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流言反擊
替嫁傻妃:覺醒後驚天下 莫莫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既然無法在戰場上擊敗霍廷淵,那就摧毀他的根基——他的名望!他的忠誠!
很快,一股汙濁的暗流開始在大乾的土地上湧動。
先是茶館酒肆裡,悄然流傳起一些“秘聞”。
“聽說了嗎?戰王霍廷淵在齊國可威風了,女帝都對他言聽計從!”
“什麼戰王?呸!分明是賣國賊!他把咱們大乾的精兵強將都帶去齊國了!”
“可不是嘛!聽說他早就跟那個齊國勾結,把咱們大乾的軍情都賣給齊國了!不然齊國怎麼發展那麼快?”
“唉,可憐咱們陛下,被自己的親弟弟出賣了……”
流言如同瘟疫般蔓延,越來越離譜,越來越惡毒。
曾經被百姓奉若神明的“戰神”,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和刻意抹黑下,一夜之間變成了人人唾棄的“賣國賊”!
那些他曾經守護過的城池,他曾經浴血奮戰保護過的百姓,在有心人的煽動下,開始對著他的畫像咒罵,甚至有人砸毀了他曾經駐守過的城門雕像!
霍廷哲聽著心腹密探的彙報,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扭曲而快意的笑容。
他站在高高的宮闕之上,望著自己治下這片因謠言而沸騰的土地,彷彿看到了霍廷淵那百口莫辯、身敗名裂的慘狀。
訊息如同長了翅膀,飛越千山萬水,帶著大乾京城街頭巷尾的唾罵與汙衊,狠狠砸進了齊國皇宮。
雲夕放下密報,抬眼看向身旁正仔細為她調整軟枕的霍廷淵,聲音平靜無波:
“你的那位‘好皇兄’,送了一份大禮。
大乾境內,你已成了人人喊打的‘賣國賊’。有何感想?”
霍廷淵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穩穩地將軟枕墊在雲夕腰後。
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意未達眼底,反而淬著寒冰般的譏誚。
“感想?”
“霍廷哲控制不了我的兵,便想毀了我的名。釜底抽薪,斷我根基,讓天下人唾棄我,讓我即便活著,也如同孤魂野鬼,再難對他構成威脅……
呵,這倒真是他那個狹隘心腸、只懂帝王心術的腦子能想出來的‘妙計’。”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齊國皇城安定繁華的夜景,眼神卻穿透了時空,彷彿看到了大乾皇宮裡那個氣急敗壞的身影。
“既然他不念手足之情,先撕破了臉皮,”
“那就別怪我霍廷淵……不念君臣之義,不顧兄弟之誼了。”
一場沒有硝煙,卻更加殘酷的名譽大戰,在霍廷淵冰冷的話語中,悍然發動!
他麾下那些早已融入齊國暗衛體系、卻依舊對大乾民間瞭如指掌的“舊部”,如同最精密的齒輪,開始悄然運轉。
很快,一股與大乾官方截然相反的“秘聞”,如同野火燎原般,在乾國的大江南北、市井鄉野間瘋狂蔓延!
茶館裡,說書先生驚堂木一拍,唾沫橫飛:
“列位看官!可還記得當年北境血戰,是誰單槍匹馬挑翻敵酋?是誰在萬軍從中救下先帝?是咱們的戰王!可如今呢?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啊!”
“皇帝忌憚戰王兵權太重,功高震主!先是明升暗降,奪了帥印!這還不夠,竟不惜派出皇家秘衛,一路追殺至齊國邊境,勢要將親弟弟置於死地!”
“什麼通敵賣國?呸!那是戰王被逼得走投無路!是皇帝陛下為了坐穩他那龍椅,不惜構陷忠良,汙名手足!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容不下,這心腸……嘖嘖嘖!”
酒肆中,幾個喝紅了臉的退伍老卒拍案而起,聲淚俱下:
“放他孃的屁!說王爺賣國?當年要不是王爺帶著我們弟兄在雁門關死守三個月,大乾的半壁江山早就姓了北狄!現在倒好,屎盆子往王爺頭上扣!”
“就是!皇帝老兒怕王爺回去奪他的位子!卸磨殺驢!連親兄弟都要趕盡殺絕!這算什麼明君?這是刻薄寡恩!”
流言如同瘟疫,卻帶著截然不同的“真相”。
霍廷淵的“反擊”精準狠辣,直指要害——霍廷哲的猜忌、奪權、追殺!每一樁都隱隱有跡可循(比如兵權交接的倉促,比如霍廷淵離開時的“意外”重重),又經過民間想象力的無限放大,變得無比真實可信!
“皇室秘辛”、“兄弟鬩牆”、“帝王無情”……
這些最能挑動百姓神經的字眼,如同投入滾油的水滴,瞬間炸開了鍋!
民間一片譁然!輿論瞬間反轉!
昨日還唾罵“賣國賊”的人,今日便開始同情“被昏君迫害的忠勇戰王”,甚至有人偷偷在家裡供起了霍廷淵的長生牌位,祈求這位“蒙冤”的戰神平安。
巨大的反差和衝擊,讓整個大乾民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議論狂潮,街頭巷尾,田間地頭,無人不在竊竊私語,眼神中充滿了對皇權的質疑和對霍廷哲的鄙夷。
訊息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進了大乾皇宮深處。
“混賬!畜生!一派胡言!!”
御書房內,霍廷哲的咆哮聲幾乎要掀翻屋頂!他雙目赤紅如血,額頭青筋暴突,像一頭徹底失去理智的瘋獸!什麼帝王威儀,什麼喜怒不形於色,此刻全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嘩啦——!”
珍貴的青玉筆洗被他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砰!”
沉重的紫檀御案被他一腳踹翻,奏摺、筆墨、鎮紙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霍廷淵!你這個亂臣賊子!竟敢如此汙衊朕!!”
他抓起手邊一切能抓到的東西——玉如意、硯臺、甚至沉重的青銅香爐——瘋狂地砸向牆壁、柱子!價值連城的古董瓷器在他暴怒的宣洩中化為齏粉!
整個御書房如同被颶風掃過,一片狼藉。
侍奉的太監宮女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跪伏在地,抖如篩糠,大氣不敢出。
“抓!給朕抓!”
“傳旨!即日起!凡民間有膽敢妄議朕、妄議皇室、散播戰王霍廷淵謠言者,無論何人,一經查實,立捕下獄!
嚴刑拷問幕後主使!朕要看看,是他們的嘴硬,還是朕的天牢刑具硬!京城之內,再有半句非議,五城兵馬司提頭來見!”
這道充斥著恐懼和暴戾的旨意,如同最冰冷的枷鎖,瞬間套在了大乾京城的脖頸上。
原本喧囂的茶館酒肆,驟然噤聲。
說書人閉口,茶客們眼神躲閃,匆匆離去。
街頭巷尾的議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沉寂和無處不在的、穿著皂衣的差役陰鷙的目光。
稍有交頭接耳者,便可能被如狼似虎的衙役拖走。
一時間,京城人心惶惶,家家戶戶門窗緊閉,連白日裡都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陰森。
霍廷哲用最粗暴的方式堵住了悠悠眾口,卻也親手將“心虛”、“殘暴”的標籤,牢牢地釘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