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傳送帶革命與呆賬起義

債務傳送帶的"咔嗒"聲格外刺耳。豬王狐臭腐蝕的綠色煙霧突然在牆上映出熒光路線——那是前任囚犯用胃液畫的逃生圖，每個箭頭旁都標著"小心烏鴉嘴"。

"看！"機械蜥蜴用尾巴敲了敲一處通風管道，"這路線直通'債務清算室'，牆上血字說那裡藏著...呃，藏著能吃的加班費？"話沒說完，頭頂的傳送帶突然"嘩啦"吐出一堆金光閃閃的卡片。浣熊眼疾手快撈起一張："超額償還證明？集齊100張換'反抗能量'？這咋跟超市集印花似的？"

我接過卡片，背面印著極小的字：【僅限本人使用，最終解釋權歸主神所有】。豬王剛想往兜裡塞，遠處突然傳來鐳射切割聲——幾隻機械烏鴉正圍著個舉卡片的囚犯，藍光閃過，那囚犯竟化作無數碎片被吸進謊言之種。

"債務審計！"機械蜥蜴的電子舌信縮得老長，"集卡的會被當呆賬處理！"話音未落，豬王已經抱著一堆證明狂奔："俺就算變呆賬，也要換翠花的自由！"他跑過的地方，狐臭與卡片金光相撞，竟點燃了牆上的血字，燒出焦黑的窟窿！

中央高臺上的機械頭顱突然劇烈晃動，玻璃罐裡泛起紅色警報："打碎我！快！裡面有...有上屆老大的腦瓜子！

"浣熊撿起塊齒輪碎片扔過去，"噹啷"一聲沒砸開，卻驚飛了幾隻機械烏鴉。頭顱急得眼眶紅光亂閃："用打樁機！你們手裡的破鐵！"

我這才想起初代的打樁機原型機還攥在手裡，試著敲擊玻璃罐。"砰"的一聲，罐子裂開蛛網狀紋路，裡面的機械頭顱突然咧嘴一笑——露出藏在嘴裡的腦機介面。

豬王眼疾手快，把翠花的機械部件往介面上一按，整個監獄的債務傳送帶突然加速倒轉，無數證明像雪花般飄落。

"全體注意！"頭顱的聲音透過監獄廣播響起，"把證明堆到中央！堆成打樁機的形狀！"囚犯們愣了零點幾秒，突然有人大喊："反正都是死！賭一把！"頓時，各種顏色的證明往中央高臺堆去，豬王邊堆邊哭："俺的烤紅薯錢...全換成卡片了..."

機械烏鴉群終於反應過來，鐳射雨劈頭蓋臉落下。浣熊用吸塵器殘骸擋在前面，大喊："大哥！用反轉領域托住傳送帶！"我咬咬牙發動能力，只見倒轉的傳送帶竟變成巨大的漁網，把鐳射全反彈回去。這時，證明堆成的打樁機突然發光，尖端對準監獄頂部的"信用評分雲層"。

"給我砸！"機械頭顱吼道。打樁機應聲穿透雲層，我瞥見雲層後方是個巨大的評分表，標著"高危韭菜"評分表突然裂開，掉出無數"逾期通知"，像下雨似的砸在機械烏鴉頭上。

那些被轉化為呆賬的囚犯，竟從謊言之種裡飄出來，一個虛影衝我們比耶："謝謝老鐵！終於不用當種子肥料了！"

此時，初代的兩半意識還在互掐，機械分身突然指向雲層裂縫："看！主神的...維修車？"只見一輛印著"宇宙售後"的黃色卡車破雲而入，車身上寫著"故障程式碼404，建議重啟"。

豬王卻不管這些，他從證明堆裡撿起張沒燒完的卡片，上面隱約印著翠花的機械蹄印。遠處的債務清算室突然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響，像是有人在裡面開香檳。浣熊捅了捅我："大哥，我咋覺得這集卡活動...像主神故意放水呢？"

打樁機突然提示，不是警告，而是【呆賬靈魂數量突破臨界值】。下一秒，所有囚犯的信用腳鐐同時炸開，機械烏鴉的鐳射槍變成了噴水槍，傳送帶吐出的不再是通知，而是熱氣騰騰的包子。

機械蜥蜴掀開胸腔，把商會徽章貼在打樁機上："不管是不是陷阱，老子先吃包子！"豬王邊吃邊抹淚："等救出翠花...俺要帶她去集滿所有超市的印花..."

信用評分雲層裂開的瞬間，冷風捲著五光十色的傳單灌進監獄。豬王突然被一張粉色傳單糊了滿臉："主神空間·韭菜狂歡節？新使用者註冊送機械牧草種子？"浣熊搶過傳單舔了舔："還帶甜味！這是可食用廣告？"

我扒著雲層裂縫邊緣往下看，只見無數齒輪監獄像糖葫蘆似的串在時空裂隙中，每個監獄外都掛著指示牌：

- 東邊監獄：【債務分期特惠！砍一刀減十年陽壽】囚犯們舉著生鏽的刀互相砍價，機械烏鴉穿著"砍價助手"的粉背心

- 西邊監獄：【會員專享：靈魂抵押貸款利率三折】門口排著長隊，每個囚犯脖子上掛著"尊貴vip韭菜"的金項圈

- 正中央巨型監獄：【終極促銷：集齊七個謊言之種召喚主神】樓頂立著十米高的主神卡通像，手裡舉著"全場五折"的牌子

"這是主神的...韭菜收割平臺？"初代的機械分身語氣罕見地顫抖，人類形態卻突然笑出眼淚："怪不得每次反抗都有新活動！"兩半意識吵到一半，突然同時指向中央監獄："看！翠花的機械蹄模型在促銷海報上！"

