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水滸後傳之教育春秋 ：張總監一絲不苟，股東選擇性忽略

且說張工凝目注視全息螢幕上跳動的紅色警告訊號，如臨大敵，手指在鍵盤上如飛，敲出一串又一串修正程式碼，力求萬無一失。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轉身對正整理資料的助理道：“反重力模組共振頻率偏差，已超安全閾值，測試必須推遲。” 助理聞言，猶豫看向門口，壓低聲音道：“然馬斯諾先生方才發郵件，言釋出會需按原計劃進行。”

正說間，實驗室自動門 “刷” 地滑開，方曉東抱一摞檔案，大步流星而入，西裝筆挺，領帶一絲不苟，端的是一副精英模樣。他瞥了眼張工面前密密麻麻的程式碼介面，隨手將檔案堆在金屬桌上，“砰” 的一聲，沉悶撞擊聲響徹實驗室。“董事會剛決議，下週於新加坡展示太空樞紐模型。” 張工聞聽，猛地起身，實驗椅在地面劃出刺耳聲響，如利劍出鞘。“汝等未看吾之風險評估報告乎？今若推進，與賭命何異！” 方曉東卻不慌不忙，解開西裝釦子坐下，指尖有節奏地敲擊檔案，冷聲道：“政府代表團機票已訂，江濤局長親自帶隊。”

忽聞走廊傳來嘈雜腳步聲，眾人循聲望去，卻見林潔舉著直播的智慧終端，風風火火闖將進來，那標誌性的酒紅色捲髮，在實驗室藍光下，恰似一團跳動的火焰。“觀眾朋友們！吾等此刻便在爭議專案之核心實驗室！” 張工下意識伸手擋鏡頭，林潔卻靈活側身避開，話筒幾乎戳到他臉上，“敢問技術團隊，對網友質疑之安全問題，有何回應？” 方曉東見狀，迅速起身擋在兩人中間，對著鏡頭，露出標準商務微笑，聲如洪鐘：“感謝公眾監督！所有技術引數，皆經嚴格驗證！”

張工見此情形，心下煩悶，抓起外套，便衝出實驗室。至電梯間，連續按三次關門鍵，似要將這紛擾關在門外。地下三層停車場，寒氣砭骨，如入冰窖。他坐於駕駛座，重重捶打方向盤，智慧系統立時彈出 “檢測到異常震動” 提示窗，彷彿在嘲笑他的無奈。車載通訊器忽亮，馬斯諾全息影像浮現副駕駛位，只見他身處某酒會，背後香檳塔晃晃悠悠，一派奢靡景象。“張工，吾知汝之顧慮，” 馬斯諾虛擬影像舉杯，神態自若，“然有時技術問題，需置於更大格局考量。” 言罷，影像消失，只剩張工在黑暗中沉思。

次日清晨，張工於辦公桌上，見一裝著晶片的信封，封口未粘，似在引誘他一探究竟。晶片插入終端，投影出王縣長與拆遷戶代表激烈爭吵之畫面，背景裡 “科技改變未來” 橫幅，被扯得七零八落，盡顯荒誕。正看著，技術部玻璃門被推開，一實習生探頭進來，怯聲道：“張總監，測試平臺已預熱，方總問您何時過去。” 張工捏著晶片，金屬邊緣硌得掌心生疼，卻似渾然不覺，沉聲道：“告知他們，吾即刻便到。”

中央控制室中，二十餘塊螢幕，同時顯示太空樞紐 3d 模型，光影閃爍，令人目眩。方曉東正與工程師們熱烈討論，見張工進來，忙招手道：“來得正好！且看改良後之緩衝方案。” 張工盯著模型中心跳動的資料流，皺眉道：“此非改良，乃給炸彈包層糖紙耳！” 房間裡剎那安靜，幾個年輕工程師不安地交換眼神，氣氛驟然緊張。方曉東笑容僵在臉上，湊近張工耳邊，低聲威脅：“外有三百家媒體，此時言此，有何意義？”

釋出會現場，燈光璀璨，反重力平臺在聚光燈下，如明星般緩緩升起，觀眾席頓時爆發出陣陣驚歎聲，如雷貫耳。張工立於控制檯前，手指懸停在緊急制動按鈕上方，如戰士握槍，嚴陣以待。大螢幕實時資料，突然劇烈波動，如狂風中的燭火。他猛地轉頭看向監測員，卻見其正瘋狂敲擊鍵盤，額頭冷汗直冒，面色如土。“共振頻率突破臨界點！” 監測員聲音顫抖，幾近破音。張工聞聽，撲向主控臺，忽聽得觀眾席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抬頭望去，但見懸浮金屬結構，在空中扭曲變形，如一條垂死掙扎的巨蟒，一場災難，似乎在所難免。

張工以嚴謹之態，力挽狂瀾，然資本與權力之網，早已織就。股東們為利益，選擇性忽略風險，將技術當兒戲，視人命如草芥。此一番釋出會，究竟是科技的盛宴，還是災難的開端？且看張工能否在這危局中，力挽狂瀾，亦或是隨波逐流，同流合汙。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