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明德攥緊她的柔夷,恍佛找到了她原諒自己的希望。

“德兒你放心,朕一定讓你滿意。”

趙合德冷笑,明眸盯著他,分明寫滿了不信。

“德兒你等著,等回到宮裡,我會遵守諾言,讓郭蘭夢為我們死去的孩子贖罪。”

他看著趙合德白皙粉嫩肌膚,遠山如黛的眉毛,紅唇輕啟。讓人忍不住想要低頭含住。

夏侯明德喉結滾動,吞嚥著口水,棲身下去,想要吻上她的紅唇。

趙合德臉色一白,頭往一旁一歪,手抓下頭上的髮簪,抵住自己的脖頸。

眼神堅定和絕決:“你敢碰我一下,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夏侯明德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你是朕的皇后,朕……”

“閉嘴,我是攝政王妃,趙德兒。皇上你是打算強佔臣妻嗎?我是蘅哥哥的女人,就算是死也是。”

尖銳的簪子,往白皙西纖細的脖子刺進了幾分,鮮血順著脖子染紅了衣領。

他瞳孔震動,她竟要為夏侯蘅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

滿肚子的妒火在焚燒著他全身,嫉妒差點讓他失去了理智。

“朕現在可以不碰你,不過……終有一日,你會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朕。”

他是萬人之上的皇帝,哪怕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也有超脫的自信。

只要他願意,不單單是江山,美人他同樣可以擁有。

“來人,擺駕回宮。”

夏侯明德大手一揮,命令外面的人前去準備。

一想到夏侯蘅還在此地,他依舊不放心,只有把她帶回宮裡去,他才能讓她慢慢臣服他。

“娘娘不好了。皇上方才突然下令回宮,還抱著一個女人從帳內出來,那女人從始至終都帶著頭紗,被皇上親自抱上鳳鸞車架。”

正在跟各府夫人相談甚歡的郭蘭夢,聽道這個訊息,心裡隱隱不安起來。

腦海裡不由自主的閃過趙合德的臉蛋。

“皇上居然不等本宮就回去了,好個狐媚子,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讓皇上拋下秋獵這麼重要的一件事,火急火燎的回宮去。”

她原本傾城絕色的臉蛋,如今變得猙獰可怖。

伺候在旁的人,都被她這惡毒的嘴臉,嚇得不敢噤聲。

“娘娘,我們現在怎麼辦?”

皇上還是第一次這樣,當眾打了貴妃娘娘的臉面。

拋下懷著龍子的貴妃娘娘,帶著卻是別的女人回宮。

“還能怎麼辦?現在就回宮。”

郭蘭夢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宮去證實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趙合德那個賤人。

看著郭蘭夢離開的背影,其他朝臣命婦們,心裡不由的感慨,貴妃娘娘恐怕要失寵了。

前有趙皇后被廢,沒想到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郭貴妃也要失寵了,不知道這被皇帝親自抱鸞鳳車架的女人是誰家姑娘?

皇帝和郭蘭夢相繼離開的陣仗鬧的很大。

偽裝中毒,昏迷不醒的夏侯蘅,聽到此事,總覺得哪裡不對。

“王爺,是府裡的信。”

阿大從外面走了進來,把府裡剛送來的信件交到夏侯蘅手上。

夏侯蘅看完信件之後,臉色大變,顧不得手臂上的傷,拿起佩劍就要往外走。

“蘅兒你要拿去哪裡?你別忘了,你現在在外人面前,還是重傷昏迷。”

神醫一看他臉色如此難看,已經猜到了些許。

難道這個狗皇帝,讓人挾持了王府中的王妃?

還是宮裡的太皇太后出了什麼事?

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到其他的事了。

“德兒,德兒被狗皇帝擄走了。今天早上,那個女人一定是德兒。”

夏侯蘅吐了一口血,心口像被挖走了一塊肉。

“師父,你別攔著我。我現在就去把人劫回來。她現在……一定很害怕。”

夏侯蘅想要推開神醫,神醫卻紋絲不動。

臉色出奇的難看:“你現在昏迷不醒中,若是貿然追了出去,豈不是親自把把柄送給夏侯名的。記住了,宮裡還有太皇太后,你若死了。王妃就真的……要沒了。”

神醫咬牙切齒的,甚至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道。

他何嘗不知道他現在心裡不好受,當年他若是勇敢一點,也不至於跟師妹無緣。

“可,萬一夏侯明德對德兒動粗怎麼辦?”

夏侯蘅腦子一片混亂,他不敢想象,趙合德被強迫的那一幕。

“王爺,你要穩住。千萬別中了夏侯明德的詭計,他這麼做就是為了激怒你。等王妃的義兄進了京再說。”

阿大不忍心的安撫道:“你若真擔心王妃娘娘,就更應該保護好自己,等宮裡人有訊息送出來,我們再進宮中把王妃救出來。”

他何嘗不知道,王妃看著柔柔弱弱,其實性格剛烈。

若是夏侯明德真打算用強,逼迫王妃。

王妃很有可能……

後面的事,他不敢想象下去。

阿大心知自己不是夏侯蘅,就連擔心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表露出來。

“你現在這個樣子,衝出去非但救不了王妃,還極有可能把自己給折上去。”

神醫嘆了口氣,銀針扎住他的身體,夏侯蘅身體一軟,倒在他懷裡。

“阿大,你先回王府,讓人給宮裡的太皇太后傳遞訊息,同時打探一下,王妃進宮後被安排到何處?”

阿大重重的點頭,轉身離開帳內。

宮中。

夏侯明德看著桌上未動過的飯菜,抬頭看去,趙合德依坐在凳子上,看到他進來,面若寒霜。

儘管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遠山如黛,婉若驚鴻,飄飄欲仙。

甚至他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彷彿他若抓住她,她下一秒就要飛上天宮。

“你們這群狗奴才,竟敢攔著本宮,本宮是貴妃,是皇上心愛的之人。更是今後太子的生母,你們……皇上……我是你的蘭兒啊!”

殿外,郭蘭夢指著攔在她面前的一群侍衛怒喝道。

見她這麼羞辱他們,他們都紋絲不動,郭蘭夢心裡更加慌了。

皇上把那個女人藏在了自己平時批閱奏摺的宣和宮內,就連她也從未在這裡過過夜。

這個賤女人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