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子煜證道歸來，己心代天之戰！

此時鴻鈞與老子正全力圍攻九鳳，三千大道法網如天幕壓落，混沌都天神雷似狂龍亂舞，開天氣刃若星河倒卷，三道至強之力交織成滅世之網，將九鳳困在中央。

九鳳雖戰意狂暴如昔，但是傷勢卻在不斷蔓延，力之大道的金光已顯黯淡，顯然已至極限。

畢竟此刻的大戰已經是有了一倍的差距，九鳳沒有任何的寶物護身，而鴻鈞有混沌至寶造化玉碟，老子有三件至寶。

若是九鳳戰力一百，老子八十，鴻鈞九十，那麼造化玉碟起碼再加三十，三件至寶加三十，這已經是產生了碾壓了。

事實上，一件至寶的力量，絕對不至於十，老子有兩件至寶護身，九鳳無法破防，而九鳳對於戰力三十五十的接引準提基本上可以做到一拳一個。

只不過防禦至寶無法對九鳳造成傷害，但是盤古幡的威力是對九鳳造成威脅的，而老子的法力卻造不成威脅。

可以說，兩件至寶的防護讓九鳳無法破防，而盤古幡卻可以破防九鳳，這便是這三件至寶的意義所在，單獨來算戰力疊加不合適，而無法破防跟能破防自身產生的意義才是最大的，疊加一百也合適。

聽到殷子煜的聲音，頓時九鳳大喜。

本來九鳳證道之後是打算先尋殷子煜，約定好兩人誰先證道在尋對方回來。

但是九鳳歸來之後，殷子煜告知無需找他，九鳳這才安心，先行返回。

縱然是面對鴻鈞跟老子，九鳳依舊不懼，知曉殷子煜很快就會來。

殷子煜的聲音落下，讓老子等眾聖全都驚愕，而鴻鈞的目光看向混沌深處。

就在此時，殷子煜的身影踏破混沌，不知從何處而來，瞬間來到九鳳身旁。

殷子煜周身環繞著淡淡的超脫之力，那力量看似柔和，卻帶著一種凌駕於天道法則之上的縹緲感，正是唯心證道的極致體現，以本心映照諸天，以意念改寫規則。

自殷子煜修行以來，從封神之始，走出以量劫煉心的修行之路，今日可謂是完全大成。

這與九鳳的神魔之道形成鮮明的對比，神魔證道法，則是帶著凌冽的戰意，屬於是傳統的混元，而殷子煜則是非傳統的混元，而是真正的本心超脫。

“嗡——”

鴻鈞的混沌都天神雷率先轟至，無數道紫黑色的雷柱撕裂虛空，帶著湮滅一切的威勢，朝著殷子煜當頭砸下。

不管如何，鴻鈞都代表了天道，而殷子煜跟九鳳都是天道秩序的挑戰者，必須要鎮壓，若是不能鎮壓，則天道將不能再完全統御洪荒。

那麼，殷子煜之後就會代替天心來執掌未來的洪荒大勢。

看到殷子煜證道，鴻鈞的目光之中帶著漠然，立刻鎮壓而下，而老子見此也立刻配合一戰。

殷子煜眼神平靜，心念微動間，周身的超脫之力驟然爆發，化作億萬道純白色的神光。

這些神光如同最純淨的火焰，蘊含超脫一切的偉力，所過之處，狂暴的都天神雷竟如冰雪消融般迅速消散，連一絲能量餘波都未曾留下。

“嗯？”

鴻鈞那淡漠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動，造化玉碟之上光芒更盛，三千大道法網瞬間收緊，無數道法則鎖鏈從網眼中射出，要將殷子煜與九鳳一同鎖死。

這法網凝聚了天道運轉的根本規律，即便是混元大羅金仙也難破其束縛。

殷子煜見狀，閉上雙眼，以本心為引，將周身的超脫之力盡數匯聚。

剎那間，一柄通體純白、沒有任何雜色的神劍在他手中凝聚而成，劍身上流淌著心之所向，法之所往的本心大道。

此正是以唯心證道之力鑄就的超脫神劍。

“破！”

