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迷霧森林的第三日，雲澈三人抵達了距離森林最近的城鎮——落風鎮。
鎮子坐落在黑風山脈的餘脈腳下，因常年受山谷勁風侵襲而得名。剛踏入鎮口，就能看到街道兩旁的木屋屋頂都壓著厚重的石板，牆壁上佈滿了風蝕的痕跡。鎮民們大多穿著厚實的皮衣，臉上刻著風霜的印記，見到雲澈三人時，眼神裡既好奇又警惕，很快便低下頭匆匆走開。
“這裡的氣氛很壓抑。”林璃攏了攏耳邊的碎髮，生命本源之力的感知讓她捕捉到了鎮民們心底的恐懼，“他們像是在害怕什麼。”
零將戰甲切換成便裝形態，金屬光澤隱去，化作一身灰布長袍。他調出終端掃描四周：“沒有探測到明顯的黑暗能量，但鎮民的生理指標普遍顯示焦慮和長期睡眠不足。”他指向鎮中心的鐘樓，“那裡的能量場有微弱的異常波動，像是被某種低頻聲波干擾過。”
雲澈注意到街道兩側的房屋門窗都緊閉著，即使是白天，也很少有人在戶外活動。街角的酒館門口掛著“營業中”的木牌，卻看不到絲毫人氣。他推開酒館的木門，門上的銅鈴發出一串嘶啞的響聲，在空蕩的大堂裡格外刺耳。
酒館內光線昏暗，幾張木桌蒙著厚厚的灰塵，只有吧檯後站著一個繫著油汙圍裙的老者。他抬起渾濁的眼睛打量著三人，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要點什麼？”
“三碗熱湯，再來些乾糧。”雲澈在吧檯前坐下，目光掃過牆上掛著的獵槍——那些槍的槍口都被磨得發亮，顯然經常使用，“老伯，鎮上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老者倒酒的手頓了一下，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恐懼：“沒……沒什麼事。”他將陶碗推過來，湯麵上漂浮著幾塊不知名的肉乾，“客人是從外面來的？最好別在鎮上久留，尤其是晚上。”
“晚上會發生什麼？”林璃追問，指尖的生命本源之力微微流轉，試圖安撫老者的情緒。
老者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壓低聲音道：“黑風谷的‘鬼火’……每到月圓之夜，就會飄到鎮上來。凡是被鬼火纏上的人，第二天就會消失。鎮上已經少了十幾口人了，連巡邏的衛兵都不敢在夜裡出門。”
“黑風谷？”雲澈與零交換了一個眼神，“那裡不是廢棄的礦坑嗎？”
“是礦坑，但三年前就塌了。”老者往壁爐裡添了塊柴，火光映著他皺紋密佈的臉，“自從礦坑塌了之後，谷裡就開始鬧鬼。有人說看到過穿黑袍的人在谷口徘徊，還有人聽到過奇怪的鐘聲……”他突然捂住嘴，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轉身快步走進後廚，再也不肯出來。
雲澈端起熱湯，湯裡的肉塊泛著詭異的青黑色。他用指尖沾了一點湯汁，秩序之力在指尖流轉，湯汁瞬間化作一縷黑煙。“湯里加了讓人精神萎靡的草藥。”他將陶碗推到一邊，“看來黑風谷的影族早就控制了這個鎮子，用藥物讓鎮民失去反抗能力。”
零調出黑風谷的三維地圖——那是探測衛星在三年前繪製的地形資料：“黑風谷位於落風鎮西北方向的山脈裡，原本是個盛產黑曜石的礦坑。三年前的礦難據說是因為瓦斯爆炸，但官方記錄裡有很多疑點，比如礦坑坍塌的面積遠超正常爆炸的範圍，而且救援隊伍在清理現場時，發現了大量非自然形成的地下通道。”
林璃看向窗外，夕陽的餘暉正逐漸被暮色吞噬：“今晚就是月圓之夜，那些‘鬼火’很可能會再次出現。我們要不要留下來看看？”
“不僅要留下，還要去黑風谷一探究竟。”雲澈站起身，將一枚金幣放在吧檯上，“影族長老既然在那裡製造傀儡核心，必然會留下線索。而且月圓之夜出現的‘鬼火’，說不定和他們的儀式有關。”
三人在鎮外的林間空地露營。零用能量屏障將營地籠罩，既能隔絕氣息，又能遮蔽低頻聲波干擾。林璃生起篝火，火焰在她的操控下化作跳動的綠色精靈，驅散著夜晚的寒意。
“根據探測球傳回的影象，影族製造的傀儡核心有兩種型別。”零調出全息投影，展示著兩種黑色晶石的結構差異，“一種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騎士傀儡用的能量核心，另一種體積更小，能量波動更穩定，很可能是用於某種精密裝置的控制核心。”他指向第二種核心的內部結構，“這裡有個環形凹槽，尺寸正好能嵌入半塊核心碎片——他們似乎在研究如何用碎片增強傀儡的效能。”
