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手捂著屁股,說道:“不玩了,太疼了,”剛剛懂得規則之力還沒有掌握好尺度。

那個透明女人詫異地問道:“你剛才說你懂得了什麼?”

蕭離不以為然地答道:“規則之力啊!你不是說懂了規則之力就可以改變規則,自由進出這裡嗎?”說完還滿臉嘚瑟地說道:“剛懂規則之力,在作用上還是不能得心應手,不過假以時日,似乎這也沒有多難。”

那個透明女人對了蕭離嗤之以鼻地說道:“老孃聽到了什麼?你懂了規則之力?你真會給你那張臉貼金。”

蕭離不服地說道:“嫉妒了吧?我能理解你,畢竟像我這樣的天才這個神闕大陸幾萬年也不見得出現一個。”

透明女人看著不要臉的蕭離問道:“懂了規則之力就被摔成這樣?”

蕭離辯解道:“我不都說了嗎還沒有完全掌握,做不到得心應手。”

那個透明女人問道:“你出去之前心裡想著什麼?”

蕭離答道:“能想著什麼?就是心裡想著出去,然後就出去了。”

那個透明女人又問道:“那你進來的時候心裡想著什麼?”

蕭離很不耐煩地說道:“哪能想著什麼,就是想著進來,最好別摔那麼疼,然後就進來了,有什麼不對嗎?”

那個透明女人嘆了口氣問道:“你每次進來之前都心裡想著這個通道太高了,所以你就從通道高處掉了下來,為什麼你就不想著站在通道的地面上?”

蕭離一愣,因為自己真沒有這麼想過。反問道:“難道我像你說得這麼想就不會從高處掉下來了?”

那個透明女人不再搭理蕭離,因為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說都不如讓對方試一次,只有試過了才能讓人信服。

蕭離摸摸下巴,人突然消失,不過片刻又出現在原地。蕭離震驚地看著那個女人,然後反覆試了幾次都是如此,一次也沒有從高處落下來挨摔。

蕭離向那個透明女人問道:“是不是我心裡想著怎麼出現在這裡,就會如何出現在這裡?”

那個透明女人反問道:“你以為呢?”

蕭離想了想,然後突然對那個透明的女人怒道:“我都被摔成這樣了,你才告訴我?”

那個透明女人淡淡地問道:“你問我了嗎?”

蕭離:“額……”想一想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問。但是打死他,他都不信那個女人不是故意不提醒自己。

蕭離這個氣啊,手指著那個透明女人你,你,你了半天,突然放手下手說道:如今老子已經掌握了規則之力,就不和你計較了。

那個透明女人嘆了口氣說道:“老孃見過不要臉的,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不要臉之人。”

蕭離怒道:“誰不要臉了。分明是你嫉妒我這麼快就掌握了規則之力。”

那個透明女人實在是受不了了,啐了一口,說道:“我聽到了什麼?一個毛都沒長的黃口小兒竟敢妄言說掌握了規則之力?若不是走了狗屎運讓煅天籙認主,你怎麼可能隨便進出這內部空間。”

蕭離一聽這話不願意了,生氣地問道:“你說誰還沒有長毛,老子……”蕭離馬上想到自己真的還沒有長毛。不甘地接著說道:“現在是沒長,不過用不了幾年,到時候長得老黑老長了。”

那個透明女人真想給蕭離幾巴掌。怒道:“老孃是在這裡和你討論你長不長毛與什麼時候長的問題嗎?”

蕭離嘴一撇說道:“老子得到煅……”突然住口不說了。看著那個透明女人半晌方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煅天籙?當時你不在這裡?”

那個透明女人非常不屑地說道:“這個小世界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蕭離聞言撇了撇嘴,繼續嘴硬地說道:“老子能隨意進出這裡與煅天籙有毛關係?煅天籙在老子的大腦裡……”

那個透明女人糾正道:“那叫識海。”

蕭離反駁道:“老子愛這麼叫,你管的著嗎?”

那個透明女人牙根緊咬著,真恨不得揍蕭離一頓。

蕭離繼續說道:“煅天籙在老子的腦子裡,和我出現在這裡有毛關係。”

那個透明女人反問道:“那你有沒有覺得你識海里的煅天籙長得像什麼?”

