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快把你的空間戒指給王少主!”

姬無涯急忙動用秘法傳音,地乾宗絕不能毀在他們這一代手上。

再說了,如果給王少主服個軟,認個錯,矛盾就解決的話。姬無涯不在乎這一跪,現在尊嚴連個屁都不是。

地乾宗宗主腦瓜子嗡嗡的,不忿的回答道:“老祖,他們可是搶了我們的極品靈脈啊!”

“您怎麼能放低身份給元嬰小崽子下跪呢?”

“地乾宗的顏面何在?”

“我們以後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地乾宗宗主一陣慷慨激昂的傳音給姬無涯弄懵了,他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那到底是誰?!”

姬無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不孝後輩,要是不服軟才是真的愧對列祖列宗。

陳正義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這是屬於王權幾個小輩的事,他就負責撐撐場面。

額!

這倆貨幹什麼呢?

地乾宗宗主定睛一看,心臟差點停了一下。

王權!

這不是太乙聖地的少主嗎?

地乾宗宗主嚇壞了,剛才自己差點把地乾宗玩沒了。

“王少主,您請笑納!”

地乾宗宗主光速雙手奉上自己的空間戒指,即便已經是渡劫期,依舊是背後發涼。

一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他恨不得立刻去死。

王權指了指胖子,沒好氣的說道:“你們該道歉的物件不是我,是他!”

“我兄弟要是原諒你們,這事就算翻篇了!”

“不然……”

王權的聲音戛然而止,濃濃殺意蔓延開來。

姬無涯和地乾宗宗主也是豁出去了,如果對方要是想的話,都不用太乙聖地出手了。

光是陳正義和那頭大乘妖獸就夠地乾宗喝一壺的了。

二人當即跪拜向胖子,整得胖子心裡有點小激動。

一個大乘修士,一個渡劫修士。動動手指就能滅殺自己的人物卻跪在自己面前,令人感慨啊。

沒有人受傷,胖子感覺犯不上和一個二流勢力計較什麼。

要是逼急了,對方殊死一搏可就不好了。

“罷了,罷了!”

胖子笑嘻嘻的扶起二人,一時間,二竟然有些感動。

“此等胸懷,不愧是陳兄教匯出來的弟子!”

“在下佩服!”

地乾宗宗主一臉諂媚的誇獎起來,可以說臉皮厚到了極點點。

“既然胖子都說了,你們留下東西可以滾蛋了!”

王權擺擺手。

姬無涯二人笑著奉上了空間戒指,心中鬆快不少,滅宗危機算是解除了。

在王權的示意下,二人將空間戒指交給了胖子。

向胖子說了此行的目的後,胖子眼神立刻變得凌厲起來。

報仇!

終於能報仇了!

當初人生最低谷之時,這是支援胖子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那會兒,他不知道王權還活著,也不知道胡桃被太乙聖地救走了。

在胖子看來,他是唯一能為天青宗報仇的人了。

靠著這個信念,他掙扎著活了下去。

仇恨已經成了胖子心頭的一塊病,但如今是時候了。

“權哥,嫂子!”

“這次我絕對不會給你們拖後腿了!”

“李霸天欠的賬,該還了!”

隨後,幾人直接用傳送大陣返回了漓月城。

虛空廣場。

八根黑色的柱子矗立在八個方位,目視著來來往往的虛空寶船。

那是通往整個人間界的繁華大道,唯獨一處地方無人問津。

那就是通往東脈下游的傳送陣。

東脈下游,一片遭人唾棄的地方,在大世中更是罪域之稱。

忽然,人群中走出四個人,頭也不回的向著東脈下游那處傳送點走去。

正是易容完的王權幾人,他們顯得很低調。

但議論的聲音卻未曾停止,一切矛頭都指幾人。

“快看,那幾個人竟然要去罪域!”

“就是,他們瘋了吧!”

“或許他們就是罪域的王八蛋,噁心!”

經過將近二十年的成長,王權這三個從東脈下游走出的孩子早就脫去了稚嫩。

他們喜歡罵就罵去吧,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胖子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艘虛空寶船,同時啟動了傳送大陣。

幾人登上虛空寶船,有人竟然在往這個方向吐口水。

一束漆黑的光束直衝天際,空間傳送陣就此開啟。

虛空寶船緩緩升空,更能聽取罵聲一片。

幾人臉上都掛著笑容,不管別人怎麼罵。東脈下游都是幾人的家,回家又怎會不開心呢。

虛空寶船化作一道流光鑽入傳送大陣,虛空廣場依舊繁忙。

對於東脈下游的罵聲不過是人云亦云罷了。

破碎虛空,法則雜亂如絲,狂暴的法則之風不曾間斷。

星辰如同無數閃爍的明珠,點綴在深邃的虛空之中,發出微弱而堅定的光芒。

無數星辰組成了一條流動的河流,橫貫天際,熠熠生輝。光芒柔和而璀璨,像是破碎虛空中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虛空寶船平穩的前行,一條望不見盡頭的銀色航線乃是歸家之路。

王權站在船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憂愁與欣喜盡在眉宇間化開,離家這麼久,卻才回去。

曾幾何時,他只是一個很弱的小修士。但現在不同了,他變強了,強大到終於可以為張叔他們報仇了。

幾人的歸家之路很平穩,沒有遇見虛空族打劫,也沒有遇見法則風暴。

這次的虛空寶船是離渡商會特製的,不需要一年之久。

三個月過後,眾人的視線中出現了一輪比星辰更加璀璨的圓盤。

圓盤恰似十五的月亮,一片燦金沾染了周圍的虛空。

“到家了!”

王權一臉激動的喊了一句。

“是啊,眨眼間,已經離開了差不多二十年了!”

胡桃眼眶溼潤,怎能不動容。

胖子眼眶溼潤,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東脈下游,曾經的他們不得不離開。離家遠遊,大世就算在繁華,終究沒有屬於自己的歸宿。

“太好了,終於回來了!”

王桃桃興奮的一蹦一跳,她在東脈下游生活的時間可比三人長多了。

“你們三個幹嘛一副要哭的樣子,咱們明明是在回家欸!”

“笑一個吧!”

王桃桃甜甜的聲音響起,幾人也是笑了起來。

是啊!

回家怎麼能哭呢,要哭的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