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廁紙通行證

"你確定要開啟主神的菊花？"

我蹲在機械城的下水道入口，打樁機啷噹啷噹的捶打在鏽蝕的井蓋上，豬王新裝的鈦合金鼻環嗡嗡作響:

「檢測到高濃度‘’屍+米"元素」

「建議穿戴反滲透戰甲」

浣熊從揹包掏出三張廁紙："黑市買的門票，能傳送到主神直腸。"每張廁紙上都印著"天地銀行監製"，還帶著可疑的黃褐色汙漬。

"這玩意靠譜？"豬王捻了捻脆化的紙邊，"上次的傳送券把老子送到女澡堂！"

"絕對正宗！"浣熊指著水印裡的主神側臉，"看見沒？防偽皺紋都是4d的！"

打樁機突然劇烈震動，液壓管噴出粉色愛心：「夫君~要玩直腸play嗎~」

井蓋砸穿的瞬間，惡臭化作實體骷髏撲來。豬王掄起防臭盾牌格擋，卻被腐蝕出"欠債不還"的鏤空字樣。

「進入主神消化系統」

「san值每分鐘-10%」

下水道牆壁突然睜開無數眼球，黏稠的消化液裡漂浮著死透的破產者。我彷彿看到自己正在不同時空被催債，有個傢伙甚至把腦漿擠出來還利息。

"別看那些！"浣熊用廁紙矇住我眼睛，"會引發債務ptsd！"

突然前方傳來渦輪轟鳴，三臺智慧坐便器組成三角陣型襲來。中間那臺鑲鑽的坐圈上彈出對話方塊：

「請出示廁紙通行證」

「違規闖入將啟動噴射模式」

豬王把廁紙塞進投幣口，坐便器突然發出吸塵器般的嘶吼。蓋板自動彈開，露出裡面旋轉的刀片："檢測到山寨廁紙！"

"草！黑心商人！"我拽著浣熊的尾巴後撤，打樁機切換成通馬桶模式。旋轉鑽頭與刀片碰撞出綠色火星，整個下水道下起酸雨。

「隱藏機制觸發：以shi攻s」

「請使用消化殘留物反擊」

我抄起管道里板結的債務合同砸向敵陣，糞化石在空中分解成數字賬單。智慧坐便器突然噴口水開始瘋狂列印催款單。

"就是現在！"浣熊把生鏽的螺絲刀塞了進去。坐便器劇烈抽搐，從出水口嘔出張黃金廁紙。

「獲得：廁紙通行證——直腸躍遷券」

當我們渾身掛滿消化液殘渣衝出隧道時，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呆若木雞——

主神空間被改造成巨型衛浴系統，行星般巨大的花灑正在噴灑清潔劑，馬桶刷組成的衛星帶緩緩旋轉。最中央的智慧馬桶散發著聖光，沖水按鈕就是傳說中的債務清零器。

"那按鈕..."我擦掉護目鏡上的汙漬，"長得像被盤出包漿的舍利子？"

打樁機突然發出尖銳警報：「檢測到七重防禦機制」

「建議優先擊破浴霸之眼」

話音剛落，馬桶蓋上的浴霸燈驟然亮起。金色光束掃過之處，債務合同自動續簽，浣熊的尾巴毛瞬間被烤出"老賴"焦痕。

"閉眼！用嗅覺作戰！"我甩出三枚臭氣彈，反轉領域將惡臭轉化為提神香氛。豬王趁機突進，卻被突然升起的防滑墊黏住獠牙。

「第二防禦：防滑結界」

「摩擦力提升1000%」

浣熊掏出在黑市順的沐浴球，輕輕一搓。泡沫洪流席捲結界，防滑墊在泡泡浴中軟化。豬王掙脫時放了個巨響的屁，反作用力把他噴向核心。

「第三防禦：毛巾絞殺陣」

無數熱毛巾從換氣孔射出，帶著蒸臉儀的熱浪。我發動卡襠藝術，精準卡住主通風口。當毛巾群即將纏住豬王時，打樁機突然播放《愛情買賣》，毛巾們集體跳起貼面舞。

"第四防禦來了！"浣熊指著馬桶水箱，裡面升起個蓮蓬頭巨人，"是主神的洗澡玩具！"

蓮蓬頭噴出的不是水，是滾燙的虛擬貨幣。豬王被一枚比特幣砸中屁股，燙得嗷嗷叫。我掄起反轉拳套迎戰，每一拳都把虛擬貨幣打成冥幣。

「經濟泡沫警告！」

「通貨膨脹率突破閾值」

當蓮蓬頭開始噴射金本位制黃金時，整個防禦系統突然失控。我們趁機突破到第五層，卻被智慧浴簾擋住去路。

"歡迎來到桑拿房。"浴簾浮現主神的臉，"猜猜我在哪片雪花裡？"

眼前是望不到邊的桑拿室，每個木條都在播放不同時間線的債務監控錄影，債務合同竟從過去開始生效！

「時間線汙染警告！」

「剩餘清醒時間：59秒」

浣熊突然把廁紙貼在自己額頭："裝成死人能騙過系統！"下一秒他就被認證為不良資產，傳送到了回收站。

"死馬當活馬醫！"我拽下豬王的鼻環塞進控溫器。桑拿房溫度驟降，所有木條開始打噴嚏，主神的意識被迫具現在最脆弱的樺木條上。

反轉拳套轟出，第六層防禦啟動——智慧馬桶圈突然升空，化作飛碟射出排洩物射線。豬王被擊中後開始拉虛擬金幣，每拉一枚壽命就減少一天。

"嚐嚐老子的黃金右手！"我發動氪金模式，打樁機噴射出彩虹鑽頭。鑽頭與飛碟碰撞出火花，邊際金融效應曲線在空中交織成網。

當第七層防禦的浴室地漏變成黑洞，我們已經彈盡糧絕。浣熊突然從回收站發來影片：

"快往黑洞裡撒脲！酸鹼中和！‘’

"數到三！"我扯開腰帶，"讓這幫孫子嚐嚐無產階級的聖水！"

三道水柱在空中交匯，被反轉領域染成翡翠色。當第一滴液體觸及黑洞邊緣，整個空間突然響起馬桶沖水聲——不是普通的嘩啦聲，而是《命運交響曲》混搭屁聲的魔性旋律。

黑洞開始逆時針旋轉，露出後面金光閃閃的智慧馬桶。債務清零器的按鈕正在播放戒賭廣告，鑲鑽的沖水把手上纏滿荊棘狀的高利貸合同。

"成了！"豬王提褲子時被合同纏住腳踝，"大哥快按按鈕！"

我縱身躍向馬桶圈，突然從蓄水池裡伸出無數只蒼白的手。這些手上都戴著電子鐐銬，手背刻著不同版本的"404_not_found"——就像是三千小世界裡的"我"在求救！

"別聽他們的！"浣熊從排汙口鑽出，渾身掛滿殘片，"這些都是..."

話沒說完就被擊中，變成畫素方塊散落。我咬牙發動卡襠藝術，不可描述部位精準卡住沖水鏈條。在機械齒輪的慘叫聲中，整片空間開始寸寸崩斷。

主神的意識終於降臨，化作金色尿垢貼在馬桶壁上："凡人，你根本不懂什麼是真正的公平！"

"去你媽的公平！"我一拳砸在祂臉上，指縫間迸出無數財務報表，"把翠花還給我！"豬王突然暴走，獠牙上燃起粉色心形火焰。

"承認吧！"我踩著祂的虛擬臉按下清零鍵，"你才是最大的老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