蕭離回憶一下識海里的煅天籙,和他來到這個神闕大陸所見過的東西做了一次比較。過了一刻,蕭離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透明女人震驚地說道:“我次奧,大青石?”

那個透明女人冷哼一聲說道:“那你以為呢?”

蕭離馬上搖頭道:“這不可能,煅天籙就在我的識海里邊,而那大青石還在外面,這你怎麼說?”

那個透明女人淡淡說道:“前幾日也不知是誰在心裡想著什麼須彌藏於一介子,空間技術來著。”

蕭離嘴一抽,前幾日自己初次進入這裡確實在心裡這樣想過。蕭離反問道:“可是你也沒有解釋為什麼大青石還在外面,而煅天籙卻在我的識海里。”

那個透明女人解釋道:“煅天籙乃是你目前還不能理解的器物,為了自保它在外面形成了一層厚厚的石皮,如今他已經對你認主,自然就從那層石皮中剝離出來,而外面那個大青石現在真的就是一塊大青石頭了。”

蕭離還是有些不相信,問道:“你是說我們現在就在煅天籙的裡邊?”

那個透明女人糾正道:“這只是真正煅天籙的第一片玉簡,還有十八片玉簡。”

蕭離早就料到這不是完整的煅天籙,因為只有一個總則。蕭離又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它一共有十九片?剩餘的十八片在哪裡?”

那個透明女人指了指通道的盡頭說道:“那裡面有幾片。”

蕭離問道:“你是說那道水幕後面有煅天籙其他的玉簡?”

蕭離一聽說水幕後面有煅天籙的玉簡,當時就來精神了。急忙說道:“快帶我去,我要把煅天籙所有玉簡都聚齊。”

那個透明女人現在哪裡冷眼看著蕭離,你丫的,剛才還指著老孃的鼻子罵得挺歡實,現在讓我帶你去找你需要的東西,老孃欠你的啊?

蕭離看到那個透明女人的態度,馬上清清嗓子說道:“剛才我們其實就是一場誤會,如今誤會已經解開,我們都是大度開明之人,所以有些小事也不必放在心上。”

你丫的,我有求於人了馬上就裝大度講道理了。那個透明女人也不搭理他。

這時就聽在一旁的小胖子鐵開山說道:“要不你們先把我送回去,然後你們再慢慢商量。”

那個透明女人轉向小胖子鐵開山說道:“小胖子,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爹有沒有借那個惡霸的錢嗎?你不想離開這裡出去看看你的姐姐到底怎麼樣了嗎?”

小胖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當然想了,不過現在我更想離開這裡,太嚇人了。”

蕭離這個來氣,怒道:“你挺大個男人哭個屁啊!你不用怕她。”

小胖子哭道:“你我也怕。”

蕭離反問道:“你怕我?我你怕個毛?”

小胖子說道:“說沒就沒,忽上忽下的,我害怕。”

蕭離這個來氣,快步走到小胖子鐵開山面前伸手抓住想躲沒躲開的鐵開山的手,往自己身上臉上肩膀都摸了摸,一邊摸一邊說道:“我是人,是人知道不,我不是鬼。”

鐵開山因為親自用手摸到蕭離的身體,才對蕭離不那麼害怕,卻用眼躲躲閃閃的眼神看著那個透明女人,問蕭離:“那她呢?”

蕭離想不到這個小胖子會這麼膽小,很是無奈地來到那個透明女人身邊向小胖子說道:“你看著,其實她吧……”

說完用手在那個透明女人的臀部來回揮了揮手,每次手都從那個女人的臀部穿過,蕭離一愣繼續說道:“其實她吧,她,她還真不是人。”

小胖子鐵開山一聽哭得更厲害了。

蕭離繼續向小胖子鐵開山解釋道:“其實她只是一個能量體。她這個人很不錯的,很隨和。”說著手不知不覺地向那個女人上面抹去,不過蕭離馬上就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把自己籠罩。

