半天了。

半晌,有人大喊:“前面就是森林出口了”。

這個聲音就像興奮劑一樣,大家都渾身充滿活力。全力狂奔,嗖嗖嗖嗖嗖,一個個身影竄出森林,當最後一個也衝出森林。

黑水蠍才剛剛衝到,黑水蠍原地咆哮,一直砸地面,地面不停搖晃,砸了半天,憤怒的退了回去。

眾人鬆了口氣。這十天半個月應該沒人敢進黑水森林了,誰知道這黑水蠍會不會埋伏人。

炎豐城門外,少年三人告別。八字鬍說受了驚嚇,短時間不會來炎豐城。白衣修士回宗門了,摺扇法寶丟了,著實心有點疼,想回宗門清淨一下。

少年與他們告別後,回到了城中客棧內,洗臉洗澡,回到房間,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