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為民越來越覺得季雨很不凡,面對這麼大的損失,依然很樂觀。

因為王奶奶與季媽媽的罵街事件,蔣為民不得不找季雨談談。

還是太陽雨茶吧。

“你看,你能不能勸勸兩位老人家不要去罵了”,蔣為民為季雨倒上一杯茶,還是雀舌。

“我可管不住她們,一個是親媽,一個是比親媽還親的媽,你要是有能讓我儘快恢復生產,估計她們也不會鬧”,季雨想想也覺好笑,雖說罵人不對,但心裡還是感覺暖暖的。

“我也是在儘快想辦法,只要知道他的落腳處,我立即會去上海”,蔣為民膽子也大了,認真地看著季雨,覺得她很吸引人。

季雨也發覺蔣為民盯著自己,遂也回瞪過去,蔣為民連忙移開的視線。

“你和沈月怎麼樣了?”

“還那樣,她好像不拒絕,也不主動,好像,好像就是不太熱”,蔣為民搖了搖頭。

季雨也是嘆了口氣:“這丫頭,好像還沒扭過來”

“雨姐平時愛運動嗎?看你總是一身運動裝”

聽見蔣為民說運動,季雨眼睛一亮。

“你會擒拿術吧?會格鬥吧?”

“會啊,怎麼了?”

“咱們切磋切磋?”,季雨興奮了。

“啊?,好,好好”,蔣為民身手不錯,這也是自己的強項,沒想到季雨也喜歡,求之不得呢。

派出所裡也沒有場地進行格鬥,而鎮上也沒有拳館,只有一家跆拳道館,所以兩人來到了跆拳道館。

耳聽著孩子們的“哈,哈”聲,季雨找到了教練,交了五十塊錢,借場地一用,而教練也貼心地送上了護具。

“咦,楊教練,你這裡也有護具?”,蔣為民好奇地問道。

楊教練的年紀與蔣為民相仿,只是比蔣為民更加壯實。

“以前,我是開拳館的,沒多少人學,後來跆拳道很紅火,我又改成了跆拳道館”

“哦,行家啊,你幫忙當裁判好了”

“行”,楊教練也來了興趣,他是想看看這個女的到底怎麼樣。

說話間,季雨已經戴好護膝,手套,只是沒護齒,這一套,明顯是自由搏擊,那就按照自由搏擊的規矩來。

“開始”

一聲開始,季雨迅速前衝,而蔣為民,沒料到季雨這麼猛,忙躲閃著。

季雨連續幾拳打了個空氣,胳膊不覺地有點酸了。

“雙手不要舉太高,雙肩下沉,儘量放鬆,能護住臉就行,否則,打幾拳下來,你就會累的”,楊教練邊做著示範,邊喊道。

季雨也是調正了姿勢,又欺身向前。

“砰砰砰”,季雨的拳頭擊在蔣為民的護架上,發出響聲。

“力量還真不小”,蔣為民的手被震的有一點疼。

蔣為民也開始試探性地打出刺拳。

“注意防守後,進行反擊,不要一味地防守”,楊教練又喊道。

季雨不斷地晃著肩,頭,也是左右閃動,這是跟電視上學的,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眼見蔣為民一個直拳打來,季雨晃過對方的直拳,迅速向前,一個後手擺拳擊向蔣為民。

季雨在身高和臂展上處於劣勢,就必須打近身戰。

而蔣為民的直拳之後,也跟上了後手擺拳,然而,終究是季雨快了一步,一記擺拳砸得蔣為民,腦子嗡嗡嗡地。

季雨一拳得手,立即跟上,左右開弓,對著蔣為民就是一頓輸出。

蔣為民連忙後退躲閃。

楊教練看得直點頭。

“這女的好猛!”

蔣為民也被打出了真火,開始認真對待。

蔣為民也看出來了,季雨還是不太會防守,對著季雨就是一套組合拳,趁著季雨防守時,蔣為民一記低鞭腿,踢中了季雨的小腿肚子。

“啊——”,季雨一聲慘叫,蹲了下去。

“沒傷著吧?”,蔣為民和楊教練都來到了季雨跟前。

季雨齜牙咧嘴,不停地揉著小腿肚子。

楊教練命季雨趴在地上,對季雨一陣按摩。

別說,還真用,季雨已經感覺不是非常疼了,只是被踢中的一瞬間,非常疼。

“你看好了”

楊教練拉過蔣為民給季雨做著示範。

“搏擊不是靠蠻力,一定要用腦子,要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剛才,蔣兄弟在上面攻擊你,你卻忘了防守腿部,對不對?”

季雨點頭。

“當別人的鞭腿踢來,你可以後收,也可以抬腿,儘量不讓別人踢到你的小腿肚子,無論你怎麼練,小腿肚子被踢到,也是很疼的”

“這樣”,楊教練不停地做著示範。

季雨眼睛亮了,眼前這位很專業啊!

楊教練叫楊宏亮,是個外地人,是跟著老婆才過來的,原來在搏擊俱樂部待過,最好的成績是取得全國自由搏擊錦標賽季軍,那還是五年前了。

三個人也是聊得很投機,可能楊宏亮是外地人,在這裡也沒什麼朋友,特別地健談。

“楊教練,巴西柔術,你會不會?”,季雨問道。

“有一點了解,但是,我覺得你也只是愛好,沒必要學那麼多吧”,楊宏亮說道。

季雨想想也對,先把自由搏擊練好再說,如果能走上拳臺,擊敗泰拳,才是自己的目的。

看了這麼多比賽,季雨覺得泰拳很硬,類似於前世的軍體拳,是實打實地苦練出來的,而國內的條件越來越優裕,生活,也越來越好,都忙著掙快錢,沒幾個肯下苦功夫了。

跟中國的足球是一個道理,沒有苦功,又怎能勝人一籌?

蔣為民接到電話,匆匆走了,季雨想約楊宏亮吃個飯,以表示感謝之情,可是楊宏亮沒有空,季雨只得一個人回家了。

腿,還是有那麼一點疼,季雨提上褲腳一看,紫了一大塊。

“那些搏擊運動員的榮譽,不知道是多少傷痕換來的,一不小心,還有可能丟掉性命”

季雨有點懷疑自己,這條路,自己能不能走,可是不走,又覺得生活太過乏味。

想歸想,季雨是來到被燒燬的酒廠,她想找找,還有沒有沒被燒燬的酒麴,將來好做酒娘。

七翻八翻地,見灰堆裡似乎有個罈子,季雨用力撥著,可是不好用力,很滑,季雨也是用力過猛,一頭撞到了黑牆上,牆體齊刷刷地掉下一層。

捂著頭的季雨發現,牆上全是字,字型非常有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