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雷霆手段
世子兇猛:誰敢和我搶女人? 南朝陳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勝負已分,王玄羽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臉色蒼白,眼中卻並無怨懟。他看向蕭瑾言,厲聲道:“願賭服輸,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動手吧。”
說完,眼睛一閉,將脖頸主動伸了過去,帶著一種超脫生死的淡然。
蕭瑾言見狀,卻並未急於動手,反而收起了之前的凌厲氣勢,緩步走到王玄羽面前,伸手將他扶起,目光深邃,語氣平和道:“王玄羽,我剛才只說要你的命,我說要殺你了嗎?我蕭瑾言要一具屍體,有何用處?”
王玄羽瞬間一愣,旋即釋然一笑,對蕭瑾言的話心領神會,連忙跪倒在地,斬釘截鐵道:“末將王玄羽,從今往後,心甘情願受將軍驅使,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蕭瑾言拍了拍王玄羽的肩膀,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緩緩說道:“王玄羽,你記住,從今往後,你的命,可就是我的了!”
蕭瑾言自從校場比武以雷霆萬鈞之勢收服了桀驁不馴的王玄羽後,兩人便結下了不解之緣。王玄羽,這位昔日的刺頭下屬,如今對蕭瑾言不僅是心悅誠服,更是視其為知己,誓要並肩作戰,共赴刀山火海。
一日,夕陽如血,灑在虎賁營的每一個角落,將士們雖仍堅持訓練,但眼中的光芒卻少了往日的銳利與激情。蕭瑾言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微妙的變化,他緩緩步入營中,目光最終鎖定在王玄羽身上。兩人對視一眼,無需多言,便已心照不宣。
“玄羽,為何這虎賁營中將士們計程車氣略顯低沉?”
蕭瑾言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能穿透人心。
王玄羽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將軍,將士們心中有委屈啊。軍餉,已經拖欠了一年有餘了。”
蕭瑾言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平靜:“以往朝廷可有此類情況?”
“回將軍,並非常態,只是近幾年,朝廷似乎愈發捉襟見肘,軍餉之事便一拖再拖。”
王玄羽的回答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憂慮。
蕭瑾言心中暗自思量,此事必有蹊蹺,絕非表面那麼簡單。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誓要查明真相,為麾下將士討回公道。
夜色漸濃,中軍大帳內燭火搖曳,映照著蕭瑾言堅毅的臉龐,桓容祖和洛川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
只見蕭瑾言一聲令下,軍需官庾衍匆匆而至,步伐中帶著幾分忐忑。
“你就是虎賁營的軍需官庾衍?”
蕭瑾言的聲音冷靜而威嚴,彷彿能洞察人心。
“正是末將,末將負責虎賁營糧餉發放及一切軍需物資採買。”
庾衍躬身行禮,額頭已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對即將到來的盤問心有慼慼焉。
蕭瑾言的目光如炬,直視著庾衍:“侍中庾進,是你什麼人?”
庾衍頓時神色一震,微微一笑,有些自豪且欣喜地說道:“我乃是侍中大人的堂侄。”
蕭瑾言冷笑了一聲,又道:“軍餉拖欠之事,你可有解釋?”
庾衍身形微微一顫,猶豫片刻後,終是開口:“將軍,此事複雜,非一言可盡。近年來,朝廷財政吃緊,加之邊疆戰事頻繁,軍費開支龐大,故而……”
蕭瑾言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少在那裡裝腔作勢,賬本呢?給我拿來!”
此刻,蕭瑾言早已暗中查明,虎賁營將士拖欠的軍餉是被庾衍貪掉了,他仗著和當朝宰相有親戚關係,在虎賁營喝了不少兵血。
“將軍,末將出來匆忙,沒帶賬本啊。要不改日,我定將賬本給將軍拿過來便是。”
庾衍面露難色,但見蕭瑾言目光如刀,嚇得冷汗直流。
呵呵……改日?按照桓容祖的說法,只要找幾個精通賬目理財的先生,一晚上的時間就能做出一本假賬來。
“不必了,那賬本,本將軍已經派將士去你家中搜查。”
蕭瑾言打斷了庾衍的推諉,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庾衍聽罷,頓時臉色鐵青,雙眼圓睜,怒不可遏地吼道:“什麼?蕭瑾言,你竟敢搜我家?”
蕭瑾言面容冷峻,嘴角勾起一抹不容置疑的笑意,聲音低沉而堅定:“有何不敢?我連庾進那老狐狸的府邸都敢搜,你區區一個庾衍,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他的眼神如利劍般穿透夜色,直刺庾衍的心底,讓對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庾衍心中恐懼與無奈交織,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今夜恐怕是在劫難逃。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只能聽見遠處偶爾傳來的更鼓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兩名身著鎧甲的將士抬著一隻沉重的木箱,步履蹣跚地走了進來。箱蓋半掩,露出裡面堆疊得整整齊齊的賬本,彷彿隱藏著無數的秘密與罪惡。
“這便是從庾衍府邸搜出的賬本。”
將士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那口箱子上。
蕭瑾言輕輕點頭,示意一旁的桓容祖上前查賬。
桓容祖,這位精通算術的謀士,面容清癯,眼神銳利,他翻出賬本,在燭光的映照下,一頁頁仔細翻閱,手指在算盤上飛快跳動,發出清脆的響聲。
庾衍則站在一旁,目光閃爍不定,心中如鼓點般狂跳,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透露出內心的極度慌張與恐懼。燭光搖曳,將他那張平日裡貪得無厭的臉龐映照得扭曲而猙獰。
不過片刻,桓容祖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目光冷冽地望向蕭瑾言:“世子,經過精確計算,庾衍這三年間,至少貪汙了虎賁營二百萬兩白銀軍餉。”
蕭瑾言厲聲道:“庾衍,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庾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他顫抖著聲音,哀求道:“將軍饒命,我下次不敢了,求您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蕭瑾言聞言,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與同情,毅然決然道:“軍法如山,不容兒戲。拖出去,斬!”
庾衍聽罷,頓時面如土色,雙眼中滿是不敢置信與絕望。他顫抖著聲音,發出了最後的哀求:“將軍,您不能殺我!我是侍中的堂侄,與您家夫人也是沾親帶故,咱們是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