雲澈取出從影族首領那裡得到的黑色晶石，晶石在火光下泛著油膩的光澤：“影族的技術源自黑暗能量，但他們對核心碎片的運用還很粗糙，只是單純地提取能量，沒有觸及碎片蘊含的空間法則。”他將晶石拋給零，“能不能解析出核心的製造工藝？”
零接住晶石，戰甲的分析模組立刻啟動：“需要時間。這種黑暗能量會干擾分析儀器，而且核心內部有自我毀滅程式，一旦強行拆解就會爆炸。”他將晶石放入密封容器，“我會嘗試用秩序之力中和黑暗能量，至少要弄清楚他們的原料來源。”
深夜，圓月升至中天。落風鎮的街道上空飄起淡藍色的火焰，那些火焰離地三尺懸浮著，像一群遊蕩的幽靈，緩緩朝著鎮中心的鐘樓聚集。雲澈三人隱藏在鐘樓對面的屋頂，看著那些“鬼火”在鐘樓頂端匯聚成一個巨大的火球。
“不是自然現象。”林璃的生命本源之力感知到火球內部的能量流動，“裡面包裹著數百個微弱的生命訊號，像是被壓縮的靈魂。”
零的熱成像儀顯示火球內部有無數個光點在蠕動：“是被提煉過的生命精華，影族用某種裝置將這些精華壓縮成能量體，透過低頻聲波引導它們聚集到鐘樓。”他指向鐘樓頂端的金屬球，“那裡應該是個能量接收器，這些生命精華會被傳送到黑風谷。”
火球在鐘樓頂端停留了大約一刻鐘，逐漸收縮成一個拳頭大小的光球，沒入金屬球中。街道上的“鬼火”也隨之消失，整個鎮子再次陷入死寂。
“該出發了。”雲澈站起身，光劍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金色弧線，“黑風谷的能量屏障在午夜時分最弱，這是潛入的最佳時機。”
三人沿著山脈的陰影向黑風谷前進。黑風谷的入口被一道坍塌的巖壁堵住，巖壁上佈滿了人工爆破的痕跡。零用能量束在巖壁上切開一道裂縫，裂縫後露出一條僅容一人透過的隧道。
隧道內瀰漫著硫磺的氣味，牆壁上滲出粘稠的黑色液體，滴落在地面發出“滋滋”的響聲。零的掃描顯示：“這些液體是液化的黑暗能量，有強烈的腐蝕性，儘量不要接觸。”他在前方開路，戰甲釋放出的能量護盾將黑色液體擋在外面。
隧道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中央矗立著數十座高塔狀的裝置，塔身纏繞著紫色的線纜，頂端鑲嵌著發光的黑色晶石。無數淡藍色的光點從四面八方匯聚到高塔，被晶石吸收後轉化成墨綠色的能量流，透過線纜輸送到溶洞深處。
“這就是傀儡核心的生產線。”零指著高塔底部的傳送帶，上面整齊地排列著未完成的黑色晶石，“那些淡藍色光點是被強行剝離的靈魂能量，高塔將靈魂能量提純後注入晶石，形成傀儡核心。”
溶洞的巖壁上開鑿著許多石室，其中一間的石門虛掩著，裡面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音。雲澈三人悄無聲息地靠近，透過門縫看到石室中央的金屬臺上躺著一個少年，他的胸口插著一根透明的管子，管子另一端連線著一臺複雜的儀器，少年的靈魂正被一點點抽離，化作淡藍色的光點飄向塔頂。
“是鎮上失蹤的人！”林璃的聲音帶著怒意，長劍瞬間出鞘。
石室裡的兩個黑袍人似乎察覺到了動靜，轉身的瞬間，青銅面具下的眼睛射出紅光。他們舉起骨杖，杖頂的骷髏頭噴出黑色的霧氣，霧氣落地後化作兩隻體型龐大的蜘蛛，蜘蛛的眼睛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口器中滴落著腐蝕性的粘液。
“影族的靈魂提煉師。”零的戰甲瞬間切換成戰鬥形態，肩部的粒子炮蓄能完畢，“他們的防禦能力較弱，但擅長操控靈魂衍生物。”
雲澈率先突進，光劍橫掃間斬斷了連線少年胸口的管子。林璃緊隨其後，生命本源之力化作藤蔓纏繞而上，將兩隻蜘蛛的腿牢牢捆住。那些藤蔓接觸到蜘蛛的身體時發出“滋滋”的響聲，黑色的粘液與綠色的生命能量相互腐蝕，冒出陣陣白煙。
“秩序之刃！”雲澈凝聚全身力量，光劍化作一道金色的閃電，瞬間刺穿了兩名提煉師的面具。面具下的臉與之前的影族首領一樣，佈滿褶皺的灰色面板下，黑色的血液正汩汩流出。
林璃立刻將生命本源之力注入少年體內，少年蒼白的臉上漸漸恢復了一絲血色。他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四周：“我……我在哪裡？”