殷子煜睜開雙眼，揮劍斬出。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只有一道貫穿混沌的白色劍光。

這劍光看似平平無奇，卻蘊含著超脫一切束縛的至理，與大道法網碰撞的瞬間，無數道法則鎖鏈如同紙糊般斷裂，那張遮蔽了整個混沌的巨大法網，竟被一劍劃開一道長達百萬光年的巨大裂口，露出了其後混沌氣流翻湧的虛空。

“這是……真正的超脫之力！”

老子手持盤古幡，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老子能清晰地感受到，殷子煜的力量已經完全脫離了天道的範疇，既不遵循因果，也不受法則約束，與九鳳的蠻力完全不同。

殷子煜一步踏出，便已來到九鳳身旁，揮手間一道超脫之力注入九鳳體內，瞬間修復了九鳳身上的傷勢。

兩人周身的氣息相互呼應，力之大道的剛猛與唯心證道的玄妙交織在一起。

遠處的元始、接引、準提等聖人盡皆失色，他們能感覺到，這場混沌大戰的天平，已經徹底傾斜。

鴻鈞看著眼前的殷子煜，第一次收起了那份淡漠，造化玉碟在他身前緩緩旋轉，似乎在推演著應對之法。

整個混沌戰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只有混沌氣流撞擊在法則殘片上的聲音，以及那柄懸浮在殷子煜身旁的超脫神劍，散發著讓天道都為之忌憚的光芒。

九鳳看著殷子煜歸來，眼中帶著無數歲月的激動：“子煜，你也終於回來了！”

九鳳證道之時，面臨天道無盡天罰追殺，殷子煜證道之時，面臨的是無窮寂滅洪流，幾乎都是榨乾了所有的潛力，如同是魚缸裡面的魚在奮力躍出魚缸，遊入大海的千難險阻。

殷子煜此刻也是萬分感慨，證道之時互相約定一定要回來，到如今回來，對於洪荒時間而言，不過是過去了很短時間。

但是對於各自而言，都是經歷了生死紀元，九鳳進入了開天之前，殷子煜見識了紀元生滅。

可以說看似分別了一會兒，實際上，分隔了無窮紀元。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對於分離的意義，則是少年時期喜歡的人跟物，走到了中年時期卻再也沒當時的心境。

這便是時間隔開了一件事的根本意義，因為少年跟中年這段時間的經歷，才是改變一切的根本。

而殷子煜跟九鳳同時證道，全都隕落於天罰之下，然後各自證道，這證道之路，九鳳走到了開天曆經了不幾年的時期，殷子煜則是寂滅之地見證了無數紀元的生滅。

兩人的經歷，看似一瞬，實則是分別了無窮久遠，此時相見，殷子煜自然是感慨萬千也是激動非常。

“你我夫妻二人歷經九死一生，從西遊量劫並肩而戰，從攜手衝擊混元時的隕落再到證道九死一生，終於全都證道歸來，幸甚！”

殷子煜周身的超脫之力輕輕流轉，在兩人之間織成一道淡淡的光膜，將外界的混沌喧囂隔絕在外。

九鳳這女戰神一般，此刻危機解除，也是激動萬分：“是啊，當初盤古殿百般謀劃，然後你我訣別而證道，不管過程多麼艱難，終於成功了。也不枉我們耗費心神謀劃一個元會之久！”

老子手持盤古幡，幡面垂下的混沌氣流在身前翻湧。

老子望著殷子煜跟九鳳，眉頭微蹙，花白的長鬚輕輕飄動：“你們當真好謀劃，貧道觀你二人證道之路，既非斬三尸，也非積功德，更非以力證道的蠻橫，反而走了天道都未曾預料的路，渡過天道設下所有天塹，這般證道之法，貧道至今尚未看懂！”

