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哭哭啼啼:

“世子妃,求求您了,奴婢不能去學規矩呀,那教養老太婆是把人往死了折磨,無非是找個藉口,要打發人到莊子上去罷了。”

“您身邊就奴婢這麼個得力的,若是奴婢去了莊子,您不就少了一個臂膀了嗎?”

“再者,奴婢可是您的陪嫁丫鬟,葉掌櫃無故懲處奴婢,就是在打您的臉,您可是世子妃,怎能由他這般下去呢?”

沈月柔被她這麼一撩撥,心裡的氣性更大了。

“你說的是沒錯!這該死姓葉的!”她罵道。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很多東西都還捏在他手裡,萬一他剋扣瑤光院的月例供給怎麼辦?

她可沒錢去額外接辦,到時候說不準要吃苦的。

於是氣勢又弱了下來:

“可我又能如何?要不你先去吧,哪怕是到了莊子上也不打緊,等我接過掌家權,自會將你接回來的。”

啥?

春草的眼睛都突出來了,這世子妃當她傻呢?

這莊子去了還能回來嗎?先不說掌家權還被國公夫人牢牢攥在手裡,怕是再過十年二十年也不鬆手的。

就算鬆手了,到時候沈月柔還記得她?

絕對不行!

春草咬咬唇,想起一計:

“世子妃,其實,要奴婢說,這葉管家來得甚是蹊蹺。”

“大家都在說,他是為了嫵兒呢……”

林嫵正在躲懶。

如今不用她曬水了,不知省事多少,她也能歇歇了。

但歇了沒多久,便有人來傳,說是沈月柔要見她。而她匆匆來到了沈月柔跟前,迎接她的卻是一盞茶。

“嫵兒,你如今可是心思變大了!”

林嫵閃了一下,好險沒讓這茶砸在她頭上,然後哭著求饒:

“世子妃,嫵兒做錯什麼了?望世子妃明察!”

沈月柔橫眉豎目:

“你做錯什麼,還要我來說?”

“我就問問你,那葉管家,是不是你勾來瑤光院的!”

林嫵驚恐:

“世子妃,這話可怎麼說?奴婢從未跟葉管家接觸過,怎麼可能有那本事,將他勾來呢?”

“可他今個兒禁了曬水又逐了春草,可不是為你出頭?”沈月柔怒不可遏:“你這賤婢,竟勾搭家奴來刁難主子。”

“看我不打死——”

“世子妃!”

林嫵高聲喊道,跪下來連連磕頭。

看著很激烈,實際頭不點地,就做個樣子。

她淚流滿面:“稟世子妃,奴婢是有些仰慕葉管家,但葉管家沒有答應,他不一定瞧得上奴婢,怎會特地為了奴婢來瑤光院呢?”

“奴婢哪有這麼大的本事,不像春草姐姐,聽說前幾日世子爺還誇她腰細,讓繡娘給她做尺寸小些兒的腰帶呢。”

“什麼!”

沈月柔騰地從椅子上跳起來。

她跟寧國公世子寧司寒算青梅竹馬,小時候處過一段,從小便將他視為自己的夫君,獨佔欲非常強。

走在路上有人看寧司寒一眼,她都要吃醋的。

平日裡更是防丫頭們防得緊,就怕是哪個心裡頭藏奸的,勾引自家老爺們兒。

前不久才處置了一個芸香,現在春草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