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覺醒了!

胡陸剋制住內心的狂喜。

雖然,現在只是盞境,但自己畢竟是有神墟的人了!

等把境界提升上去,自己就可以大顯神威了!

只是。

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盞境,到底是什麼水平?

看到身上綁的緊緊的繩子,胡陸神念一動,身體隱藏了起來。

眨眼之間。

地上堆著一灘鬆散的繩子。

胡陸已經脫身!

晃晃腦袋,舒展著被捆綁的四肢。

總算是舒服了。

透過門上的觀察條,胡陸看到幾名護工和保安正在呼呼大睡。

“哼,你們以為把我困住,就放鬆了警惕是嗎?”

胡陸繼續保持隱身狀態,提著繩子從房間裡出去,把幾個保安捆綁在了一起。

為了安全起見,胡陸把他們身上的裝備都收了起來,還用他們自己的衣服他們的嘴都堵上。

幾個人睜大著雙眼,只看著一根詭異的繩子把他們緊緊困住,動不了,也發不出聲音。

之後,門自己關上。

幾個人簡直都要嚇傻了。

胡陸回到房間裡,坐在床上,想著怎麼對付王醫生。

對了,看看他現在在幹什麼。

胡陸運起千里眼,竟然看到了王醫生的房間裡活色生香的動態畫面。

是孫護士和王醫生!

果然,這倆人私下竟然有如此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陸再度運起隱身術,溜到王醫生的辦公室外面,直接穿門而入。

王醫生的辦公室裡竟然別有乾坤。

白天是工作空間,擺放著各種儀器、書籍等專業相關的東西。

到了晚上,這裡面竟然佈置成了另一番模樣。

有床,有大搖籃,還有一些皮帶之類的東西,上面帶著倒刺。

門裡面鋪上了厚厚的一層隔音裝置。

看樣子,王醫生可以盡享世外桃源,不被發現。

此刻,王醫生和孫護士正在活動中。

胡陸找到了一個很清晰的視角,拍攝了起來。

當然,胡陸對他們二人並不感興趣,只是拍了一小部分,做個證據,就又回到了316房間。

躺在床上,胡陸思考著。

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可以馬上就離開精神病院,回到學校。

但是,這樣無疑坐實了自己的出逃,很難安穩地生活。

最好的方式,就是要讓王醫生親自放人。

看著手裡的影片,胡陸感覺自己有了底氣。

先睡一晚,養足精神,等到天亮了,再去找王醫生行事。

天剛亮,胡陸就醒了。

第一件事,就是找王醫生。

雙眼探視,側耳傾聽,收到了裡面的訊號。

“大王,我昨天把胡陸那小子的葫蘆拿到了,藏在了包裡,等一會我們起來,我們變戲法玩玩。”

“都多大人了,還變戲法。”

“我沒騙你,昨天胡陸就用那個葫蘆吸東西,那幾個護工和保安也都看見了。”

“你把那幾個人的口封住,這個葫蘆的事情不要傳出去,等我檢視後再說。”王醫生也嚴肅起來。

“對了,我們已經把胡陸那小子綁起來了,估計一個晚上,他早服軟了,我去瞅瞅他啥樣了。”

孫護士慢悠悠地起身,穿衣,開始洗漱。

王醫生也從床上起來,開始收拾起床、搖籃等。

“對了,葫蘆還在孫護士那兒。”

胡陸猛地一拍腦袋,這葫蘆現在可成了法寶,當務之急,先把葫蘆拿到手。

千里眼很快探查到了孫護士的包,葫蘆就在裡面。

胡陸隱身,快速朝王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路上正好與孫護士打了個照面。

孫護士完全視而不見。

胡陸再度進了王醫生的房間,一股濃烈的味道撲面而來。

看樣子,昨夜的情況很激烈。

胡陸很快就找到了孫護士的包,把寶葫蘆拿了出來。

就在這時,孫護士小跑著進來,喘著粗氣。

“不好了,胡陸不見了,昨晚綁他的繩子,現在都綁在了護工和保安身上。據他們說,半夜的時候,一個繩子自己把他們綁了起來。”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王醫生朝著316房間走去。