殷子煜聽後則說道：“順天從不是證道之路，若是不能從修行之初便否定一切，則最終都將泯滅於眾生矣！”

老子聽後頷首：“汝能勘破，並且歷經量劫的生死大劫而不改心智走下來，今日能夠證道也是情理之中，而巫族從來便是反天道，九鳳證道貧道也不意外！”

證道之路之難，便是從眾生之中堅持否定眾生認知，並且堅持自己的認知而一直走，這才是最難之路。

而所有的洪荒眾生，除了巫族都不具備。

體悟天道，本身就不是證道之路，而是進入天道的規則之中，在天道規則之中證道，這便是玩笑。

天道聖人自然是知曉，但是天道聖人不會教眾生如何打破天道秩序證道，聖人是維持天道秩序之人。

所以說，巫族本身就不敬天道，不信天道，這是有證道基礎的，除了巫族之外，全都沒有證道基礎，如此而言，殷子煜才是其中的異類！

鴻鈞端坐在造化玉碟之下，周身環繞的三千大道法則忽然停滯了流轉。

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第一次清晰地映照出殷子煜的身影，聲音如同從混沌初開時傳來：“你去了哪個地方？”

三個字輕飄飄的，卻讓周圍的混沌氣流瞬間凝固，連老子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雖然鴻鈞曾經幫助殷子煜贏得西遊量劫，但是此刻鴻鈞代表的天道，甚至殷子煜相信，西遊量劫，鴻鈞得到的比自己更大。

西遊量劫結束，跟鴻鈞的暗中默契也就結束了，各自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殷子煜坦然迎上鴻鈞的目光，周身的超脫之力泛起淡淡的漣漪：“不錯，大道寂滅之地，我去了。在那裡，連時間都失去了意義，因果命運皆不存，紀元生滅皆在此處，唯有本心方能指引方向。”

老子聽後，眼中忽然爆發出神光，手中的太極圖劇烈旋轉起來，陰陽二魚彷彿活了過來：“原來如此！太極之道講究陰陽相濟，在寂滅之中尋求生機，在虛無之中孕育超脫。你竟是以本心為陽極，寂滅為陰極，於寂滅之中尋到超脫，生生勘破了有與無之界限！如此證道之路，九死一生，你還能成功，實在難得！”

此刻老子看向殷子煜的目光中，終於多了幾分認同。

殷子煜嘆息一聲：“此路確實九死一生。寂滅之地的大道碎片洪流沖刷，稍有不慎便會徹底寂滅。無數機緣疊加，根本無法達到這般境界！”

殷子煜證道歸來，女媧與通天的身影也立刻趕到，看到殷子煜跟九鳳證道，兩人心中充滿了驚喜。

雖然天道聖人是維持天道秩序的，但是通天是天道特意分化聖人的一個人，而女媧本為人道之主，卻被天道算計的聖人。

若是沒有殷子煜跟九鳳的證道，這兩個聖人的地位本身就是被當做花瓶。

通天的道是一線生機，通天這個聖人存在的意義，便是可以有這個道，但是不能真出現，等於說花瓶！

如今殷子煜跟九鳳的證道歸來則是改變兩人花瓶聖人的地位。

通天看著殷子煜周身那與眾不同的超脫氣息，眼中滿是驚歎：“恭喜子煜，終成超脫！想當年在碧遊宮，與貧道論道本心之道，如今終至大乘！”

殷子煜對著通天拱手：“多謝通天聖人守護之恩。若非聖人在我隕落之後，暗中護住成湯一脈，守住朝歌根基，恐怕我即便證道歸來，也再無立足之地。這份恩情，子煜銘記在心。”

