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日1

一家人坐下來吃飯也是件樂事。

柱子掌勺，棟子幫忙洗菜。

柱子的手藝一流，炒個豬肚都能炒得火花四濺。

還沒做完最後一個菜，雨水也回來了，滿頭是汗。

她剛跟韓春明爬完山，雖然累但很開心。

回到家聞到飯菜香，雨水笑著說：“大哥今天什麼日子，做這麼多好吃的。”在普通家庭，一頓飯一兩個菜就不錯了，今天五六道菜可真是豐盛。

柱子見雨水回來，問她去哪兒了這麼累。

何雨水一時語塞，隨口應付了一句：“沒幹什麼，就是跟朋友去爬山了。”她對哥哥何雨柱的事情從來不多過問。

何雨柱接著說：“行了，別愣著了，過來幫忙端菜吧，最後一個菜馬上就好。”

聽到這話，何雨水立刻答應：“好嘞，沒問題！”她知道今天能吃上一頓豐盛的午飯。

這時，何雨柱又轉向正在洗菜的何雨棟說：“雨棟，菜洗完了嗎？洗完去把聾老太太請過來一起吃飯。”

在四合院裡，大家都知道聾老太太一個人生活挺不容易的。

哎，說起來，村裡哪家要是做了美味佳餚，總會想著叫上那位老人家一起來分享，畢竟老人就像家裡的活寶貝，金貴著呢。

但要是碰到那些小氣或者手頭緊的人家，可就沒這份心思了。

像許大茂那樣的人，鐵定是不會這樣做的。

正忙著洗菜的何雨棟一聽，立馬就應聲道：“好嘞，沒問題，我這就去請聾老太太來。”

話畢，他把洗好的菜收拾進籃子，遞給何雨柱，隨後擦了擦手，便往聾老太太家走去。

一路上，他心裡琢磨著，答應給聾老太太辦的事都差不多準備好了。

他隨身帶著的空間裡，食材樣樣俱全，就等著聾老太太生日那天，好好給她慶祝慶祝。

畢竟，聾老太太說過，壽宴辦好了，會賞他幾張清朝的大龍郵票作為回報。

這事他一直銘記在心。

到了聾老太太住的小院子，卻沒見著她的人影。

他便走到屋裡，輕輕敲了敲門：“老奶奶，您在家嗎？”

不一會兒，屋裡傳來一個細細弱弱的聲音：“誰？”

“是我，雨棟。”何雨棟答道。

“哦，那你進來吧。”聾老太太的聲音再次傳來。

何雨棟聽她聲音不太對勁，但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屋，就看見聾老太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起來精神很差。

何雨棟瞧著聾老太太這樣子，好像哪裡不舒服。

他趕緊上前問道：“老奶奶，您這是怎麼啦？是不是身子骨不舒服？”

聾老太太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是覺著渾身沒力氣，不想動。”

何雨棟伸出手摸了摸聾老太太的額頭，感覺並沒有發燒。

聽雨棟這麼一問，老太太擺了擺手：“不用了，這頓飯我就不吃了，免得麻煩你們。”

雨棟笑了：“沒事，您能來就是給我們臉上貼金，家裡也熱鬧些！”

老太太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容。

接著，她又問：“雨棟，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

雨棟知道她說的是生日宴的事，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奶奶，我早就準備好了，到時候肯定讓您滿意！”

老太太一聽，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笑得特別開心。

然後，她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糧票和油票，遞給了雨棟。

“孩子，這事確實不容易辦，這些票你拿著，能換點錢也好。”

雨棟連忙擺手：“不行不行，這錢我可不能收。”

老太太臉一板：“你不收票，這事就別指望我幫你忙了。”

雨棟看她這麼倔，也只好答應了：“行行行，那我先收著，以後有機會再還您。”

接過票後，老太太又說：“雨棟，我想把生日改到明天，你看可以不？”

“明天？”雨棟愣了一下，“您不是說還有好幾天才到生日嗎？”

老太太嘆了口氣，說：“我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真不知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趁著現在還有把力氣，我想請大家吃個飯，也給這四合院留個念想。

再說，明天週末，大夥兒都閒著，要是拖到後天，都得忙工作去了。”