“別怕，你安全了。”林璃扶起他，“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少年的眼神渙散了片刻，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黑袍人……他們在礦坑深處建造了‘心臟’……用活人的靈魂餵養它……長老說，等‘心臟’成熟了，就能開啟通往‘影界’的大門……”他的話語越來越混亂，最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影界？”雲澈看向零，“資料庫裡有這個名稱的記錄嗎？”
零快速檢索著資訊：“在遠古神話中，影界是與現實世界平行的維度，那裡充滿了純粹的黑暗能量，也是影族的發源地。但根據現存的史料記載，影界在一萬年前的神魔戰爭中就已經崩塌了。”
“如果影界真的存在，那他們開啟維度裂隙的目的就很明顯了。”雲澈看向溶洞深處，那裡的黑暗能量波動最為強烈，“他們想讓影界與現實世界重疊，讓黑暗能量淹沒整個世界。”
就在這時，溶洞突然劇烈震動起來，高塔頂端的黑色晶石發出刺耳的嗡鳴。零的掃描螢幕上跳出一連串警告：“能量過載！所有高塔的核心都在同步暴走！”
溶洞深處傳來一陣沉悶的鐘聲，鐘聲每響一次，空氣中的黑暗能量就暴漲一分。那些未完成的傀儡核心開始自行組裝，黑色的晶石在空中拼接成一具具騎士傀儡的雛形，雖然形態還不穩定，卻已經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們發現我們了！”林璃將少年護在身後，長劍在身前劃出一道綠色的光牆，“核心生產線的自爆程式被啟動了！”
雲澈看向溶洞深處的石門，那扇門上雕刻著與古堡壁畫相同的六芒星陣，陣眼處鑲嵌著一顆巨大的黑色晶石，晶石表面流淌著暗紅色的紋路，像是一顆跳動的心臟。“那就是少年說的‘心臟’！只要摧毀它，就能阻止自爆！”
他剛衝出去，就被數十具傀儡騎士攔住了去路。這些騎士的鎧甲還未完全成型，露出裡面閃爍著紅光的核心，但他們的攻擊卻比古堡裡的守衛更加狂暴。巨劍揮舞間帶著撕裂空間的勁風，雲澈的光劍與對方碰撞時，竟感到一股強烈的震動力。
“這些是實驗體！”零的粒子炮轟碎了三具傀儡，卻發現碎塊在空中重新組合成了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他們的核心採用了碎片能量增幅技術，擁有自我修復能力！”
林璃將生命本源之力催動到極致，綠色的藤蔓如同潮水般湧向傀儡群，卻在接觸到暗紅色紋路的瞬間被腐蝕成飛灰。“我的力量對它們無效！”她驚呼著閃避攻擊，手臂被飛濺的碎石劃傷，流出的血液在接觸到空氣後竟變成了黑色。
“用靈魂攻擊！”雲澈突然想起影族提煉師操控的靈魂蜘蛛，“這些傀儡的核心裡注入了人類的靈魂，用秩序之力淨化靈魂，就能瓦解它們的結構！”
他凝聚秩序之力，光劍表面浮現出無數細小的符文。這些符文是遠古時期用於淨化靈魂的咒印，在接觸到傀儡核心的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傀儡騎士的動作驟然停滯，鎧甲縫隙中滲出淡藍色的光點——那些被禁錮的靈魂正在秩序之力的引導下獲得解放。
林璃立刻效仿，生命本源之力與靈魂咒印結合，化作無數綠色的光點融入傀儡體內。那些光點所過之處，暗紅色的紋路迅速褪色，傀儡騎士的軀體開始寸寸瓦解，最終化作一堆無害的黑色粉末。
零趁機突破防線，肩部的粒子炮瞄準了石門上的黑色晶石：“能量輸出準備就緒！需要持續轟擊三十秒才能擊穿能量屏障！”
“我們掩護你！”雲澈與林璃背靠背形成防禦圈，光劍與藤蔓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防護網，將源源不斷湧來的傀儡騎士擋在外面。
黑色晶石在粒子炮的轟擊下發出刺耳的尖叫，表面的暗紅色紋路如同活物般蠕動。當轟擊持續到第二十七秒時，晶石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縫隙中伸出無數黑色的觸鬚，像蛇一樣纏向零的戰甲。
“是影界生物！”零的戰甲瞬間切換成高頻振動模式，將觸鬚震碎，“晶石裡封印著影界的碎片，一旦被打破，就會釋放出裡面的怪物！”
雲澈看準時機，將全身的秩序之力凝聚成一點，光劍化作一道金色的流星，精準地刺入晶石的裂縫。“給我破！”他怒吼著注入能量，金色的光芒順著裂縫蔓延，將整個黑色晶石包裹其中。