蕭離抬頭就能看見身邊的那個透明女人正用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而自己的手離那個女人的胸口不足一寸遠。蕭離一臉壞笑地收回了手,還說道:“我這是在給小胖子演示你的平易近人,不好意思,沒有別的意思。”

那個透明女人一言不發就那樣冷冷地看著蕭離,“你丫的,你小子有多壞我能不知道,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蕭離看小胖子還哭起來沒完了,馬上發聲制止道:“不許哭了,趕緊憋回去。再哭我就把你從上面扔下來。直到你不哭為止。”

小胖子一聽當時就不哭了,因為想一想剛才蕭離從那麼高反覆摔下來,想一想都害怕。

“多大個人了,總哭不讓人笑話嗎?還有,她問你的話你怎麼不回答?如果不想以後離開這裡回家看你姐姐,那以後就別跟著我混了,沒有出息的跟班老子不要,丟不起那個人。以後你什麼事都聽我的,到時候我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帶你回家。”蕭離又對心小胖子一頓威逼利誘。

蕭離對小胖子一頓訓話才轉向那個透明女人。“到你了。”

“我現在傳你一套口訣,日後等你大成,保護家人早已經不在話下,並且這個神闕大陸任你遨遊。”那個女人說完看著小胖子鐵開山。

鐵開山無助地看著蕭離。蕭離眼睛一瞪。看我幹嘛,趕緊拜師,若不然我現在就把你從上面摔下來。“

小胖子鐵開山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他看著那個幾乎透明的女人都害怕,讓他拜師怎麼可能。

蕭離瞪著眼做出擼胳膊挽袖子的模樣,那個女人卻攔住了蕭離。有些事不可以勉強,這要出於他的自願方可。

蕭離知道如果想讓這個女人帶自己去找缺失的煅天籙玉簡只有先搞定小胖子,嘆了口氣。“我老爸曾經說過,聽話的孩子都是大嘴巴子勸服出來了的。”

說完拉著小胖子的手兩個人消失不見,緊接著上方就傳來兩個人的驚叫聲,然後撲通撲通兩聲,蕭離和小胖子重重摔在地上。

“哎,我去!這次不對。”說完蕭離拉著小胖子又一次消失,然後緊接著又從上方重重摔在地上。

蕭離用一隻手捂著屁股拉著小胖子鐵開山又一次消失。緊接著就聽到上方傳來蕭離的笑聲,這次對了。

撲通一聲,小胖子鐵開山狠狠地砸在地上,而蕭離則是坐在對方身上。

蕭離向那個女人擠擠眼睛,馬上就好。說著又一次消失,然後又聽到通道上方傳來蕭離開心的聲音,“真過癮啊,駕……”而小胖子則是鬼哭狼嚎。

再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蕭離騎著小胖子鐵開山,雙手正著對方後背的衣服,口中,“籲………”一聲。然後馬上又,“駕……”又一次消失不見。

隨著蕭離的一聲接一聲的駕和籲,小胖早就摔的沒個人形了,嘴裡一直喊著:“拜,我拜……”

蕭離似乎有點玩得沒過癮,有點不捨地從小胖子身上站起來,正了正衣襟來到那個透明女人面前。“剛才我在外面苦口婆心勸他,告訴他你個人的好,最後他對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非要拜你為師,你看看,他現在自願地拜你為師。”

那個女人看著這個小胖子一言不發。

蕭離轉向小胖子鐵開山,“你告訴她你是不是自願地拜她為師?”

小胖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問,“我可以說不是嗎?”

蕭離上去抓著小胖子的手,嘴裡剛說,“駕……”小胖子馬上搶著說,“自願的……”

蕭離揹著雙手,清了清嗓子。“以後她就是你的師傅了,做人要記住尊師重道,對待長輩一定要尊敬有加,不可有半分欺瞞。以後呢我就是你師叔了,對我這個師叔……”

那個女人一腳就把蕭離踹一個跟頭。“你給我滾一邊去,這裡有你什麼事。”

那個女人先把裝大輩的蕭離踹一邊去,然後走近小胖子鐵開山,鐵開山嚇得直躲。

那個女人淡淡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我不能教你什麼,所以你拜我為師也不合適,我替我父親收你為徒,以後你叫我師姐就好。現在我就傳你一門口訣。”說完也不等小胖子鐵開山答應就用手指點在他的眉心上。

