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正要發怒,對面上鋪的大學生跳了下來。

“你跟誰稱老子呢?”

紋身男並沒有起身,只是坐了起來。

“瞧你個B樣子,還想跟爺動手?”

而此時,乘警正好經過,大學生忙對著乘警喊了起來。

“什麼事?”,乘警問道。

“他腳太臭了”,大學生捏著鼻子指著紋身男說道。

“這個,我也沒辦法,出門在外,大家互相將就將就吧”

乘警又對著紋身男說道:“你也注意點影響,儘量捂著腳”

“聽長官的”,紋身男站起身,給乘警敬了個禮。

乘警笑著拍了拍紋身男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過道處有幾個民工,乘警走了過去。

“趕緊去前面車廂,這裡是臥鋪,別擋道”

乘警抓起了地上的行李。

“哎呦”,乘警叫了起來,手上出血了。

“快開啟包,你這裡面怎麼會有刀?”

民工忙蹲下開啟蛇皮袋,仰頭陪著笑:“這是木工刀,不小心扎到你手了”

“什麼木工刀,你這就是兇器,是違禁品,跟我走”,乘警抓著民工的衣領,可民工死活拉著把手,就是不走。

“你敢反抗?”,乘警對著民工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最後,民工只得跟乘警走了,沒熱鬧看了,紋身男開啟了一瓶白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邊吃著老蒜頭。

“喂,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大學生又受不了了。

“瞧你那個B樣子,給你臉了是不是?”,紋身男眯著眼。

季雨也早來到了過道,她實在受不了劣質白酒的氣味。

“真沒素質,開口就噴糞”,大學生轉身欲爬上上鋪。

紋身男猛地站了起來,對著大學生的屁股就是一腳,大學生的臉正好撞在鐵樓梯上。

“哎呦”一聲,大學生捂住了臉,紋身男又是連續兩腳,直接將大學生生踹倒在下鋪上面,下鋪的男子忙掀開趴在自己腿上的大學生,站起身,慌忙離開這是非之地,去到了過道那裡。

“打架了”,男子小聲地對著季雨說道。

“你他媽的,還跟我嗶嗶嗎?”,紋身男揪著大學生的頭髮。

“我要報警,你……”

話沒說完,紋身男連續給了大學生幾個耳光。

“停,停手,我不報警了”,大學生終於屈服了。

隔壁包廂里人聽見這邊有人打架,都是探探頭,就縮了回去,有一個人選擇了報警。

“還嫌不嫌我腳臭了?”

“不嫌了”

“好,把我的鞋子撿過來”,紋身男得意地吩咐著,當大學生剛彎腰準備撿鞋時,卻被一隻腳踩住了。

季雨剛過來便看見大學生屈服的一幕,本想不摻和的,但在大學生彎腰撿鞋的一刻,還是沒忍住。

“我來”

在大學生和紋身男詫異地目光下,季雨撿起了臭鞋,迅速地衝向車廂過道的小桌子前,開啟車窗,將鞋子扔了出去。

“你他媽的臭婆娘,你想找死啊?”

紋身男跳了起來。

“你不僅腳臭,嘴也比大便臭”

季雨衝了上去,勾拳,擺拳齊上陣,直打得紋身男眼冒金星,這些動作可謂一氣呵成,根本沒紋身男反應的時間,最後一個撩陰腿,直接讓紋身男蹲了下去。

見紋身男被打趴下了,看熱鬧的人多了,大家都很竊喜。

“這個混混踢到鐵板上了,這位女俠肯定是武術隊的"

看著季雨猛揍紋身男,大學生不停地揮舞著自己的拳頭,好像在加油助威一樣。

紋身男蹲在地上,扭著身子,好半天才站了起來,他站上了自己的床鋪,翻著行李,翻出了一把水果刀。

紋身男迅速跳了下來,舉著刀扎向季雨。

季雨一個不留神,被水果刀刺中,可是季雨管不了這麼多,拳頭如雨點一樣往紋身男臉上招呼。

紋身男只能放棄水果刀,哇哇大叫著護著自己的臉。

“哇,流血了,乘警怎麼還不過來?”,有人見事情鬧大了,直接跑去找乘警了。

季雨一咬牙,拔出了水果刀,猛地向紋身男的臉上扎去。

此時的季雨腦子是昏的,血腥味已經讓她迷失了,她只感覺自己在戰場上,她必須要殺了對手。

紋身男真的怕了,幾乎嚇破了膽,尖聲驚叫著,他萬萬沒想到,這女人會這麼狠,這真是要殺了自己啊!

紋身男被季雨臉上兇悍的表情嚇到了,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季雨一刀刺空,正要回頭再刺,大學生趁此機會雙手抱住了季雨持刀的手。

“姐,姐,你不能殺人,殺人要償命的”

頓了一下,季雨恢復了清明。

“垃圾”,季雨踢了一下腳下的紋身男。

乘警趕到時,戰鬥早已結束。

看著紋身男鼻青臉腫的樣子,乘警懷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聽著眾人的一番敘述,乘警也瞭解了事情的大概,帶著季雨去包紮,對紋身男一頓口頭上的教育,便放了紋身男。

“乘警同志,木工刀是兇器,這把水果刀不是兇器嗎?還是說,這把水果刀沒傷到你,所以,才不是兇器?”

季雨看不慣這位乘警,覺得他不配穿這套警服。

“我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別不識抬舉,你們打架,雙方都有錯,想不想在下一站去車站派出所?”

“哼”,季雨扭身走了。

乘警和列車員商量,想給紋身男換個鋪位,以免再次發生打架事件,可是,沒人願意換。

“持刀傷人,就這麼算了?”,大學生憤憤不平地為季雨打抱不平。

“謝謝你”,季雨並沒有因為大學生的慫樣而輕視他,關鍵的時候,他沒讓自己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姐姐是武校的教練吧,這麼能打”,大學生一臉崇拜。

季雨不想多說,也不想瞎編,只能點點頭,算是預設了。

大學生叫葉有閒,已經畢業了,在昆明工作,這是趕回去上班了。

季雨也沒興趣跟他多交談,閉目養神,想起自己剛剛失控的樣子,心中不免後怕起來。

大概夜裡一點左右,紋身男摸回來了,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季雨知道他在腳上包塑膠袋。

“賤人”,季雨暗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