“咔嚓——”晶石應聲碎裂，無數黑色的碎片在空中爆散，露出後面通往更深層的通道。通道內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像是有無數靈魂在同時哀嚎。
溶洞的震動突然停止，所有的高塔都失去了光芒，未完成的傀儡核心紛紛墜落在地，化作一灘灘黑色的粘液。零的掃描顯示：“能量場恢復穩定，自爆程式已經終止。”
林璃扶住脫力的雲澈，生命本源之力源源不斷地湧入他體內：“你怎麼樣？剛才的能量爆發對你的經脈損傷很大。”
雲澈擺擺手，看向通往深層的通道：“影族長老應該就在下面。”他撿起一塊黑色晶石的碎片，碎片上還殘留著微弱的空間波動，“這裡的空間裂隙比古堡裡的更穩定，他們很可能已經打通了通往影界的臨時通道。”
三人沿著通道向下前進，通道兩側的巖壁上佈滿了發光的紫色水晶，水晶裡封存著人類的靈魂，那些靈魂在水晶中痛苦地掙扎，卻無法掙脫束縛。
通道盡頭是一個圓形的祭壇，祭壇中央懸浮著半塊核心碎片——那碎片散發著與雲澈手中相同的光芒，卻被一層黑色的能量膜包裹著。祭壇周圍站著六個身披紅色長袍的影族，他們的面具上雕刻著複雜的花紋，與之前遇到的黑袍人截然不同。
“終於等到你們了。”為首的紅袍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張蒼白的人類面孔，只是他的眼睛是純粹的黑色，沒有絲毫眼白，“我是影族大長老，影煞。”
“核心碎片是我們的。”雲澈握緊光劍，秩序之力在體內緩緩流轉，“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或許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影煞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笑聲中帶著金屬摩擦的質感：“碎片？你們以為這真的是核心碎片嗎？”他抬手指向懸浮的碎片，黑色的能量膜漸漸消散，露出碎片的真面目——那不是完整的半塊碎片，而是用無數細小的碎片拼接而成的仿製品，“這只是個誘餌，用來測試你們對碎片的感應能力。”
“你什麼意思？”林璃警惕地看著四周，直覺告訴她這裡有陷阱。
影煞的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真正的核心碎片，早就被送到裂隙的另一端了。我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收集你們的戰鬥資料——尤其是你，雲澈。”他的黑色眼睛緊緊盯著雲澈胸口，“你體內的秩序之力，才是開啟永恆裂隙的最後一把鑰匙。”
祭壇突然亮起紅色的光芒，六名紅袍人同時舉起骨杖，杖頂的骷髏頭噴出黑色的霧氣，在地面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雲澈三人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無數黑色的觸鬚從裂縫中伸出，將他們牢牢捆住。
“這是影界的束縛陣，專門剋制你們的秩序之力和生命能量。”影煞一步步走近，骨杖的頂端抵住雲澈的胸口，“別掙扎了，你的力量越是反抗，束縛就會越緊。”
雲澈能感覺到體內的秩序之力正在被觸鬚吸收，那些觸鬚像是有生命般，順著他的經脈向核心碎片蔓延。他試圖調動碎片的力量，卻發現碎片的光芒正在迅速黯淡。
“放棄吧。”影煞的聲音帶著蠱惑的力量，“加入我們，用秩序之力和影界能量融合，你將獲得超越神明的力量。想想看，你可以重建這個腐朽的世界，創造真正的秩序。”
“你所謂的秩序，就是用無數人的生命和靈魂做祭品嗎？”雲澈冷笑一聲，嘴角溢位一絲鮮血，“這種力量，送給我都不要。”
影煞的臉色沉了下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舉起骨杖，杖頂的骷髏頭張開嘴，露出裡面閃爍著紅光的核心，“我會抽出你的秩序之力，讓你親眼看著我們開啟裂隙，迎接影族的迴歸。”
就在骷髏頭的紅光即將觸及雲澈胸口時，祭壇中央的假核心碎片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那些包裹著碎片的黑色能量膜迅速消散，露出裡面隱藏的——一枚小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