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火術!這是北玄聖宗的頂級功法《烈焰百獸訣》!”
谷白芷臉色微變,不由地後退幾步。
玄月派的弟子們嚇得連連後退,生怕被火鳳的餘波波及。
陳思靈站在一旁,美眸里布滿了得意。
在她看來,葉秋就算是駐顏境,也絕不可能擋住江天賜與七位弟子聯手的攻擊。
可下一秒,所有人都愣住了。
葉秋右手並指向前一引,沉喝一聲:“劍來!”
二百一十六口靈劍瞬間化作一道璀璨的劍河,帶著璀璨的劍光,朝著火鳳斬去。
劍河之中,雷紋與劍光交織,散發出霸道的破邪之力。
這正是葉秋將雷劫後金丹中的雷紋之力,與青玄劍訣完美融合的殺招!
咔嚓!
劍河與火鳳碰撞,只聽一聲脆響,火鳳瞬間被劍光撕裂,化作漫天火星散落。
“什麼!?”
江天賜瞳孔驟縮,臉上的獰笑瞬間僵住,滿是難以置信,喃喃自語:
“他孃的是見鬼了!
這靈劍術怎麼如此強大?”
但他來不及多想!
因為此刻一部分靈劍繞到他們的身後,對他們身後發動了攻擊。
“給我擋住這部分靈劍!”
江天賜厲聲吩咐。
其他弟子不得不分出一部分靈力,祭出法器,擋住襲來的靈劍。
噗噗!
葉秋的每一道靈劍蘊含恐怖的力量,一下子洶湧而來,將他們震傷,個個都口吐鮮血,但是都咬牙堅持。
他們很清楚,要是被這些靈劍突破了陣法的防禦,那靈力反噬,必敗無疑。
葉秋開啟大衍神目,眸子紫光一閃,已經看破了這北斗七星陣的破綻。
他剛要破陣,卻見江天賜反應極快,再次結印,體內靈力瘋狂湧動:
“裂天火獅!”
又一團烈火凝聚,化作一頭丈許高的火獅子。
這火獅子的威力要比火鳳更強,周圍的空氣都為之扭曲,巖壁被灼燒,化為熔漿。
吼!
突然,火獅子咆哮著,發出震天怒吼,帶著焚天烈焰,朝著葉秋撲過去。
可結果與火鳳如出一轍!
火獅子剛接觸劍河,便被劍光瞬間斬碎,連一絲波瀾都沒能掀起。
不過,江天賜的臉上卻閃過一絲陰笑。
只見上百隻火鴉陡然浮現在葉秋的身後,呼嘯著席捲而來,宛如火焰龍捲風。
這正是他真正的殺招。
火獅子是為了吸引葉秋的注意力,而他一心二用,施法凝練火鴉威力同樣不可小視,正是他暗藏的殺手鐧。
誰知道葉秋的反應極快,瞬間使用玄武凝氣術凝練一面氣盾,擋住火鴉群。
就在火鴉群衝破氣盾這電光石火間,他腳踏赤火輪一閃,躲開了一部分火鴉的爆炸。
而後,他雙手結印,數十道靈劍在天空疾閃,將百隻火鴉瞬間斬滅!
這一切都在電光石火間完成,快得驚人。
看到百隻火鴉瞬間被滅,江天賜露出絕望的神色。
對方這矯健身手、這戰鬥意識、這臨場反應以及這靈力的雄渾,豈能是一般的駐顏修士?
這一幕,讓在場的眾人都驚住了!
“倒是小看你了!”
葉秋手作劍指,指引江天賜的方向。
只見數十道靈劍凝成劍輪,劃破虛空,轟在陣法最薄弱的地方。
砰!
一聲爆響過後,陣法之中的靈力猛地震盪開來!
隨後,數十口靈劍如暴風雨般襲來,他們現在被陣法反噬,如何能抵擋?
江天賜如遭重擊,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山壁上。
七位弟子紛紛倒飛出去,落地後大口咳血,氣息瞬間萎靡。
山谷中瞬間陷入死寂。
玄月派的弟子們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震驚。
龍虎榜第九的天才江天賜,加上七位北玄聖宗弟子聯手,竟被“方前輩”輕易擊敗?
這等實力,哪裡是普通的駐顏境初期?
陳思靈更是張大了櫻桃小嘴,眼中佈滿了驚恐。
她之前還想借江天賜的手報復葉秋,可現在才知道,自己惹到的竟是如此恐怖的存在!
葉秋緩步走到江天賜面前,靈劍懸浮在他頭頂,劍刃直指江天賜的眉心,眼中殺意凜然:
“剛才你說,殺我像踩死一隻螞蟻?”
江天賜嚇得渾身發抖,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招惹的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你你……”
他張了張嘴,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葉秋腦海中突然傳來谷白芷的傳音:
“葉道友,手下留情!
江天賜是北玄聖宗重點培養的天才。
若是殺了他,北玄聖宗定然會傾盡全力追殺你。
屆時就算你實力再強,也難敵整個北玄聖宗!
而且……而且還會連累我們玄月派……”
葉秋動作一頓,眼中的殺意緩緩收斂。
他知道谷白芷說得對。
北玄聖宗是大商頂尖宗門,底蘊深厚。
若是徹底得罪,日後定然麻煩不斷。
更何況,這事情連累玄月派,自然不是他想見到的。
這谷白芷人品端正,對自己有恩,豈能因此拖累她?
他瞥了眼地上瑟瑟發抖的江天賜,冷哼一聲:
“今日看在玄月派的面子上,饒你一命。
再敢搶我的東西,下次便不是重傷這麼簡單了!”
說罷,他收回靈劍,轉身走向懸崖,繼續摘取玄雷靈草。
江天賜躺在地上,看著葉秋的背影,眼中佈滿了恨意,卻偏偏不敢有絲毫異動。
這時,陳思靈連忙湊上前,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想要扶他起身:
“天賜哥哥,你沒事吧?
都怪那姓方的散修太囂張!
等回到北玄聖宗,一定要讓宗門為你報仇!”
她本想借著關心刷好感,卻沒料到江天賜正滿肚子怒火無處發洩,被她這一碰,更是火上澆油。
江天賜猛地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陳思靈臉上,清脆的巴掌聲在山谷中格外刺耳。
“賤人!別來煩我,滾!”
他完全將陳思靈當作自己的出氣筒。
陳思靈被打得跌坐在地,半邊臉頰瞬間紅腫,嘴角滲出鮮血,眼中滿是委屈與驚恐,卻不敢反駁半句。
她知道,此刻的江天賜正處於暴怒之中,自己若是再觸黴頭,只會更慘。
而且,他們玄月派是北玄聖宗的附庸,哪裡惹得起?
江天賜掙扎著爬起來,被兩名受傷較輕的弟子攙扶著,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瞪向葉秋,放狠話:
“姓方的,你給我等著!
今日之辱,我江天賜記住了!
他日定要你百倍償還!”
葉秋正專注於摘取玄雷靈草,對他的狠話充耳不聞,彷彿只是聽到了一隻蒼蠅嗡嗡叫。
江天賜見他這般無視,氣得渾身發抖,卻也只能狠狠跺腳,帶著弟子們狼狽地離開。
陳思靈捂著臉,默默爬起來,不敢再靠近任何人,只能縮在角落,看著玄月派弟子們繼續採摘雷心花,眼中佈滿了怨毒。
這一切的屈辱,她都記在了葉秋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