幾個護工和保安都鼻青臉腫,身上的也裝置都不見了,就連呼叫機也沒放過。

“我們呼叫不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我還看見,那門自己開了好幾次。”

“但一直沒有看到胡陸的身影。”

王醫生壯著膽子推開門。

胡陸正坐在床邊,好像在看什麼動態影像。

“胡陸,你能解釋一下,是什麼情況麼?”

“我要解釋什麼?”

胡陸顯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胡陸,你別裝了,昨晚你又發病了,我和幾個護工、保安把你強制了起來,是為了幫你冷靜。之後,你是怎麼脫身的,繩子怎麼又到了他們身上?”孫護士忍無可忍。

“胡陸,你好好想想,我在聽。”王醫生依舊很和藹的樣子。

“好,王醫生,感謝你的信任,我告訴你真相。”

胡陸一臉認真。

“好,好,你說。”

“這些都是魔術!”

“我有一個朋友,他叫金剛葫蘆娃,是個魔術師。”

“最開始的一切都是由他引起的。是他變魔術,把我變到了女浴室裡,但我都不知情,而且,我什麼都沒看見。”

“之後的一些把戲,也都是他變出來的。什麼噴水、放火啦,大力啊,其實,都是魔術師的一些基本魔術罷了。”

“你們都沒看過魔術麼?什麼大變活人,變建築的,還有切割箱子的,玩卡牌的,很多很多種類。而我的魔術,也只是稍微厲害了那麼一丟丟。”

“至於繩子的事情,也只是魔術的一種,叫做‘以其之道,還治其身’,就是你們對我做了什麼,魔術就會照樣子做在你們身上”。

王醫生和眾人都目瞪口呆。

“魔術?”

“是的。好吧,我也認了,我就是那個魔術師。”胡陸攤開手。

幾個人退後了幾步。

“‘以其之道,還治其身’?”

“對啊,哦,對了,王醫生,‘以其之道,還治其身’的魔術,也用在你的身上。”

胡陸把動態影像拿了出來,只讓王醫生看到。”

王醫生馬上臉色一變,臉上露出驚恐、慌張的表情。

“胡陸,你!”

“之前你們拍我的影片,現在我這個魔術師,不過是照樣子而已。”

“那可不是我拍的。”

“可你也看了,也相信了,還由此進行診斷,強行讓我住院。你們都是一夥的,沒有什麼分別。”

胡陸收起了影片:

“我說了,王醫生,我只是一個魔術師,會變一些魔術而已。這只是小小的魔術,如果你真的不在意,那我可就任意發揮了。”

孫護士不明就裡,上前給王醫生擦汗,悄聲對王醫生說:

“不用怕,我去拿那個葫蘆,實在不行,就把胡陸這小子給收了。”

胡陸正想看她找不到而焦急、出醜,沒想到孫護士一路小跑,把包拿了過來。

“胡陸,你等著,我現在就拿葫蘆收你。”

孫護士開啟包,翻找著,卻不見葫蘆的身影。

“哈哈哈,葫蘆在我這裡啊!”

胡陸拿出葫蘆:“我說了我會魔術,拿走的,我還會拿回來。”

舉起葫蘆,朝著孫護士的包,一陣白光,孫護士的包被吸了進來。

高舉著葫蘆,胡陸看著王醫生:

“王醫生,我就是一個魔術師,我沒有精神病,你認為是這樣嗎?”

胡陸再度問道。

“是的,你就是一個魔術師,你沒有精神病。你的魔術太高明瞭。”

王醫生走上前來,聲音裡帶著顫抖和懇求:

“我這就開證明,你沒有病,你可以出院。你能把錄影還我麼?”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