海報裡的翠花穿著比基尼，蹄子上套著"爆款機械之心"的金光特效，旁邊寫著：【購買即贈趙鐵柱限定手辦（醜版）】豬王當場氣成豬肝色："俺趙鐵柱不要面子的嗎！"

機械蜥蜴突然指著雲層裡的陰影："外包團隊的維修車！他們要把我們的監獄改造成...改造成'韭菜體驗店'？"只見黃色卡車上垂下無數機械臂，開始往我們的監獄外牆貼"關注送陽壽"陣圖。豬王急得直拍大腿："俺的狐臭還沒治好翠花的機械心，不能變成體驗店！"

關鍵時刻，中央高臺上的機械頭顱突然發出刺耳的電流聲，竟開始播放主神的內部會議錄音：

"q3季度韭菜活躍度下降23%！"

"啟動'雙十一恐慌性消費'預案！讓囚犯們互相競爭靈魂額度！"

"對了，把那個叫趙鐵柱的韭菜做成限量周邊，聽說他的眼淚能當除鏽劑賣..."

錄音戛然而止，機械頭顱的眼眶裡彈出小旗子："現在知道為啥集卡活動突然容易了吧？他們要篩選優質韭菜！"浣熊突然舉起用傳單疊的喇叭："兄弟們！與其被當爆款賣，不如搶了中央監獄的促銷庫存！"

囚犯們愣了兩秒，突然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搶庫存"吼聲。不知誰先扔出一隻臭襪子，正好糊住正在貼陣圖的機械臂攝像頭。豬王扛起用超額償還證明疊的"韭菜大旗"，旗面上歪歪扭扭寫著"拒絕當週邊！"

我們順著裂縫跳進時空裂隙，迎面撞上飄來的"抽獎監獄"——每個囚犯都被綁在巨大的轉盤上，轉盤格子裡寫著"耕地一萬年債務清零（謝謝參與）"。浣熊眼疾手快抓住轉盤邊緣，突然發現轉盤軸裡卡著塊翠花的機械碎片："看！翠花被迫當抽獎道具了！"

豬王立刻趴在轉盤上痛哭，眼淚腐蝕出一條通道。這時，中央監獄的促銷廣播響起："親愛的韭菜們！今日限時秒殺——機械之心商會會長翠花！"

與此同時，中央監獄的穹頂裂開！

"歡迎來到...呃，監獄崩壞現場？"主神的聲音帶著雜音，"由於韭菜暴動，本次促銷活動提前結束，現在播放...呃，逃生教程？"穹頂降下無數滑梯，每個滑梯都標著不同的促銷主題："滿減通道拼單出口砍價逃生艙"。

浣熊第一個跳進"拼單出口"，結果被卡在裡面："大哥！這滑梯要湊夠三人才能動！"豬王和機械蜥蜴趕緊擠進去，四人剛滑到底，就看見通道盡頭擺著"逃生大禮包"，裡面有翠花的機械心臟零件、浣熊的吸塵器新部件，還有初代的齒輪修復劑。

"這是...主神送的助攻？"我拿起禮包裡的卡片，取而代之的是統一的綠色大字：【系統維護中，韭菜們請稍候..

"兄弟們！"我抓起正在用信用腳鐐烤紅薯的豬王，"咱們不用逃了，直接刷爆信用卡！"

整個監獄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浣熊把吸塵器殘骸改造成刷卡機，對著空中亂揮："我要貸款十萬年陽壽！全買扭蛋！"

自動售貨機吐出個粉紅桃心扭蛋。豬王剛掰開蛋殼，裡面就蹦出個迷你機械翠花："老公~要抱抱~要親親~"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小翠花突然自爆炸塌三面牆，衝擊波把刑部長老的機械烏鴉衛隊掀了個底朝天。

"這啥玩意啊！"豬王頂著爆炸頭從廢墟里爬出來。

"戀愛腦炸彈。"我撿起扭蛋說明書，"備註寫著：本產品由謊言之種研發部榮譽出品，爆炸當量等同初戀破碎的殺傷力。"

遠處傳來浣熊的狂笑。這貨用陽壽貸了二十箱謊言之種，正在培養艙裡種食人花。當第一朵金燦燦的花苞綻放時，整株植物突然破口大罵："哪個孫子把我種馬桶旁邊的？你丫缺不缺德啊！"

有個機械獄卒剛靠近就被噴了滿臉，居然開始蹲在地上畫圈："我確實是個垃圾...連烏鴉嘴都做不好..."

"大哥！看俺的超級扭蛋！"豬王把剛抽到的金色巨蛋往地上一砸。煙霧中升起臺巨型老虎機，霓虹燈牌閃爍著【命運輪盤：押注陽壽，改變人生】。

我押上全部陽壽點下啟動鍵。輪盤指標在"一夜暴富"和"當場暴斃"之間瘋狂搖擺，最後穩穩停在...【恭喜獲得"陽壽永動機"體驗卡（24小時）】！

整個監獄的債務傳送帶突然倒轉。刑部長老剛帶著補丁程式殺到，就被噴湧而出的陽壽金條淹到只剩機械臂在外面撲騰。

"你們這是——"刑部長老的機械眼滋啦冒火花，"根據《韭菜管理法》第404條..."

"閉嘴吧你！"食人花一口老痰精準糊住他的發聲器，"老孃在培養液裡聽了十年系統廣播，早想這麼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