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 酸酒也醉人

季雨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她不知道到底哪一步錯了。

梁晶晶怎麼也沒想到，季雨會把事情辦成這樣，讓她在朋友面前丟臉了。

“我要退股，明天，你必須退我五萬塊，或者由我將這個門面轉租出去，就知道你就不是個成事的人”

梁晶晶甩下一句話，忙去給自己的朋友賠笑臉去了，並請他們去飯店去了，畢竟人家是看了她的面子來送花籃的。

到最後，小酒館裡，只剩下季雨和沈月了。

季雨一直想不通，哪個環節出錯了，一直髮著呆，她沒有理會退出去的客人，也沒有聽到沈月的安慰，她只是有點心痛，自己像生娃娃一樣，釀出的酒，居然成了酸梅湯。

“這又沒給自己留退路了，真是死性不改”

季雨苦笑著。

“你喝不喝？雖說有酸味，但，畢竟也是我第一次釀出來東西，自己釀的酸酒，自己喝”

季雨給自己倒了一碗，一揚脖，全給喝了。

沈月也倒了一碗，幹了。

“雨姐，別聽梁晶晶的，她說退就退了，風險共擔”

“不說這個，關上門，接著喝”

季雨一碗下去，頭有點暈了。

“不對，這就是酒，你不覺得這酸味很舒服嗎？”

季雨，眼睛亮了起來。

沈月也是有點頭暈了，但覺得渾身暖洋洋的，感覺整個人都要飄了。

“嗯，感覺很舒服，奶，有酸奶，難道你釀出了酸酒？”

季雨拖過酒罈，想再喝一點，卻被沈月制止了。

“再喝下去，會醉的”

“東西是好東西，只是我們沒了解它的特性，與宣傳的不符合”

沈月沒有攔住季雨，季雨又喝了一碗酸酒，她知道，此次失敗，很難再翻身了，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了，只能出去打工了。

一碗下去，季雨已經醉了，醉意朦朧的她發現虞姬就在眼前，她挪了過去，一手搭在了沈月的肩上，一用力，將沈月摟在懷裡。

“愛妃，來，孤餵你喝”

沈月本是個正常的姑娘，性取向也很正常，她以為季雨藉著酒勁跟自己開玩笑，於是沈月笑著喝了季雨遞過來的酒。

“大王，我也餵你喝”，沈月也遞上了一碗酒。

這一碗下去，二人都已真正醉了，原本沈月的性取向很正常，但在這種氛圍下，兩人已經迷失，潛伏在沈月身體裡不正常的一面，衝出了理智的束縛。

“愛妃，孤好想你”

季雨抓住沈月吻了下去，沈月猶如電擊，顫抖著身軀，激烈的迎接著。

這一吻，時間很長，彷彿經歷了兩千年。

沈月徹底淪陷了，本來有那麼一絲清醒，瞬間被吻沒了。

季雨開始瘋狂地撕扯著沈月的衣服，沈月本能地反抗著，這更激起了季雨的慾望。

“愛妃，愛妃，忍一忍，就舒服了”

季雨胡言亂語，在觸控到沈月的肌膚時，突然，手一輕，徹底昏睡過去了。

突然沒了動靜，沈月也停止了掙扎。

“我是誰？我在哪？”，沈月也帶著這個疑問，倒在了季雨身上。

這一夜，對於季雨和沈月來說，註定是不平凡的，季雨跨出了女人的範疇，哪怕只是一小步，但小小火苗會不斷壯大。

沈月尚未結婚，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女人，然而，今夜之後，她的觀念已經轉變，從此，將越陷越深。

大概凌晨四點多，沈月醒來。

揉了揉眼睛，沈月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撕爛了，再看看還在昏睡的季雨，模糊不清的畫面，開始在腦子裡閃現。

沈月臉紅了，心裡也很亂，而且心跳得厲害，彷彿要衝出胸膛。

“我這是瘋了嗎？”

沈月捂著衣服，就往外衝，快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轉身過來，找到圍裙，來到季雨身邊。

靜靜地看著酣睡的季雨，沈月輕輕地將季雨蓋好，突然發現季雨很迷人。

“呸，我在想什麼啊？”

沈月的臉更紅了，忙也給自己繫上圍裙，落荒而逃。

季雨什麼也不記得了，完全斷片了。

“醉了多好，什麼也不用愁，現在這個亂攤子該如何收拾？”

醉一時，醒一生，只要醒了，生活還得繼續。

季雨一夜未歸，早上六點多，王奶奶就來到了酒館。

見到一地碎碗，桌翻椅倒的，王奶奶驚訝地叫道：“怎麼了？”

“沒什麼，酒成了酸梅湯，完全失敗，不幹了”

季雨看著王奶奶，冷靜地說道，大不了去給私人的小公司當會計去，爭取幾年內把梁晶晶和沈月的錢還上。

“我就說，這味道越來越不對了”，王奶奶邊說邊拿起了掃把。

“你說什麼？”，季雨反應過來了。

“沒，沒什麼，打頭不是很甜的嗎，怎麼會酸了？”，王奶奶的眼神是躲閃的。

季雨彷彿想到什麼，快步衝到酒罈旁邊，在地上尋找著，終於找到了封口的白膜，只見白膜中間有一個小洞。

“啥哈哈哈”

季雨笑出了眼淚，手抓著白膜，季雨一步一步地走向王奶奶，而王奶奶一步一步地後退，將掃把橫在胸前，驚恐地看著季雨。

“我和你有仇嗎？開始貪了我五千塊，害我下崗，現在又壞了我的酒，讓我走投無路，我……”，季雨真想揍一下王奶奶。

見季雨流下了眼淚，王奶奶也後悔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覺得好喝，我，我就紮了個小孔，天天偷喝幾口，為了不讓你發現，我每個罈子喝一點，誰成想，會，會變味了”

“我上輩欠你的”

季雨反而冷靜了下來，不是自己的方法出了問題，而是在酒沒有完全發酵好的情況下，王奶奶給它透氣了。

季雨忙給沈月打去電話。

“什，什麼事？”，沈月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怎麼了，什麼時候回去的？”

季雨不知道沈月為什麼如此緊張。

“我，我，我……”

沈月越緊張越不會說話了，她還真沒想好怎麼面對季雨。

“我已經找到酒酸的原因了，你上班之前過來一趟，我們商量商量，下面該怎麼做”，季雨掛了電話。

沈月心裡一鬆，同時，心裡也不舒服起來。

“怎麼了？吃了不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