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猜的沒錯,趙雪慧一家原本十分貧窮,也是因為先前和祁墨檁有機會做了一段時間的鄰居才稍微好一點。

祁墨檁剛到那邊養病的時候,對當地人生地不熟,是趙家人當時有空了來照顧他。

養好病了之後,祁墨檁就回到了香江,和那邊的人也幾乎沒有什麼聯絡了。

也是前段時間趙家的人想要出來拼一把,才厚著臉皮找到了祁墨檁一家。

本著感恩的想法,祁墨檁給了對方一些生意。

趙家男人都是勤勞肯幹的,靠著祁墨檁給的那些生意也掙了一筆錢。

很快一家人的生活就都被改善了不少。

趙雪慧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過上了富裕的生活,有條件換了一身新衣服,還學著城裡的姑娘買了許多的雪花膏,保養自己被曬的早就泛紅的面板。

但保養都是要長年累月,趙雪慧這幾天的成果,並沒有那麼明顯。

享受過了富裕生活的趙雪慧,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城裡的大家小姐。

也理所應當的覺得祁墨檁是因為喜歡自己才會給家裡人這麼多便利。

知道這一切的威爾眼中嫌惡之意更是濃重。

一個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的人是真的很討厭。

“那你和祁墨檁兩個有訂過什麼婚約嗎?”威爾不動聲色的問。

趙雪慧的聲音明顯拔高了不少:“我們兩個還需要訂什麼婚約嗎?當時他在鄉下養病的時候,都是我在照顧的!”

說的是照顧,可最多可能也就只是送了一點飯菜。

畢竟那個時候的趙雪慧自己年紀也很小,應該沒有能力去照顧一個比他還大了一兩歲的男孩。

趙家人應該也不會讓自家女兒去照顧一個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的男孩子。

所以威爾幾乎一瞬間就斷定了,趙雪慧說的都是假話。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華國在婚姻大事上從來都不會馬虎,既然你們沒有婚約,那他就不算是你的老公。”威爾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對方。

趙雪慧的眼睛有些泛紅,似乎是有些厭惡威爾為什麼把話說的這麼不留情面。

加了奶的拿鐵被端上來,趙雪慧端起來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這次好了,咖啡沒有那麼苦了。

趙雪慧哼了一聲:“我知道,你現在就是一肚子氣,所以才想著在我這裡撒氣,不過沒有關係,只要你能讓那個賤人從墨哥哥的身邊離開,怎麼樣都行。”

哼!聽起來還真是一個蠢貨。

但是威爾感興趣。

“那你有什麼主意嗎?”威爾若有所思的問。

要是眼前這個蠢貨願意給自己擋刀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行。

趙雪慧雖然愚蠢了一點,但也不怎麼敢幹壞事兒。

她遲疑了一會兒:“要不你最近就多在她的面前出現,墨哥哥前面帶著季煙雨買了很多衣服,要是你也能給她送很多很多的衣服的話,說不定她就喜歡你了呢?”

本來還以為對方會給自己一點能夠落實的建議,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餿主意。

要是幾件衣服就能夠俘獲季煙雨的芳心,他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周折了。

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對方,威爾的耐心已經快要用盡了。

“我知道了,你說的這些我會去嘗試的,今天先聊到這裡吧,我等會兒還有事兒。”威爾說著起身就準備離開。

趙雪慧突然叫住了威爾:“那以後我要是想找你的話,到哪裡能找到你?”

說句實在話,威爾實在不想和趙雪慧還有以後的聯絡。

但是一想到趙雪慧那愚蠢的樣子,威爾立馬改變主意。

他問店員要來了一張紙,然後聰聰在上面寫下了一個地址。

“如果以後想見我的話,就來這個地址上找我,報我的名字,他們會帶你的。”威爾說。

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張紙,趙雪慧的臉上不由的浮現了一些得意。

等到時候季煙雨和對方生米煮成熟飯,她和墨哥哥就有機會了。

季煙雨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她和祁墨檁剛回去,就見季宴國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療養院那邊傳來的訊息,說……”季宴國有些開不了口。

不用說,季煙雨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爸爸先回去看看吧,這麼多年,聽說她過得也不好。”季煙雨先一步開口寬慰。

說起來,季柳櫻做錯了什麼呢?

除了囂張跋扈一點,季柳櫻似乎也沒有真的對季煙雨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又或者是那些實質性的傷害,對季煙雨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見季煙雨這麼懂事,季宴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心裡也更愧疚了。

“放心好了,等到我確定了她沒什麼事之後立馬就會回來。”季宴國說著,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一張存摺,塞到了季煙雨的手中。

“最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這張存摺裡的所有錢你都可以隨意支配,想買什麼就直接買,不用給爸爸省錢。”季宴國正裝的叮囑。

季煙雨低頭一看,發現那張存摺里居然有將近一萬塊錢。

在大家的工資都只有幾十塊錢的時候,這一萬塊錢幾乎相當於是鉅款了。

不過季煙雨也並沒有推辭,而是道了一聲感謝後就收下了這筆錢。

出門在外總歸是要準備一些錢的,以免有什麼突然的事情發生。

大不了等到回去了之後,再把這個存摺還給他。

季宴國訂了當天的票,晚上就會回去。

幫著季宴國一起收拾好的行李,季煙雨親自和祁墨檁一起把人送到了火車站。

目送著季宴國上了火車,季煙雨才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是心裡有點不舒服嗎?”見季煙雨的臉色不是很好,祁墨檁有些擔心的問。

季煙雨搖了搖頭。

“沒什麼,只是不想讓爸爸為難而已。”

畢竟,季宴國的心裡也是有這個女兒的。

祁墨檁輕輕的在季煙雨的肩膀上拍了拍:“其實你也不一定非要這麼懂事。”

就算季煙雨現在鬧,不讓季宴國回去,也沒什麼的。

季煙雨哭笑不得的看著對方:“多大的人了,還要學著孩子的樣子,一哭二鬧三上吊,更何況我根本不介意。”

因為她相信不管怎麼樣,季宴國都把自己放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