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順被金屬碎片纏繞,拼命掙扎,大聲尖叫:“你這個該死的婊子!你把他們都殺了!”

我聳了聳肩,交叉著腿,前臂搭在大腿上,向前傾斜,盯著面前的男人。“這不是我的錯,他們為你做出了決定。你試圖奪取不屬於你的東西。雖然我通常不會關心這種事情,但你試圖奪取屬於我的東西。這是一種應受懲罰的罪行。”

我靠回王座,觀察著摩托車俱樂部的總統。“我給了你機會,我警告過你,但你還是不聽。現在你卻怪我是你的選擇。我不認為這是公平的,”我說,同時召喚我的粉紅火焰到我的手掌中。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使用我的粉紅火焰,現在我意識到我多麼懷念它。

粉紅色的火焰有一種令人感到安慰的東西,而其他兩者卻沒有。就像一個營火,它在那裡照亮你的路並讓你保持溫暖。不想帶來毀滅的熱烈、暴力的火焰。我揮了揮手,粉紅色的火焰射向摩托車手的腳,地面周圍被大火所包圍。他開始尖叫,因為火焰加熱了金屬監獄。

“你可以用靈力讓他閉嘴嗎?”我問王超。我不想太早結束他的痛苦。畢竟,真正的青銅牛可以在囚犯被殺之前持續數天。見鬼,多數時候他們在被殺之前就會被釋放,他們只是會終身殘疾。這傢伙不會那麼幸運,但我也不想等待幾天直到他真正死去。

王超吸了一口氣,然後尖叫聲停止了。“謝謝”,我帶著微笑回答。學習任何力量的細微差別是很難的,尤其是對於像精神使用者這樣的東西,因為它可以控制這麼多。我增加了粉紅色火焰的強度,直到火舌舔著李泰順的肩膀周圍的金屬。

他的眼睛因恐慌而睜大,嘴巴繼續無聲地尖叫。而我看著每一分鐘。如果我想習慣殺人,應對後果,這樣我就不會被自己的行為所困擾,我需要習慣這樣的景象。尤其是像臨時的銅牛這樣糟糕的情況。我需要變得更加無情。

我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需要很多工作。在10分鐘後,我感到無聊極了,想要回到床上。伴隨著一揮手,我點燃了紫色的火焰來幫助粉紅色的火焰加快速度。而且它確實加快了速度。僅幾分鐘內,一堆正在冷卻的金屬就與道路融合在一起,成為裡面的人類遺骸的永恆棺材。

從我的寶座上站起來,我走向賽貝斯。“下次,先殺了他們,”我建議,同時打著哈欠,讓我的下巴發出咔嚓聲。“順便問一下,我們要去哪裡?”我問道,轉頭看向陳子涵。

“家”,他微笑著說。我哼了一聲表示同意,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個家的,因為從技術上講,有幾個地方都可以算作家。但是現在有一個家,無論是什麼樣的,都挺好的。爬進駕駛室,我又打了個哈欠,耳朵發出咔嚓聲。

“感覺好些了?”賽貝斯問道,當時我正在擦掉疲憊的眼淚。“不算真的,不過我一開始也沒感覺不好,”我聳了聳肩,說完後便繫上安全帶,拿起我的枕頭和毯子,然後又蜷縮回座位上。

“那就好。" 賽貝斯回答道,"我擔心它可能會影響你。” "你一直都太富有同情心了。” 我正要閉上眼睛時,聽到他這麼說。我的眼睛突然睜開,我坐了起來。“你知道我是什麼嗎?”我問道。

到目前為止,這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未解之謎之一。除了我以外,每個人似乎都知道我是誰或者是什麼。“你不?”他困惑地問。“不,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沒有人會告訴我。” “我很抱歉。如果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你的旅程還沒有結束。

直到那時,我無法告訴你。” 賽貝斯真的聽起來很心碎,因為他不能回答我的問題。但如果這是我旅程的一部分,那麼我就會停止為未回答的問題而煩惱,並順其自然。我會在適當的時候發現我是誰。在那之前,我仍然是李戴璐,這就足夠了。

“好了。” 我說,假裝抱怨。“你保留你的秘密,我要去睡覺,”我在再次閉上眼睛時笑著說,“如果還有其他人攪亂局勢,確保男孩們快速殺掉他們。”

當然,賽貝斯回答道,他的聲音低沉如貓的咕嚕聲。“你只要睡覺,一切都會在你醒來時變得更好。”

我發出表示同意的哼聲,又一次陷入了夢鄉,祈禱當我醒來時,我會不那麼疲憊。

但當我醒來時,卻感到了一種難以言表的內心痛苦,就像一把黃油刀被粗魯地插入我的身體一樣。突然坐起來,我感覺到熟悉的湧動。“jesus fucking christ, mother fucking ass...”我低聲抱怨,疲勞現在變得有意義了。“賽貝斯。”我呻吟著,不想動。

“是嗎?”他溫柔地回答,聲音中充滿關切。

“我可能會暫時消失一會兒,大概只需幾秒鐘就會重新出現,”我說,“但我想提前通知你,以防萬一。”

“一切還好嗎?”他問道,語氣中流露出真誠的關心。儘管我很想感謝他的甜蜜,但同時也有一種衝動想要狠狠地刺痛他……而且他就像一輛該死的卡車一樣令人難以招架。

“不,它真的不是,”我嘆了口氣回答,顯然,這將是一個殘酷的月份。可憐的男孩,我幾乎感到抱歉。幾乎。