小胖子隨著那個透明女人的手指點在眉心上,人也痛苦地用雙手捂著腦袋直叫。此時就見那個透明女人做出用手輕輕撫摸小胖子鐵開山頭的動作,過了一刻小胖子不再痛苦地喊叫。

緊接著那個女人又用無形的力道幫著小胖子盤膝而坐,繼續摸了摸小胖子的頭,小胖子臉上表情漸漸歸於平靜。

蕭離看著那個女人做得這些,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接受創世經的時候,對方也一定是這樣幫自己梳理那些躁動的資訊流,然後幫助自己入定。看來這個女人除了打自己,還是有對自己好的一面的。

“謝謝,真的很感謝你。”蕭離很認真看著那個女人。透明女人也頗感意外地看著蕭離,因為蕭離這小子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什麼好話,別說感謝了。

那個透明女人冷哼了一聲走向蕭離,並且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進入到蕭離的身體裡。

蕭離:“我次奧……”

蕭離剛說完髒話就看見那個透明女人又從蕭離的身體裡出來,所謂的出來卻沒有全部出來,因為還有一隻手留在蕭離的身體裡,似乎是在抓著什麼東西。

蕭離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那個透明女人,又看看對方留在自己身體裡的手。“幹嘛,你這是要幹嘛,趕緊把手從老子身體裡拿出來。”

那個透明女人也不搭理蕭離,那隻手緩緩從蕭離的身體裡拿出來,不過蕭離卻寧願她不拿出來。

只見那個女人從蕭離身體裡緩緩拿出來的手正握著一個方形的把手,隨著那個把手的後面東西被逐漸拖出來,蕭離眼睛瞪得溜圓,人都要瘋了。“喂喂喂,你幹嘛,你趕緊給我停下來,你把什麼玩意兒從老子身體裡拖出來了。”

那個透明女人也不理會蕭離,把一個一米多高的四足大鼎從蕭離身體裡拖了出來。

蕭離:“我了個次奧。”蕭離反覆摸著自己的身體,這麼大的一個玩意兒能裝下好幾個自己,它是怎麼從自己身體裡出來的,又是誰這麼缺德把這麼大的一個傢伙放自己身體裡的。

蕭離很是憤怒:“你丫的,怎麼從老子身體裡拖出來這麼大一個大缸。”

“這叫藥鼎。”那個透明女人不屑地看著蕭離反駁著。

蕭離嘴硬,“分明是一口大缸。”看那個女人眼神不善地看著自己,馬上改口,“嗯,是鼎。”

那個女人也不搭理蕭離把一米多高的大銅鼎往地上一放,然後又進入蕭離的身體,並且從裡邊提出一大桶水,那個女人把水倒進鼎裡又回到身體裡,如此反覆直到水快把大鼎灌滿。

那個女人又陸陸續續從蕭離身體裡拿出各種像是藥材的東西隨手那麼一扔,就都成段飛進大鼎裡。然後從透明女人手心裡飛出一團火焰,火焰飛到大鼎下面自動燒著大鼎。

蕭離愣愣地看著那個透明女人在自己身體裡進進出出拿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禁不住問:“不是,你把我的身體當成雜貨鋪子了?這些玩意兒你都是什麼時候帶進去的,不行,我要漲房租。”

那個透明女人也不搭理在一旁磨磨唧唧的蕭離。

過了不一刻功夫,大鼎裡飄出草藥味,又過了一刻整個通道里都充斥著濃烈刺鼻的草藥味。

那個透明女人看火候差不多了,就用力道托起正盤膝而坐的小胖子鐵開山,緩緩放入冒著騰騰熱氣的大鼎裡。

小胖子鐵開山身體一進入大鼎裡就疼得閉眼咧嘴,滿臉痛苦的表情。

蕭離看了看冒著騰騰熱氣的大鼎,和大鼎裡一臉痛苦表情的小胖子,又看了看身邊一臉滿是期待的透明女人。蕭離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看著那個透明女人,“你該不會是打算把小胖子涮熟了,然後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