畢竟當時都認為殷子煜跟九鳳隕落，而截教依舊是並肩而戰，這便是情分，這個時候截教離去，是暫時沒有滅教危險的。

女媧的目光在殷子煜和九鳳身上流轉，輕聲說道：“你們二人當真是洪荒的異數。當年一起衝擊混元，雙雙隕落於天罰之下，連吾都以為再無相見之日。如今卻全都證道歸來，成為洪荒自開天闢地以來，唯二真正打破天道枷鎖的混元者。洪荒萬古以來最大的變局已然出現，從此天道定數更改，洪荒之大勢不再是一成不變！”

女媧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感慨，更多的卻是對未來的期待。

其實女媧說的輕了，這不是萬古以來最大變局，而是無數紀元以來最大變局出現了。

若是一個混元，面對鴻鈞跟老子還無法做出改變，但是兩個混元可不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概念。

殷子煜轉頭看向鴻鈞，眼神瞬間變得嚴肅：“我知道祖乃是天道的化身，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天道意志。然既然我二人證道歸來，自要梳理洪荒自開天以來的無數因果，龍漢量劫之因，巫妖大戰之不周山毀..........還有當做棋子的芸芸眾生。我自洪荒修行，得洪荒眾生的信念之力，自然了結自身因果。更改洪荒大勢已不可免，天道斷然不會想讓。既如此，便在混沌一戰定洪荒之未來！”

既然兩個混元已經成道，跟天道的衝突也不可避免，還有大清算也要到來。

那麼天道斷然不允許被清算，也不允許以後是洪荒之事脫離天道掌控，而鴻鈞代表天道，則必須要一戰角逐洪荒未來！

鴻鈞聽後，緩緩點頭，造化玉碟在頭頂發出嗡鳴，三千大道法則重新流轉起來，形成一張巨大的大道鎖鏈：“爾等皆為天道聖人，享受鴻蒙紫氣證道，享受天道氣運，此刻當為天道一戰！”

老子立刻上前一步，玲瓏塔在頭頂大放光明：“貧道謹遵師命！”

元始天尊緊隨其後，諸天慶雲垂下億萬毫光：“吾等自當護持天道！”

接引與準提也合十行禮，十二品金蓮與七寶妙樹交相輝映：“我等願隨道祖共抗反天者！”

四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而通天和女媧卻站在原地，神色複雜。

通天望著殷子煜，眉頭緊鎖，女媧此刻也是皺眉不已。

鴻鈞淡漠的目光掃了過來，那目光裡沒有憤怒，卻帶著一種讓人心悸的威壓：“而今天道危機已至，已有無數紀元最大變數者出現。爾等身為天道聖人，食天道之祿，卻懷二心？須知逆天道者，不配為聖！”

鴻鈞的話音未落，混沌中忽然響起無數道天道轟鳴聲音，顯然是天道在向兩人施壓。

殷子煜聽後心中一動，“無數紀元最大變數者，鴻鈞果然知曉洪荒輪迴之秘，知曉洪荒並非是第一次開天后的世界。”

殷子煜自然不會讓通天跟女媧為難，也沒有必要因此被抽掉紫氣。

當下殷子煜上前一步說道：“兩位聖人身為天道聖人，儘可放手出手。若是此戰我夫妻二人連道祖與六聖都無法擊敗，自然也沒資格談論梳理洪荒因果。兩位聖人無需有任何顧慮，儘管施展全力便是！”

通天與女媧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掙扎。

九鳳則是說道：“兩位儘管出手即可，無需留手，因此而逆天被抽掉鴻蒙紫氣毫無意義，而我二人也自然不懼！”

九鳳的話說的很直白，縱然增加你們兩人，也無足輕重，最終要的戰力是老子跟鴻鈞，而並非是你們！

混沌戰場之上，風停雷止，只剩下各方勢力的氣息在無聲地碰撞。

殷子煜與九鳳並肩而立，超脫之力與力之大道相互纏繞，形成一道金色與白色交織的光柱。

鴻鈞端坐於造化玉碟之下，三千大道法則如眾星捧月，老子四人嚴陣以待。

此戰，便是洪荒自開天以來，最大變局時刻，一旦逆天者掌控天道秩序，則洪荒未來也將完全走向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