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嶄新的城主府矗立在無極城的中心,雄偉而莊重,彰顯著城主的權威與尊貴。
賀喜的人經過大門兩旁威武的石獅子,無不驚歎。
孫埠是第一個踏進城主府賀喜的,經過幾個月的思考。他認清了現實,孫家要想繼續在無極城發展下去,斷然不能觸怒了王權。
李方站在門口迎賓,他的一眾小弟們更是忙前忙後的。
李方如今成了無極城之主,跟他混的兄弟們心裡樂呵的很。
王權躲在暗處,目睹了一切。他特意不出面,一是讓李方樹立起威嚴,二是才好找出扎刺之人。
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三大家主才離去。他似乎很想見一見王權,但一直留到現在也沒見到。
直到院子裡只剩下李方一個人,王權才現身。
“老...老大好!”
李方笑嘻嘻的拿過一把椅子,然後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看來你應該是能在無極城站穩跟腳了,三大家族的人學乖了!”
“這還是多虧了老大您,我就是狐假虎威罷了!”
李方一臉謙遜,語氣真誠。
“我今晚就離開無極城,有事記得通知我!”王權最後叮囑道,“把你的修為提上去,還有不要聲張,讓他們以為我還在!”
李方都快感動哭了,老大臨走還在為自己著想。
天底下上哪找這麼好的老大去啊。
“老大,您保重!”李方拱了拱手,語氣恭敬無比。
告別了李方,王權在眾人住的別院留下了一處幻像。隨後連夜帶著眾人出城了,那幻象估計還能在唬人一陣子。
離開無極城十里後,王權才拿出了飛舟。
劉詢只是把王權和胡桃傳送到了這裡,沒給留返程的票。
從這裡在去漓月城就繞遠了,足足花了半年的時間,王權幾人才回到了太乙聖地的地界。
一路上有小白相護,只要不瞎就不會來找王權的麻煩。
霞雲似海,煙波浩渺。一縷一縷的金絲穿過雲層,灑進了秀麗的峰林中。
南冥趴在船頭,眼睛閃閃發光。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離開無極門,來到這麼遠的地方。
“好美的景,好高的山!”
人間界廣闊無垠,一些小修士這輩子估計都離不開他那一畝三分地了。
王權瞥了一眼沒見過世面的徒弟,笑道:“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王權來到劍峰,先是給南冥母子安排了住處,然後才和胡桃去拜見劉詢。
院裡梅花舞,劉詢坐在亡妻墓前,眼神溫柔。
直到震天的喊聲出現,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師父,我回來了!”
“有沒有想我啊!”
“這回給你帶了驚喜回來!”
劉詢起身向著前院走去,嘴裡嘟囔著:“吵吵嚷嚷,無法無天了吧!”
迎面而來就是凶神惡煞的師尊,嚇得王權躲到了師姐身後。
他探出頭,苦笑一聲,道:“師父,我不記得惹過你啊!”
“我這剛回來呀!”
劉詢沒好氣的說道:“看見你,我就來氣!”
額!
王權一時竟無話可說。
胡桃彙報完除魔任務的經過,劉詢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我就去拜見師尊了,告辭!”胡桃行了禮,便向著太乙峰趕去了。
胡桃一走,王權心裡沒底啊!
劉詢抿了一口茶,開口就是滿滿的質疑,道:
“你這一天天不是偷懶就是失蹤,還收上徒弟了?”
“你在耽誤人家孩子!”
“不會的,我收的徒弟自帶師父,我就是蹭個關係!”
“哦?”劉詢頓時來了興致,那娃娃怎麼還有師父。
至於王權喜歡收誰為徒,他也懶得管。自己這個徒弟沾染的因果太大,估計他收的徒弟也是大因果之人。
“他另一個師父是誰?”
“那位前輩好像叫裘千元來著!”
劉詢不問不打緊,一問嚇一跳。
“你再說一遍!”
“裘千元!”王權光速躲開,不然就捱揍了。
這也不怪劉詢要抽他,裘千元可是和張道一一輩的人。王權和裘千元共同收一個弟子,簡直倒反天罡。
“臭小子,你問都不問清楚。”
見證不妙,王權果斷開溜。
“師父,我去找你的徒孫了,好帶他來見你!”
王權來到了安排的院子上空,張道一竟然在院子裡,裘千元似乎正跟他聊的起勁。
王權一臉疑惑的落地,張道一二人正好看見了他。
“師公,裘前輩!”王權拱手行禮。
“你小子,連老裘這種死了近千年的人都能遇見,夠可以的啊!”張道一笑著調侃起來。
畢竟就連他都以為裘千元隕落了,誰能想到被王權給遇見了呢。
“您二位認識?”王權問道。
“那是自然,我是丹宗的他是器宗的,也算是朋友了!”
“只可惜,一千年前,老裘他突然失蹤了。我們都以為他隕落了,他可是最有希望達到道韻級別的器修了!”
王權驚呼一聲,他沒想到裘前這麼厲害。
裘千元擺擺手,感慨道:“不提當年了,現在只剩下一縷殘魂了!”
張道一一臉惋惜,裘千元在器道上的天賦可比自己在丹道上的天賦強多了。
他要不是被仙宗偷襲,現在都能夠煉出道韻神兵了。
就在這時,南冥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師父,我娘她又暈倒了!”
“讓我去看看!”張道一站起身,快步走了進去。
裘千元緊跟其後,有張道一在,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再怎麼說,張道一也是大乘丹修,自然精通醫術。
王權安慰起南冥,道:“徒兒,別慌!”
“都到家了,你娘不會出事的!”
聞言,南冥心裡穩住了。
他聽裘師父說過,太乙聖地可是東脈中游最強的勢力。
如今,太乙聖地不是在存在於聽聞中的了,而是自己的家。
“多謝師父!”南冥拱了拱手,冷靜不少。
“走,我們去看你娘!”
“我師公要是治不好,咱們還有太乙聖地的老祖宗!”
“嗯!”南冥點了點頭。
屋內,黑色的詛咒已經蔓延到了李竹兒的額頭上,情況很是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