真沒想到老太太考慮得這麼周到。

雨棟心裡頭暗自高興，自己早就有所準備，就算生日提前過也沒什麼問題。

他樂意幫老太太張羅這事，不光是為了巴結大龍票，更是真心實意想為這位孤單的老人做點什麼。

畢竟，老太太年紀這麼大了，院子裡的人早就把她當成了家裡人。

老人最怕的就是孤單，或許她也希望在走之前，讓大家都能記住她的好。

雨棟一聽，連忙答應：“行，都聽你的，明天就辦。

下午我就去把糧票油票換成錢，再買點菜回來，順便告訴大家，明天是你過生日。”

聾老太太一聽，高興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好，好，就這麼定了！”

見老太太這麼開心，雨棟又問：“奶奶，現在感覺好點了吧？”

他知道這幾天老太太一直惦記著這事，吃得少睡得也不踏實。

老太太點點頭，笑著說：“現在好多了，人也舒坦多了。”

“既然感覺好多了，那咱們去吃飯吧，我哥已經做好飯了，正等著咱們呢。”雨棟笑著說。

這時候，聾老太太的精神明顯好多了，下了床拿起柺杖就說：“那咱們走吧。”

“好嘞。”雨棟扶著老太太往自家小院走去。

老太太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走起路來也帶勁了不少。

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雨棟家。

雨柱和雨水已經做好了飯菜，碗筷也擺好了，就等著他們呢。

見兩人來了，雨柱趕緊迎上去。

他對聾老太太特別尊敬，把老太太請進屋後，還讓她坐在了主位上。

桌上擺滿了菜，把老太太給驚著了，她說：“喲，傻柱，今天弄這麼多菜，可真是讓我享福嘍。”

雨柱笑著說：“您不來，哪能有這樣的待遇。”

說著他就給老太太倒上了酒，雨棟和雨水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四個人圍著桌子，吃著這頓豐盛的飯菜，在那個年月可真算是奢侈了。

這頓飯吃了快一個小時才吃完，桌上的盤子也被吃得一乾二淨。

好不容易吃頓好的，當然得多吃點才對得起自己。

連平時不太愛吃的聾老太太也吃得飽飽的，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多了。

前幾天因為心裡有事，她吃不下睡不好，但今天這頓飯讓她狀態好多了。

吃完飯，雨棟送老太太回家。

路上，老太太特意囑咐他一定要把糧票油票換成錢，還告訴他具體去哪兒換。

看來老太太對辦壽宴這事特別上心，哪怕菜不怎麼地，也得辦。

送走了那位耳聾的老太太，何雨棟回到家，發現大哥何雨柱和二姐何雨水已經把碗碟洗淨，東西歸置整齊，正坐在院子裡享受著悠閒時光。

這四合院的好處之一，就是家家戶戶都有個小院子，沒事的時候，大家可以聚在一塊兒，聊聊天，放鬆放鬆。

何雨棟在路上就已經盤算好了，關於給耳聾老太太過生日、辦壽宴的事，他打算跟何雨柱和何雨水商量一下，大家一起搭把手。

畢竟到時候，他得從隨身的空間裡變出不少好吃的來。

這些東西總不能憑空出現吧，得找個合理的由頭。

帶上何雨柱和何雨水，正好能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他們三兄妹一塊兒出錢給耳聾老太太辦壽宴，這樣別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而且何雨棟覺得，何雨柱和何雨水肯定都會樂意幫忙的。

何雨棟笑著搬了個凳子，坐到了何雨柱他們面前。

……

剛坐下，他就開門見山地說道：“大哥，二姐，有件事，我想跟你們商量商量。”

“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別跟我拐彎抹角的。”何雨柱笑著回應道。

他今天心情格外好，喝了幾杯酒，正樂呵著呢。

何雨棟點了點頭，說道：“大哥，耳聾老太太跟我說了，她想明天辦壽宴慶祝八十大壽，請四合院裡的鄰居們都來吃飯，還給了我糧票和油票，讓我換成錢去買菜。

你們覺得這事咱們該不該幫？”

何雨柱一聽這話，立馬就說：“當然得幫，必須得幫。”

說著，何雨柱還感慨了起來：“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要不是耳聾老太太照顧，我可能就沒命了。

還有，咱們家以前窮得叮噹響，耳聾老太太只要有點吃的，就會分給我們一些。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咱們都得幫忙。”

看著何雨柱的表情，他對耳聾老太太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人這一輩子，別人只要給了一點幫助，就得好好回報人家。

這才是咱們這個時代的精神嘛。

接著，何雨棟又說：“大哥，你這事做得不對，耳聾老太太的糧票和油票都是省吃儉用攢下來的，你怎麼能拿她的東西呢？就算是辦壽宴，咱們出錢出力就行了。”

