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方易讀完書,練完功夫,就向爺爺說道:
“爺爺,我出去玩一會,中午吃飯就別等我了!”
程之旺詫異地看了一眼孫子。
“注意安全!”
“知道了!”
方易回答完,便向村邊的河邊走去。
方易來到河邊,順著河道向上遊找去。
在這條河中會有極其罕見的無目魚出現,這種珍貴的魚,肉質細膩,味道鮮美,是梧桐村人的最愛。
方易打算抓一條這樣的無目魚送給王老爺子,套取鳳凰嶺的秘密。
然而,天公不作美,方易在河道中找了許久,也沒發現一條無目魚。
無奈之下,方易只得向河道的源頭尋去。經過半小時的行程,終於來到河道的源頭。
“嘩啦啦……”
一股急流從前方的岩石下噴湧而出,在河道中形成一大片水花。
方易要找的無目魚,正是來自這岩石下的急流中。
方易蹲在源頭處的岸邊,足足等了三個時辰,一條無目魚也沒發現。
眼看天色已晚,正準備打道回府。
誰知剛起身,就見河中的浪花一翻,一條兩尺長短的無目魚從急流中竄出,在水面上翻滾幾下後,就準備逃走。
方易眼睛一亮,迅速脫下衣服,一個猛子扎入河中,濺起一片水花,雙手如鉗子般將這條無目魚緊緊抓在手中。
看著手上五斤左右的重的無目魚,方易喜滋滋地上了岸。並且感慨道:
“等了半天,終於逮到你了,將你送給王老爺子,已經算是一份大禮了!”
方易找了幾根青草,將魚鰓一穿,打了個死結,然後穿好衣服,提著無目魚,向村東頭的王老爺子家走去。
剛到王老爺子家,就見同齡的王鳳嬌推門走了出來。
一見是方易,王鳳嬌好奇地問:
“方易哥,你提魚來幹嘛,都是同村人,有事說一聲就行了,你這樣提著魚,感覺怪怪的!”
“我今晚來,是專程拜訪你爺爺的,拜訪長輩,不送禮怎麼成!”
方易連忙為自己找了個理由,就走進了王家。
此時的王老爺子,正坐在堂屋中,和他的老伴一起喝著茶水。
一見方易進來,手裡還提著一條無目魚,王老爺子頓時笑得像一頭老狐狸。連忙從方易手中接過了無目魚,然後客氣道:
“來就來唄,怎麼還送禮呢,這多不好意思!”
“有事向王老爺子你請教,不備點禮,顯得太不真誠了!”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
王老爺子對方易此舉大為讚賞。
跟進來的王鳳嬌氣得直跺腳。
“爺爺為老不尊,同村人還收禮!”
王老爺子直接無視孫女的反對,並且將手上的無目魚往她手中一塞。
“嬌嬌,將方易送來的無目魚拿去廚房,讓你母親做道紅燒魚,今晚爺爺要和方易好好喝上一杯!”
王鳳嬌面對強勢的爺爺,違心地接過了無目魚,憤憤不平的向廚房走去。
打發了孫女,王老爺子這才轉過身來,衝方易擺了下手,邀請方易入座。
方易點點頭,坐在了桌前。
王老爺子這才說道:
“我們的方易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不但會功夫,而且還還知書達理,以後前途不可估量!”
方易剛坐下,便被如此誇讚,只得尷尬地乾笑兩聲:
“老爺子,拋開請教不談,你老是村裡最老的長輩,孝敬您是應該的!”
王老爺子的老伴一見二人剛一見面,就開始互相吹捧。不由皺皺鼻子,起身往廚房走去。
這一老一少像一對老狐狸一樣,每次見面,都有聊不完話題,真是受夠了!作為一介婦人,不宜過多參與,還不如讓他們聊個盡興,省得聽著煩心!
王老爺子一見老伴走開,立即坐到了方易旁邊,然後悄悄問道:
“你是不是來打聽鳳凰嶺的訊息?”
方易聽得一愣,反應過來後,尷尬一笑。
“您老英明,晚輩就是為此事而來!”
王老爺子給方易倒了一杯茶水,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的祖先,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當然知道上面是啥。
只是祖先傳下話來,上面的東西,不可向世人說起,否則,就會受到神明的懲罰。
不過,看在你送了一條無目魚的份上,我只能告訴你一個結果,一旦上去,就再也下不來了,只能死在上面!”
“王爺爺,沒這麼嚴重吧!難道上面住著魔鬼不成?”
方易一臉懷疑地望著王老爺子。
見方易不信,王老爺子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用手指了一下方易,說起了一段往事。
“老夫爺爺那一代,家中一共有三兄弟,我爺爺排行老三。在他們二十多歲時,為了查明山頂的情況,一起爬上了鳳凰嶺。
最後下來的,只有爺爺一人,大爺爺和二爺爺,從此生死不明。
爺爺回家後,也嚇成了瘋子,最後在新橋鎮請來了一位老郎中,才將爺爺的病治好。
這個祖訓,也是從那時傳下來的!”
方易聽到這裡,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波瀾。一方面對鳳凰嶺的神秘更加好奇,另一方面又對王老爺子所說的危險感到擔憂。
見王老爺子再也不會說出什麼有用的資訊,方易起身告辭:
“王老爺子,晚輩這就回去了,今天一天沒回家,爺爺該著急了!”
王老爺子見方易要走,連忙起身挽留:
“送這麼大一條無目魚,連飯都不吃就走了?”
“多謝王老爺子的盛情,方易這就告辭,下次有事再擾。”
方易說完,拱手離去。
看著離去的方易,王老爺子摸摸下巴上鬍子,不由自主地沉思。這麼好的後生,還跟孫女嬌嬌同年。得讓他們多處處,培養下感情,等二人長大了,就是一對兩小無猜的璧人!
王老爺子說到這裡,嘆口氣感慨:
“想我王恭謙,一生沒做過惡事,到兒子這一代就絕後了,只留下一個孫女,以後當然得為她找一個好郎君!”
王老爺子話音剛落,就被進來的王鳳嬌聽到。見爺爺如此口不擇言,氣得直跺腳。
“爺爺,你說什麼呢,以後不理你了,也不給你制毛尖茶了,饞死你……!”
王老爺子嚇壞了,沒有了毛尖茶,還不要了他老命。於是連忙給孫女道歉:
“嬌嬌乖,爺爺只是一時口快,在說胡話,你千萬別當真!”
見爺爺認錯,王鳳嬌這才氣惱地離去。
王老爺子一見孫女離去。老狐狸一般的笑容,又出現在他那張老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