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十五分鐘之後。
自己的身體,就可以恢復如初。
因此,自己也就想到。
怎麼樣,才能夠從這裡逃出去?
如果自己要逃出去。
肯定,要從地板上走過去。
郎娃的眼睛,又轉到了地板上。
地板上鋪著地毯。
墨綠色的地毯。
x你娘。
鋪著地毯的地板,最容易讓人做手腳。
當然,做了手腳的地板。
也必須要在鋪著地毯上,做出相應的標記。
任何一個人,都不想讓自己。
死在自己,所設計的機關上。
把自己的腳伸出去,試著踩了一下。
踩上去,讓人覺得特別的舒服。
由遠及近,郎娃看了一下自己的眼前。
開始仔細地觀察。
那地毯上,帶有什麼樣的圖案。
如果帶有圖案。
那就說明,這間客廳的地板,一定有文章。
結果,好像又讓自己,白白地燒死了一堆腦細胞。
純墨綠色的地毯。
沒有任何圖案。
也就是說,自己完全可以,放心大膽地從地毯上走過去。
衣架的後面,是一扇窗戶。
窗戶上拉著窗簾。
透過窗簾的縫隙,可以看到外面。
沒有安裝任何的防護欄。
可是,大概三十米開外的一個,高大的煙囪,卻引起了郎娃的注意。
好像那裡,正好可以,掩住一個人的身體。
如果,那個掩住身體的人。
此時的手裡,正好端著一杆狙擊步槍。
沒有任何問題。
只要敢從窗戶逃走。
非常肯定,就會讓那個,躲在煙囪後面的人,一槍給爆了頭。
注意力,又轉移了回來。
自己的身前,是一個特別寬大,純粹的大理石面的茶几。
如果地毯沒有圖案。
也並不是說,這間客廳的地板,絕對沒有貓膩。
假如這個茶几,是一個機關的開關。
那麼,想要從這裡逃走的人。
恐怕仍然是痴心妄想。
自己伸出了腳。
用力蹬了一下茶几。
無論是茶几,還是地板,都沒有任何反應。
馬上,也就下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茶几,沒有任何問題。
茶几上,有一個紫色水晶石的果盤兒。
果盤很重。
僅是從質地上,就可以看出來。
茶几沒有問題,並不是說,它上面的擺件兒,也就沒有問題。
可惜,自己的雙手,讓人給捆了起來。
否則,自己一定要親自轉動一下,眼前這個非常重地果盤。
果盤裡,放著幾個,在這個城市裡的冬天,特別不常見的水果兒。
有五個桔子,三個蘋果,一串兒葡萄。
在自己的手邊兒,放著一個菸灰缸。
這個菸灰缸,也是晶瑩剔透。
在燈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不用說,也是一個價值不菲,十分昂貴的東西。
菸灰缸兒的旁邊兒,放著一盒香菸。
櫻花牌子的香菸。
香菸的旁邊兒,有一個打火機。
這個打火機,好像挺讓郎娃感興趣。
畢竟,這樣的打火機,郎娃手裡也有一隻。
茶几上的擺件,也沒有任何問題。
極有可能,控制這個房間的機關。
就是自己右手邊兒,那個廚櫃一樣的櫃子裡,擺放的各種各樣的酒。
這些酒,自己都沒有見過。
可是,郎娃卻相信。
就是把這些酒,拿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自己都不會認得這是什麼酒。
即便自己,不認識這些酒,到底都是什麼酒。
還是在極力地想要看清楚。
這些酒,在酒櫃裡的擺放位置。
試圖,從每一瓶酒的擺放上面。
找出它們彼此之間,都有一些什麼樣的差異。
郎娃特別相信自己的眼力。
雖然光線有點兒暗。
距離也有點兒遠。
可是,自己卻看得很清楚。
酒瓶子的標籤上面,沒有他媽的一箇中國字兒。
睜大了眼睛。
就是想要發現一瓶,有中國字的酒。
如果說酒櫃裡的酒有問題。
那瓶有問題的酒,一定會是一瓶,非常不一般的酒。
仔細地看了半天。
仍然讓自己,感覺到了失望。
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郎娃的眼睛,繼續向四處掃視。
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
動了一下自己的腳。
想把自己那厚重的鞋底裡,掩藏的最後的秘密,給揭曉了。
畢竟,現在也到了,那應該揭曉鞋底的秘密的時候了。
“你知道你這是在哪裡嗎?”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
直到這個時候,郎娃才知道,這裡不是沒有人。
而是有人。
而且這個人,還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郎娃的神經,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畢竟,每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需要最先找的就是人。
如果這裡的人,刻意地想把他自己,隱藏起來。
不讓你發現。
那就說明,這裡的主人,肯定懷有一定的企圖。
這樣的人,才最可怕。
可怕的原因,那就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企圖,到底是什麼?
畢竟能夠給人,帶來危險的還是人。
郎娃抬起手來,輕輕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同時,也在責怪著自己。
為什麼自己,總他媽的會像狗一樣,記吃不記打。
在剛剛不久之前,自己就是著了別人的道,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試著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還是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可是,那與生俱來的警覺性,還沒有喪失。
郎娃把自己的目光,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扇緊緊地關著的房門。
也就是左側,中間的那扇門。
讓自己,猜成衛生間的那個房間。
突然亮起了燈。
從而,也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了。
房門的上半部分,裝著毛玻璃。
這種玻璃最大的好處,就是總能夠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感覺。
當然,也能夠給人一種浮想聯翩的感覺。
這樣的琉璃,還有一個好處。
那就是裡面的人,到底在幹什麼?
你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
而裡面的人,則可以透過任何一個,提前安裝好的監控小孔。
把外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郎娃緊張地盯著這扇門兒。
在極力地想著,剛才那個人說話的聲音。
仍然是根據猜測,問了一句。
“你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