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也沒太在意,跟著禮儀小姐進了電梯。

宴會廳在二樓,很大的大廳,桌子分四排縱向排列,大概有四十桌,前排幾桌上面都放有公司名稱,不能隨便坐。

舞臺已經佈置好,舞臺頂端有近兩米寬的兩條紅綢對拉,形成一個大大的“十"字。

紫色的綢緞,在頂部拉出波浪形,看起來很美。

已經有不少人就座了,各自攀談著,季雨想著,也不認識什麼人,索性選擇了靠左牆的最後一桌。

“我們就坐最後一排吧”,季雨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先坐著,我去上個衛生間去”,蔣為民起身離開。

人還在陸陸續續地進來,突然人群一陣騷動,齊齊回首。

一個美女在禮儀小姐的簇擁下,出現在宴會廳,季雨也是瞪大了眼睛。

她身穿一件精緻的黑色禮服,優雅的線條在燈光下顯得十分奪目。那是一件復古風格的修身禮服,上面鑲嵌著微妙的珠片,閃爍著低調卻迷人的光彩。每一個細節都精心打造,體現出無與倫比的品質和獨特的個性。

她的肩膀裸露在外,完美地展現出優雅的鎖骨和圓潤的線條,宛如一尊精緻的雕塑。而腰部的設計則巧妙地描繪出她纖細的腰身,彷彿一隻優雅的白天鵝,令人目不暇接。

禮服的裙襬部分則如雲朵般蓬鬆,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顯得輕盈而不失莊重。那獨特的剪裁和設計,將她的身材優點一一展現,同時遮掩住一些小瑕疵,讓她在燈光下顯得更加耀眼。

她的妝容和髮型也與這身禮服完美匹配。那精緻的妝容使她的五官更加立體,而髮型則將她的優雅和成熟完美地表達出來。一對華麗的鑽石耳環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

她的出現,讓燈光也失色了。

“真美!”,季雨在心中由衷的讚歎著。

“難怪蔣為民要自己穿禮服呢”

美女優雅地向前走去,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前行,最後在第一排坐下,剛剛坐下,便有人圍了上去,季雨也收回了目光,因為看不見美女了。

“這個蔣為民怎麼回事,會不會掉進糞坑裡了?”

季雨等得不耐煩,也起身去向衛生間。

真是巧了,季雨居然在衛生間遇見了女神,女神一手提著裙子,在對著鏡子補妝。

季雨目不轉睛地看著女神,而女神也在鏡子裡看到季雨的表情,不由地得意地笑了起來。

“自己連女人都能迷住,何況那個臭小子,今天一定要你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可是,這一走神,眉筆畫歪了一點。

“喂,那個誰,幫我拿一張紙來,記得沾點水”

季雨環顧四周,見沒有人,只得問道:“你是叫我嗎?”

女神扭頭白了一眼季雨:“還不快點”

“哦”,季雨忙去抽了一張紙,沾了一點水,遞給了女神。

“你,會不會做事啊!”,女神明顯是嫌季雨把水沾多了,在女神接過手紙時,裙子的下襬落在了地下。

而季雨被女神呼來喝去的,心裡也是有點不舒服,側身就走,沒想到,剛好踩到女神的裙角。

“呀,你想作死啊!”

季雨一回頭,看見了對方的裙角有半個腳印。

“對不起,我剛才真沒注意”

女神提著裙子,直跺跺腳。

“對不起就完了?你知道這禮服有多貴嗎?”

季雨撇撇嘴,好歹自己也算是一個小富婆了,一件破衣服,自己買不起嗎?

“多少錢,我賠你”

“你這什麼態度?佈置這一場晚會,你又能掙多少?口氣還真不小,十五萬,你賠得起嗎?”,女神也是氣急,眼前這位大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原來她把季雨當作了佈置晚會現場的工作人員了。

“什,什麼?十,十五萬,一件衣服?”

季雨驚掉了下巴,不是說季雨以為錢太多了,而是,她真不知道,一件衣服能有這麼貴,以前在單位上班時,自己穿著幾百塊的制服,已經覺得很不錯了,再後來,自己偏向中性服裝,根本沒在意女裝。

見季雨這種表情,女神很滿意。

“你過來”

見女神微笑著,季雨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得上前去。

見季雨走近,女神抬手就是一耳光,季雨一側手,抓住了女神的手腕。

“哎呦,你,你這個下賤女人”,女神大叫。

“你嘴巴乾淨點,信不信我把你塞進馬桶裡去”,季雨可不慣著她,剛才對她的好感蕩然無存。

“你……”,女神氣得直哆嗦。

女神顯然是被氣到了,臉色煞白,一個勁地抖著。

“你等著,有種,你別走”

鬧事就走不是季雨的風格。

“好,我等著”

女神掏出了電話。

“蔣伯伯,我在你的酒店被人打了,嗚嗚嗚”

這時候也有幾個人來上衛生間的,見有人欺負女神,紛紛圍了上來。

“這是哪個部門的工作人員,怎麼這麼大膽?”

“對,先控制起來,快叫保安”

不一會功夫,十幾個保安來到了洗手間。

“就是她,給我把她打殘”,有人來了,女神的膽子也壯了。

保安正要一擁而上,卻被一聲“慢",叫停了。

保安是小張帶來的,小張自然認識季雨。

小張陪著笑臉,對著女神鞠了個躬。

“尊貴的孔小姐,這位季女士也是我們酒店的客人,是我們汪總的朋友,您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當是誰有這麼大膽子呢,原來是仗著汪老頭子啊,他汪定順不過是個打工的,你這個看門狗,也敢來攬事,給我打”,孔祥琴大聲吼著。

眾保安面面相覷,一時也沒敢妄動。

有人鬧事,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小張臉色很難看,但他還是來到季雨面前,將季雨護在身後,因為他忠於汪定順,而不是忠於這個酒店,小張忙給汪定順打起了電話。

此時,季雨的電話也響了,是蔣為民打來的,季雨不想讓蔣為民摻和進來,只告訴他,自己已經回鎮上了,讓他去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