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巫醫會證明你的價值

雌性機率？於淑狐耳豎起。在一個崇尚強者的世界，生育雌性意味著什麼？

她整理好衣物，走出樹叢。三位雄性正等待她。

“感覺如何？“巫立問，目光在她身上掃視。

“好多了。“於淑說。

云溪靠近，嗅了嗅她的頸側，“氣味變了。“

“這是好事嗎？“於淑問。

“會讓你不那麼顯眼。“餘悸說。

突然，樹林深處傳來騷動。餘悸耳朵警覺地豎起。

“有人來了。“他低聲道。

云溪推著於淑躲到一棵大樹後，“別出聲。“

十幾個雄性獸人從樹林中現身。他們氣息急促，眼中閃爍異樣光芒。

“她在哪裡？“一個粗壯的熊族咆哮。

“什麼她？“巫立擋在前方，神色平靜。

“別裝了！“另一個雄性推開巫立，“我們感覺到了，一個特殊的雌性氣息！“

云溪握緊拳頭，“這是我們的領地。“

熊族雄性冷笑，“領地？弱小種族也配劃分領地？“

於淑躲在樹後，心跳加速。是她的特殊能力吸引了這些雄性？

其中一位高大的雄性，身形修長，額頭上有角狀突起，目光掃視四周。他忽然看向於淑藏身的大樹。

“那裡。“他向樹後走去。

云溪攔住他，“站住。“

高大雄性一把推開云溪，徑直走到樹後，看到了於淑。他眼睛猛然瞪大。

“果然是你。“他聲音低沉，“我感覺到了你的召喚。“

於淑後退，“我沒有召喚任何人。“

高大雄性向前邁步，“我是鹿族最強戰士，請讓我成為你的獸夫。“他單膝跪地，擺出臣服姿態。

空氣凝固。枝葉停止搖晃。

云溪瞬間出現在於淑身前，一拳將鹿族雄性擊倒。

“滾開。“云溪眼中閃爍危險光芒。

餘悸和巫立立刻上前，三人呈三角形將於淑護在中心。

其他雄性群情激奮。

“憑什麼只有你們能獨佔？“一個狗族雄性咆哮。

“部落規矩，先到先得。“巫立舌尖舔過鋒利牙齒。

於淑感到一陣眩暈。她的存在引發瞭如此混亂。

“她究竟是誰？“有人問。

“外來的狐族雌性。“云溪說。

鹿族雄性從地上爬起，擦去嘴角血跡，“她的氣息讓我無法抗拒。“

於淑嘗試使用剛發現的能力。她集中注意力，想象安撫的能量向外擴散。

周圍的雄性表情逐漸平靜。暴躁情緒消退。

“她在做什麼？“有人驚訝低語。

於淑繼續釋放安撫力量。她的狐耳因集中精力而緊繃，尖端微微發抖。

“夠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劃破寧靜。

女獸人從人群中走出，面帶冷笑，“你們被騙了。“

眾人轉向她。空氣中瀰漫著緊張氣息。

“這個所謂的珍貴雌性，根本沒有生育能力！“女獸人宣佈，“她是個騙子！“

人群騷動。疑惑的目光投向於淑。

於淑感到力量正從體內流失。她太累了，無法繼續釋放安撫能量。

“你胡說。“云溪眼中怒火燃燒。

女獸人得意洋洋，“我已經問過巫醫。狐族在我們部落絕跡百年，他們生育能力低下，這也是他們滅族的原因！“

樹葉窸窣作響。風聲突然淒厲。

“她不一樣。“巫立說。

“證明給我看！“女獸人高聲喊道，“讓巫醫檢查她！“

於淑心跳如鼓。她確信系統沒有欺騙她，她的生育能力確實很高。

“不需要證明。“餘悸冷聲道。

女獸人看向圍觀的雄性們，“你們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沒有價值！“

人群中有人開始附和。於淑感到一絲恐懼。在這個世界，失去價值意味著什麼？

“如果她沒有生育能力，為什麼你如此在意？“云溪反問。

女獸人語塞。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因為她害怕。“於淑突然開口，“害怕我的存在威脅她的地位。“

女獸人面色鐵青，“你算什麼東西？“

“一個生育能力達到92的雌性。“於淑直視她，“我不需要證明，因為真相早晚會顯現。“

女獸人身體輕顫，瞳孔收縮，“你撒謊！“

“就算我撒謊，又為何讓你如此害怕？“於淑狐耳高高豎起，散發出一種無形威嚴。

森林寂靜。枝葉不再搖晃。鳥雀停止鳴叫。空氣中只剩下心跳聲。

“你在挑戰我？“女獸人眯起眼。

“不。“於淑微笑，“我只是說出事實。“

女獸人怒髮衝冠，“很好！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接受巫醫檢查！如果證明你撒謊，按部落規矩，你將被流放出去！“

“我接受。“於淑平靜應答。

云溪轉頭看她，眼中滿是擔憂，“你不必這樣。“

“我必須證明自己。“於淑說。

女獸人冷笑，“明天日出，巫醫小屋見。“她轉身離去，留下一句威脅，“祈禱你的骨頭足夠堅硬，能抵抗外面的猛獸吧！“

人群逐漸散去。只剩下於淑和三位保護者。

“你確定系統沒有出錯？“餘悸問。

於淑點頭，“我很確定。“

云溪靠近她，指尖輕觸她的臉頰，“剛才那是什麼能力？“

“我發現自己能影響雄性情緒。“於淑耳朵微顫，“安撫或者...吸引。“

巫立吹了聲口哨，“難怪那麼多雄性被吸引來。“

“我還不能完全控制。“於淑承認。

“需要練習。“餘悸說。

於淑想起系統的另一條資訊，“我還發現，我生育的後代大多會是雌性。“

三位雄性同時沉默。

“這...很罕見。“云溪最終說道。

“罕見到什麼程度？“於淑問。

“在我們的世界，雄性出生率通常是雌性的三倍。“巫立解釋，“能多生雌性的...幾乎不存在。“

於淑意識到這個特質的珍貴性。在雌性稀少的世界，能生育雌性的母體無疑是至寶。

“所以女獸人才如此緊張。“於淑說。

云溪點頭，“她害怕失去地位。“

“明天怎麼辦？“於淑問。

“我們會陪你去。“餘悸說，“巫醫會證明你的價值。“

於淑抬頭望向天空。陽光穿透樹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光影。她輕撫自己的狐耳，感受到命運的齒輪正在轉動。

在這個原始世界，她的價值由生育能力決定。一個諷刺的轉折——曾經體弱多病的她，如今因為強大的生育能力而備受追捧。

“我們回去吧。“云溪說，“你需要休息。“

於淑點頭。明天將是決定命運的時刻。身上傳來草藥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