何雨柱的反應，何雨棟早就預料到了。

他摸了摸鼻子，說道：“我也這麼覺得，可是那個老太太太倔了，我沒辦法，只能先收下了。”

何雨柱也瞭解耳聾老太太的脾氣。

於是他接著說：“既然她給你了，那你就拿著吧，把這些換成錢，能買多少菜就買多少菜。

要是不夠，我們再補上。

反正這次一定要給老太太辦一個熱熱鬧鬧的八十大壽。”

隨後，何雨柱又說：“先看看老太太給了你多少糧票和油票。”

“好嘞！”

何雨棟點了點頭，從耳聾老太太給的糧票和油票裡數出了一大堆來。

“總共有好幾百張呢。”他說道。

哎，真沒想到聾老太太那個老太太居然攢了那麼多糧票和油票。

何雨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嘀咕道：“這點東西可不夠看，按以前的價，能換個五十塊，現在頂天了也就三四十。

咱們這四合院人多著呢，要辦壽宴，十幾桌那是最少的，一桌便宜點的也得十塊八塊，沒有個百八十塊，根本拿不下來。”

坐在一旁的何雨水插話道：“我這兒還有二十多塊呢，能湊上點兒。”

何雨柱擺擺手：“不用不用，你留著自己用，我這兒還有點積蓄，我去拿。”

說完，他就起身回屋了。

沒一會兒，何雨柱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五張十塊的大票子，一共五十塊。

走到何雨棟面前，把錢遞給他，說道：“拿著吧，這裡有五十塊，加上你那些，買菜的時候省著點兒，多買點蔬菜應該夠了。

到時候我來掌勺，保證讓大家吃得樂呵。”

何雨棟也沒客氣，接過錢就收下了。

他又說：“行，那我去買菜，大哥你準備準備，二姐你去通知大家，明天四合院的人都得到場，怎麼樣？”

何雨柱笑了笑：“行，雨棟，當了放映員說話都不一樣了，帶點官味兒了。”

何雨棟假裝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覺得這樣安排挺好的。”

其實何雨棟買菜根本不用花錢，他的隨身空間裡什麼都有。

但要是真這麼做了，隨身空間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他可不想被人當成怪人。

何雨柱也拍了拍手：“行，雨棟，就這麼定了，按你說的辦，你去買菜，我來準備，雨水你去通知其他人，明天咱們給聾老太太辦個熱熱鬧鬧的壽宴。”

他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於是何雨棟站起來：“那大哥二姐，我先去買菜了，附近的菜場下午也有菜賣，我得趕緊去了。”

“好，你去吧。”何雨柱應了一聲。

何雨棟也沒磨蹭，直接回屋拿了個袋子就出門了。

何雨棟可不是真去買東西，他是想找個隱蔽的地方，躲進隨身空間裡，把自家種的各種菜，還有雞鴨魚肉都收一遍。

出了四合院，他偷偷摸摸地溜到一條隱蔽的小巷子裡。

這條巷子是個死衚衕，就一條路能進來，平時根本沒人來。

……

何雨棟一到小巷子裡，就開始四處看，確定沒人後，心裡一想，就進了隨身空間。

進了空間，他發現蔬菜、水果多得是，昨天換來的雞鴨魚和那些家禽、山羊也都多了不少。

他也不廢話，直奔菜地，摘了好多應季的菜往袋子裡裝。

沒一會兒，袋子就裝得滿滿當當的。

背上袋子，他心裡又一動，人就出現在小巷子裡了。

還好這條小巷挺隱蔽，沒什麼人來。

何雨棟已經拎了一袋蔬菜，心想還是先回家一趟再說。

他明白這些菜還不夠，待會兒還得去買些雞鴨魚肉之類的。

要是沒好菜，這壽宴可就不像樣了。

沒過多久，何雨棟就回到了四合院。

剛一進門，他就看見四合院裡的人們已經開始忙上了。

有的在掃院子，有的在搬東西。

看來是何雨水提前告訴了大家，明天聾老太太要做壽，所以大家都來搭把手了。

這些人一見何雨棟回來，都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畢竟都知道他是去買菜了。

這時，正在掃地的三嬸問道：“喲，雨棟你回來啦，都買了什麼好菜呀？”

三嬸這人平時跟著三叔過日子，節儉得很。

他們家的油都得反覆用。

這次聽說聾老太太要做壽，也主動來幫忙打掃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